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沫仍旧微笑的看着尤晓丽,但是笑容中含着冰冷。
也许是和凤炎鸣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殷小沫身上的气场也变的强大,尤晓丽看着这样一脸淡定满脸鲜血的殷小沫,竟然无端的感觉到一丝害怕。
尤晓丽的手机铃声响起,“喂,姐,你们在哪?哦,我看到了~。”收起电话,尤晓丽轻蔑的看了一眼殷小沫就向马路对面跑去。
马路对面是一辆高级的房车,距离并不远,所以殷小沫能听到零星的对话。
“没受伤就好,报警吧~我让小贤留下来帮你!阿司喝醉了,很不舒服,要赶快回家。”房车的车窗降下来,传来了一个女声。
阿司?
“恩,我知道了,那你和姐夫先回家吧~!谢谢你,心暖姐。”
凤心暖……老天真是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竟然走到哪里都能够碰见他们~
这几天,打开电视是他们!翻开杂志是他们~!拿出手机,资讯里仍就是他们!
“小贤,你留下。”凤心暖说完就看见下来一个年轻的青年。
“是,小姐。”
车内的凤心暖向马路对面的看去。
在看见殷小沫的脸时,明显的错愕一下,但是下一秒,就把车内的灯光关掉。
这么着急的动作,让殷小沫想笑。
“晓丽,我们先走了。”说完,凤心暖再一次深深的瞥了一眼殷小沫的方向,启动车子缓缓开启。
透过后面的窗户,殷小沫看见北堂司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坐着,领带松弛,俊雅的脸上因为酒意而微微泛红。
殷小沫的视线瞬时被带动,呆呆的看着。
北堂司用手按着眉心抬起头,似乎想关上窗户,一双眼明半眯淡漠的见到她的一瞬间骤然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马路上的纤细身影。
殷小沫没有想到北堂司会看过来,一时间也怔住,脑袋一片空白。
“沫沫……”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是殷小沫就是听见的北堂司的低喃。
这个低喃声在夜风中响起,具有他独特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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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从刚刚与北堂司相视的一瞬间清醒过来,殷小沫就被莫名其妙的带进了警察局。
两个值班警察懒懒的看着他们,视线最后定格在殷小沫身上,“怎么?感情关系?”
殷小沫冷冷的站回头看向尤晓丽身边的叫做小贤的男人,“和她?她也配!”
尤晓丽咒骂一声然后看向身边男人。
小贤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叠证件丢在警察的办工桌上,“警察同志,是我们要告她,她蓄意谋杀。”
“……”
“她开车故意撞我!”
“……”
淡淡的看了一眼犹如泼妇般的尤晓丽,殷小沫缓慢的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准备等他们说完再说。
警察局,她不是第一次来!
小时候,第一次被领走的时候,那家的孩子诬告自己偷东西,就被送进来这里一次。
后来和小姨回家后,因为夫妻俩爱赌博的关系,自己又来过好几次。
这里,她好像是成年后才不来了~
“哟,这位先生和小姐是凤家的人呀~快快快,坐坐坐。”
两个值班警察突然大声喊起来,看见证件后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站起来拉着小贤和尤晓丽坐下,“来来来,抽根烟。”
尤晓丽冲着殷小沫得意的笑了笑,“哼,后悔了吧!”
殷小沫嘲讽的撇了撇嘴~
狗仗人势而已,自己又不姓凤。
“小姐,你撞坏比人的东西不光要赔钱,而且你的行为将会构成蓄意伤害罪被起诉的。”两个值班警察显然不准备放过他,站在她面前凶神恶煞的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我没喝酒,不是酒驾,而且你看看我们俩身上的伤……”殷小沫抬起脸看向警察。
只听一面之词,那她也会恶人先告状!
“凤家可不会诬陷一个女孩子。”值班警察一脸不屑,另一个附和道,“可不是,凤家在这里财大势大,能诬陷你?”
尤晓丽坐在一旁翘着腿,满脸讥讽,“殷小沫,敢做不敢承认吗?刚刚你明明说你是故意撞我的!”
殷小沫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我说故意撞你的?我当时说什么?”
“你说你脚滑!”
“对呀,如果脚不滑我怎么可能撞上你?路这么宽,我没事儿撞你干嘛?”
