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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上爷爷骑妈妈 三人性free欧美_向日

文by阿诗洛河

“白贤...白!贤!”同桌小声地叫身边的人,却没得到回应,最后她只好用力地撞了一下对方的手肘。

“啊...哦...”回过神来的白贤看见老师正望着自己,慌忙‘唰’地一声站了起来。

数学老师捏着粉笔,按在讲台上。而白贤这个时候正急忙地翻着书,一看就知道连讲的是哪一页都不清楚。

“咳...”老师清了清嗓音,“白贤同学,上课要认真听讲,我知道你成绩很好,但是现在都十一月了,不能这个时候就骄傲自满啊。”

感觉班里的同学都盯着自己看。

白贤觉得自己脸颊发烫。

“知...知道了...”白贤咬了咬嘴唇。

“下次注意点就好。”老师挥了挥手示意白贤坐下,又转过身,“那...现在哪位同学来讲下自己的思路?”

......

白贤抬头看着黑板,手指用力地搓了下笔盖。

想来自从早两天朴风来还了钱,自己就一直没看到过他。

即便有那么几次,白贤去办公室后,‘不经意’地路过三年八班。也不过是在她望向里面的时候,看见朴风那个空空的座位。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白贤随便抓了个人问朴风去了哪里。

对方只是说刚刚上课还在的,一下课就跑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这么着急。

白贤听了男生的话,在心里无奈地苦笑了下。

都这么来躲我吗?

是因为知道我偷拿了班级里的钱,他内心过意不去吗?

还是嫌弃我手脚不干净,他都不想理我了?

......

白贤就这般神不守舍地,天天都在想哪里出了错。

以至于早上挤牙膏挤到洗手池到处都是,中午打饭排错了打水的队伍,晚上洗澡连干净的换洗衣服都没拿就进了澡房。

“唉...”白贤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抬头毫无焦距地看着讲台上老师的嘴在一张一合。

日照开始缩短,这天却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傍晚。

“外面好像要下雨!太好了不用扫地了!”

——某个负责打扫跑道的同学高举双手欢呼着。

“对于你而言是好事,我昨晚洗的衣服肯定干不了了。”

——另一个人则抱怨着。

而过道边上的杜禹秀也皱着眉,看着天色暗得跟墨水泼在玻璃桌上般,散开渲染成一片黑。

“白贤,我和仲璞先回宿舍收衣服,你自己去吃饭?”杜禹秀拍了拍白贤的肩膀。

“哦。”白贤双眼毫无焦距,她根本没听进杜禹秀讲的话。

远处的门窗被风刮得呯呯作响。

地上的尘埃被风吹起来,不少人用手轻挡在自己眼前。还有些女生压着自己的留海,一路脚步匆匆忙忙地。

白贤独自走出教学楼,依旧保持着不快不慢的步调。

她踩在长长的石楼梯上,很多人顺向逆向地从身边跑过,白贤冷不防地被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只顾着跑的人扭头慌忙地看了一眼白贤,又走得不见踪影了。

白贤摸了摸手臂,不以为然。

她平直地抬起自己的视线。

叶子打着转掉下来。

突然,

那个本来走得不快的白贤却跑了起来,直直地冲向下坡。

差不多走近的时候,白贤一把地拉着个男生的手臂。

“朴风。”

——这三个字急急地挤了出来。

而走在前面朴风,悴不及防地被人扯了一下,回转的时候还晃动了下。

还是熟悉的面孔。

白贤却顿时语塞。

只感觉这几天以来所有想说的话,一下子地,被对方的眼神硬打了回去。

两个人在混乱的人群中相对站立,却都一言不发。

难熬的沉默。

“怎么了?”朴风终于先开口打破。

“没...”白贤松开抓着对方手臂的手,“我觉得...我们谈一下好吗?”

