一切事情井然有序,根本没有被那场事故扰乱。唯一的不同就是同学们怪异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情绪。后来言成才知道这只不过是学校为维护声誉而使用的障眼法。整件事故都被用最简单的手法抹去。校方警告所有学生不许乱声张,如若事件被传出就会被开除学籍。不仅如此,校方还规定事故现场的学生会得到200元的奖学金,以资抚慰。如此周全的安排,诱人现金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事情便无从谈起。
刚从医院回到学校的言成还满腹狐疑的希望从同学的口中了解到底在食堂中发生什么事情; 怎么会在言欣住院期间,最需要钱的时候,李诺蹦到了那里……人生还未经过考验的言成,在一股神秘力量的牵引,很快变忘记了自己的疑虑。直至毕业,言成的学习高的要命和生活顺利的出奇。每个学期都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奖状证书和最高奖学金,在大二下半学期时,真被推选为所在系的学生会主席。似乎一切否极泰来,自己学业顺利,妹妹又得到最优质的治疗护理……向来思维缜密,认真心细的言成在接踵而来的糖衣炮弹的狂轰乱炸下,一个处事未深的言成被砸了个目眩神迷,失去本性。自从担任系主席后,言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与旧日作为的五好青年的自己挥手告别,转身便热火朝天的融入大学,这个小社会中。学会了打官腔,将自己最深层的欲望包裹在每次向同学们下达的命令里。不用在伪装成自己讨厌的模样,人生就此如鱼得水、伸展自如。这样的言成彻底的迷失了,总是以学生会的工作为借口,逃课、旷课,荒废学业,并且忘记了重伤昏迷的妹妹,忘掉哀仇的父母,自己身为儿子的责任与义务。直到大三实习前夕,一切的好运似乎戛然而止。一事无成的言成的实习工作找的不顺利,大学期间所获奖状荣誉犹如一张张废纸被用人单位抛来抛去。自己也如同冷静下来的言成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很久没和自己家人相聚,更没有询问过妹妹的病情。家人是最坚强的后盾,内心空虚言成再次进入医院。时过境迁,言成不适应的抖抖身子后,朝着ICU走去。路程进半时,言成看见苍老的父亲面色凝重的手拿一卷报纸朝高档病房区走去。来不及呼喊,言成急忙跟了上去,突然有觉不合适,尾随其后……
尾随父亲走进病房后,言成一眼就看见深陷病榻中的妹妹和挽着衣服袖子正在帮忙为妹妹翻身的李诺。 言欣虽说是捡回一条命,但却永远的沉睡下去,再高昂的药品不断的输入毫无生机的体内后,就如石牛入海,袅无音讯。该发生的依旧发生了,言欣的状况没有因为高档的医疗而走出日益恶化的境地,反而褥疮迭起。“怎么会是他,这一切与他有什么关系?赔钱不就好了,怎么还把自己搭进去?”想着想着言成便轻轻踏入病房,走到李诺身边,冷冷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一惊,李诺差点把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言成?!”李诺瞪大眼睛、四肢僵直的站在病床边,愣了半天才和言成打了声招呼。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病房里却格外清晰。听到,熟悉的说话的声音后,言欣的父亲不禁放下手中的书报边转身边说:“什么事,谁来啦?”话音未落,父亲快步走到言成身边,用粗糙有力的大手扇在言成的右脸上。这一巴掌厚重有力、毫不留情打的言成右耳传出撕裂的痛。“爸”言成捂着右脸不满的叫到。“你还好意思叫爸?我没你这个儿子!”父亲怒吼道。"怎么了,也不是挺好的嘛?要什么有什么,你还想干什么?"言成捂着脸委屈的道。“你还是不是人?”门外传来母亲颤抖的声音。手持刚从医院食堂打来的饭菜,怒气冲天地问:“这么长的时间,你就和死了一样,不闻不问,以为自己是陌生人,还要我们记你的好?”“我不是忙吗,没时间过来。这不有空边来了嘛!”言成狡辩到。“是吗,我的儿子原来这么忙呀!你走吧,我不想耽误你。”母亲冷笑一声后说到。那个笑容不仅割断了言成和家人的联系,也为日后祸事埋下伏笔。当时言成还要说什么时,李诺匆忙将他向门外拉去,并和言成的父母说:“叔叔阿姨,你们先消消气,我去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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