“你……”尤晓丽被气的浑身直抖,但是愣是说不出话。
“我建议还是把某些人关进审讯室,也许她才会说实话。”站在一边的叫做小贤的男人淡淡的说道。
“对对对对,我们这就把她关进拘留所。”两个警察作势就要去拉她。
“你们凭什么关我?”殷小沫着急起来,她才不要被关进拘留所,那种鬼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我要找人担保,你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关我。”
这点法律知识她还是懂的。
两个值班警察互相看了一眼、也还真没敢强拉强拽。
拿出手机,殷小沫一时间不知道找谁。
小姨小姨夫不能找,就算找了也不能来。
找方瑶,可是不知道她现在在不在帝都,而且这小妮子口风不紧,她可不想被人追着问怎么进的警局。
排除下来,就只剩下一个人。
虽然这人像变色龙一样反复无常,但是也只能指望他了。
凤炎鸣。
拿着手机,听着里面一段和旋的音乐,殷小沫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一声接着一声,音乐响了一遍又一遍。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在忙吗?没听见?
殷小沫不死心的又拨打一次手机里仍旧是无人接听的音乐声……
他如果不来,她真的得被关了。
因为焦急有些扯到额上的伤口,鲜血又一次留了出来,划过脸颊。
看来真是要破相了!
冲动是魔鬼啊!
她怎么又忘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在后面帮她收尾了!
值班室的灯光很明亮,尤晓丽嘲笑的盯着她。
“怎么,你的金主不接电话?”
两个警察也露出不耐的神色,“没人来?那就去拘留室醒醒脑子吧。”
“你们无权关我!”殷小沫激动的站起来,不死心的继续拨打手机。
“啪—”
手机从手里甩出去,脸颊火辣辣的痛,额头上的伤口更疼了。
尤晓丽一把挥开手机,扯高气昂的说,“殷小沫,别白费力气了,你想找人和凤家对抗?就算你的金主来了也无能为力。”
“你清楚我找谁吗?”殷小沫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汗,冷漠的说道,“还是说,你很怕我找的人?”
被殷小沫一下子看到自己的心思,尤晓丽愣了一下,一时间没了声音。
“走走走,别废话,去拘留室。”
两个警察适时的出来,不顾她身上的伤硬是推着她离开。
第三次.
这是殷小沫第三次被关进这里。
只有走廊的等在晃着,;冷冰冰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上面覆着一个薄薄的被子。
殷小沫坐在床边,看着手肘的划痕,伸手又碰了碰额头,鲜血在此凝结。
一碰,疼入骨髓。
痛处游遍全身,冷汗直流。
看着竖起的牢门,双眼有些湿润。初一那年,小姨因为涉赌,丢下她一个人跑了。
债主逼门,最后把她送进来。
她以为从初一之后,她就学会了坚强,学会什么都不怕了。
原来她还是软弱,她还是会害怕。
殷小沫,不许哭,这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没有证据,最多就是关两天而已。
坐在床上靠着冰冷的墙,一下你凹模仰起头,努力的想将眼泪逼回去,但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要哭…不许哭…不能哭…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身子越来越冷,额头的伤口已经痛到麻木……
“踏踏踏踏—”一阵整齐的步伐传来,拘留室的大门被打开。
殷小沫睁开眼睛,二胺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女警,“放我出去吗?”
这么快?尤晓丽放过她了?还是……北堂司来救她了?
“你还真是一个闯祸精。”磁性低沉的声音传来,硬生生的打断她的异想。
殷小沫错愕的站起来,凤炎鸣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前,短发微微有些凌乱,脸色难看,一双狭长的眼睛自上而下的打量她,在触及到她额头的伤口时,诡异的火光闪过。
下一秒。
“砰—”凤炎鸣一脚踹坏牢门。
她现在狼狈的模样让他心疼的喘不过气,一双眼睛红肿,小巧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脸颊上满是鲜血。
整个人瑟瑟发抖的站在角落里,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的。
要不是他实在抗不过她一遍一遍的电话,没办法在会议上直接接起电话,听到里面喊她进拘留,他还不知道他的女人竟然被关在这里。
看着表情冷峻的男人,殷小沫再一次擦了擦脸,怯怯的走过去。
期期艾艾的站在高大男人的面前,殷小沫有着感激,“你来接我?”
这一瞬间,殷小沫说没有感动是假的。
“我来晚了。”殷小沫的身体被瞬间带入一个坚硬的怀里。
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泪如雨下,止都止不住,哭得像个孩子,“我以为…我…会…被关…很久,我…很害怕…第一次…这么…害怕。”
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一声一声敲打着凤炎鸣的心。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听着如此的娇弱的质问声,凤炎鸣难得的温软语气低哄,“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声音里没有刚刚的冰冷和冷漠,有的,全是温暖,震动人心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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