说完这句话,白贤低下头,仿佛在紧张地等待对方宣判。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果然。

“为什么?”白贤不死心。

空气里全然是不安的气息,在校园间隔着的高楼林立之中。

“下了下了...”这时周围突然一阵嘈杂,身边的人几乎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瞬间跑开。

上空厚积的云层终于受不了高压的负荷,化成雨水疯狂地向大地砸去。

前后十几秒的时间,天地间都只盈灌着这骤雨狂风。

“白贤。”朴风转过自己的脸,“不要逼我转学。”

朴风一字一顿的语气,断掉了青春所有的妄念。

一句话。

我们便相隔了很远。

积水悄然地渗进了地面,不知道从哪里钻进去便消失不见。少年满心爬满的藤蔓,青绿过一个绵长的夏天,而现在却掉落了一地的满目苍夷。

朴风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开。

“风...”她朝着他喊,“朴风...”

但是对方却像没听见一样。

“朴风...”

你给我回头...

求你回头...

暴风骤雨中,谁想起,初中阳光洒满窗台,打闹的前后桌,各自笑得前俯后合,眼角湿润。

这个世上,时间会改变的事情本来就很多。不变的,是什么呢?

“白贤,你要去哪里?”杜禹秀说着还递过一杯水和一排药丸。

“谢谢。”白贤拗出两颗药拍进嘴里,和着温水吞下去,“我去找朴风。”

“朴风?他不上课?”杜禹秀惊奇地睁大眼睛,想起今天是星期六,要补课的。

“他逃了,叫姚天姿帮忙买了一张去边镇的火车票。”

“去干嘛?”

“好像说...看海。”

“......”杜禹秀一脸郁闷,他皱了皱眉,“这个时候去看海?...然后,你也去?”

“嗯,我想去找他。”

......

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禹秀翻了个白眼,他一手扯过白贤拿着的衣服,双手钳着对方的手臂,迫使对方正面的面向自己。

“白贤,你是不是疯了?你感冒去海边?再加上你现在是高三啊,又逃课,上课又不专心,现在还说去这去那地找朴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有什么事情这么要紧啊?”

白贤因为睡得不好,加上生病,双眼下的眼袋有点重,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她低头想了一下,再次抬头时很平静地看着杜禹秀。

已经再都不想隐瞒什么了。

“我喜欢他。”

反正死撑不了多久。

......

听完白贤的话,这回轮到杜禹秀低头沉默了。

半响,

他缓缓地放下抓住白贤手臂的双手。

假如是因为这个,那么这段时间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能够解释了。

“你觉得这样有结果吗?”杜禹秀的语气里没有不解,没有半点轻蔑,听上去只感觉到心疼的难过。

“不知道。”白贤回答的声音很小,因为感冒,所以说话都带了点小小的鼻音。

没有夏日凌冽的阳光,清晨的室内有点不足。宿舍只剩下白贤和杜禹秀,其余的人都去实验楼拿报告了。

杜禹秀看着眼前这个毫无生气的白贤,心里好像被谁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或许不理解什么是令人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爱情,他只知道白贤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好朋友。

没有谈过恋爱的杜禹秀或许也不懂得互相折磨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他从白贤心力交瘁的样子就知道有多痛苦。

“你这样跑了,回头找了家长很麻烦的,我跟你一起去请假,就跟学校说星期六血站那边要请义工,然后你再走。”

白贤拉上那个装了衣服的袋子,听到杜禹秀这么说顿时停了下来。

“禹秀,要是学校发现了,那么会连累你的。”

“没事的,你快点回来,不要让我这个朋友担心就好。”杜禹秀说得很坚定,“你收拾好了我们这就去办公室开义工证明。”

白贤有点发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自那个雨天以后的第一个微笑,那么简单,清澈见底。

“禹秀...谢谢你。”

窗外梧桐树枝叶参天,转眼已经变得金黄,部分被夜晚的狂风吹落,早上的时候已经填满了一整沟壕。

那年少未知地厚天高,幼稚而不自知,鲁莽而不自量。但那又的确是青春中最无可匹敌的勇气,哪怕是一错再错。

====

秋天的凉意千丝万缕地渗透。

‘咚~~’石子被抛入湖中发出一丝清脆的声音,平静的水面也随即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水纹。

“乱扔垃圾可是要罚款的啊。”

后面有人说话,吓得杜禹秀马上扭头回看。只见金仲璞站在他身后,手上还拿了两罐可乐。

“呐~”金仲璞把其中一罐向对方一抛。

“谢谢。”杜禹秀笑了笑,举起手稳稳地接过。

杜禹秀‘啪’的一声拉开了铁环,喝了一口,很冻。

“你怎么会来这里了?”

“嗯哼~”金仲璞斜着嘴坏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用义工来做挡箭牌,帮着白贤逃课。”

“你怎么会知道?”

“今天看见你送白贤出校门了,况且...”金仲璞顿了顿,“你们去申请的义工证明漏在班主任办公室没拿。”

听完对方的话,杜禹秀顿时心里咯噔一跳。

“那...老师发现了?”

“没有,他叫其他同学带给你们去了。”

其他同学?莫名其妙!...

“叫的谁拿去?”

金仲璞放下手中的可乐罐,伸手进口袋掏出一张叠成四块的纸。

“我啊。”

......

杜禹秀顿突然很想怒摔眼前这个人,不过看着对方比自己高大,只能想想而已。

“混球!居然连我也骗。”

——末了还只是娘气十足地讲出这么一句。

金仲璞用双手揽着自己的后脑勺,一把靠在长凳的椅背上。头顶上的垂柳被枝条的重量压得有点低,光线从树的缝隙间泻下来,婆娑而斑驳的光影投在金仲璞五官俊俏的脸上,感觉俨然成画。

“白贤他去哪里了?”

“她啊...”杜禹秀无奈地笑了笑,“她去找朴风。”

“哦。”金仲璞没有表现出惊奇,反而好像事先就猜到了一样。

“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觉得啊。”金仲璞笑了,干净温暖,“我早就看出了点什么,只是没有讲出来而已。”

“那你觉得,爱情有那么重要吗?”杜禹秀捏了捏手中的罐子,又抬头喝了口。

“不知道。”金仲璞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但我觉得假如真的很喜欢,可能其他事情就显得没那么重要吧。”

......

“嗯,或许。”

杜禹秀答完这句,两个人就没再说话。

一片沉默。

男生转过脸去看身边的人,金仲璞正仰着头呆望着柳枝发愣。

那个安静下来的金仲璞,似乎多了一份稳重。那一刻,他好像古代高傲凌冽的骑士,面带着以光为花纹雕刻的面具,正目空一切地凌驾在芸芸众生之上。

“禹秀。”金仲璞突然开口。

“嗯?”被叫的人慌忙别过脸。

“你想考哪间大学啊?”

“我?嗯...我想进L城的戏剧学院,我喜欢唱歌。”

“是吗?”金仲璞一把直起他的身体,有点惊讶地看着杜禹秀,“我也是想考那里,我喜欢跳舞。”

金仲璞笑了,像个手舞足蹈的孩子。

“不过...”金仲璞又顿了顿,“分数很高,我们学校去年报那的录取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努力点就好,你上次模拟考不是都差不多五百八了吗?”杜禹秀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那好,我会努力地追随着你的步伐,你可不许扔下我啊。”金仲璞凑了过去。

“你不要说得自己像小妹妹一样行不?”

“什么?我是小妹妹??你没看过我跳舞,不知道多有力。”金仲璞说完就把罐子放一边,一脸认真地说,“你不要嫉妒我啊,以后我一定要开一间舞蹈公司,而且还很大很有名那种。”

“哦,是吗?那开张的话,要巨星演唱就提前告诉我经纪人。”杜禹秀伸手搭着金仲璞的肩膀,“到时候哥哥我给你个同学价。”

“去你的...”金仲璞抬起手推开了杜禹秀。

那天的阳光投射在地面的影子,在一点一点地改变着角度。时间在分秒地悄然远逝,或许以后会不会记起这些对话已经不再重要。

只当少年高谈过人生的理想,

还有青春丰盛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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