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身份证卡片递过去,从时月的手到司澄再到宾馆住宿登记人员,时月站在司澄身后小心翼翼地发量周围的装饰,绿色的树叶为主题,层层缠绕直到绕出一个又一个浪漫的梦。
司澄拿着手机牵着时月上楼,房间门口站住停止时月从司澄身后露出小脑袋看着房门--
“要刷卡进去吗?”
“这个不用,输密码的。”司澄一边看着手机上的验证码一边回头看时月,嘴边带着笑,“你不是没住过宾馆么?”
“嗯……我忘记了,之前出去的时候跟我小叔叔住过酒店。”
“哦?”司澄轻捏时月的脸颊,“小叔叔?住一起吗?”
“不啊,我们两个房间啊。”时月摆来司澄的手,莫名有些不自在,被怀疑的不自在感。
“嗯。”司澄笑着揉揉时月的脑袋,莫名地,时月总觉得这笑别有深意似的,让人浑身不舒服不知司澄的真正意思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一样,“进来吧。”
“噢。”
…入目是一张圆形的床,三百六十度里有二百七十度锁在小小高高的床沿上,一对枕头错叠在一起上再摆着一对四四方方的小抱枕,白色的被子铺在床上刚刚好折过一遍铺满整张床。后侧粉白色的墙上挂着两幅梦幻壁画,或许是抽象的派的图,叫人看不明白到底画里是什么。
如果顾亦安在就好了……
时月心想着,或许他在就能看懂画里是什么了。
一瞬间的再回忆起,下意识地回神,又一次精神出轨一般惶恐,垂下眸不敢去看司澄,已经肩并肩手拉手站在了床前却还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时月被司澄抱着腿抱起,突如其来的动作叫人出乎意料,出声的尖叫没有带来喝退反倒给了司澄再往前一步的鼓励,抱着时月一个转身双双倒在床上,松软的床垫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床垫下的弹簧向上退拥着两个人。
时月清楚地感觉到两个人向下再向上,向上再被司澄压着压回原地,四目相对,下意识地闭了眼,不是害羞而是愧疚,一颗心的紧张还沉浸在方才嗯精神出轨上,自认为愧对司澄也便放弃了最后的挣扎,闭上眼睛假装看不到。
嘴唇再被敷上一层,时月感觉到湿热的柔软在自己脸上一点点移动。不知该怎么做也不知该怎么回应,紧绷着身子躺在司澄身下只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静静地亲吻之后司澄将头埋进时月的脖间,沉重的喘息极力隐忍着什么似的不敢动弹。
时月承受着司澄半个身子的重量,有点沉,埋在脖间的呼吸每一下都有些痒,已经麻了左边整半个身子,从脖间到腰间,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痒。想推开却又不敢动,懵懂的一点点对男孩儿的了解,时月知道司澄在压抑着什么。
“那个……”时月等了好一会终于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决定提醒一下司澄,手指轻轻触碰,不敢太大动作给他足够的时间去自我控制,“你,还好吗?”
时月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此时此刻有多柔软,自己听不出来却更深一层地引诱着趴在她身上的司澄。
司澄身体里的兽性沉睡又被唤醒,唤醒再被理性强制性打晕,沙哑着嗓子回应时月,“别说话。”意识到自己的身子有些沉,撑起双臂承在时月身体两侧,俯身看着时月看她微微发红的脸,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她的羞涩,或许是前者,总觉得此时此刻的时月甚是好看。
低头落下一吻轻轻地触碰还是舍不得去伤害,抱着时月一个翻身上下交换,强行时月睡在自己身上,两个人都不舒服的姿势却又觉得格外的温暖。
“把裙子脱了吧。”
司澄起身扶着时月,拉扯着她身上的粉红色的连体毛线裙,娇小可爱又楚楚动人的粉色,惹人怜爱,却又在引诱男朋友这个身份的人想要一点一点剥开它。
时月闻言一瞬间只想学着电视剧里女子被非礼的情节紧紧抱着胸口再一脸警惕地向后退,只可惜了,这个来剥她衣服的不是一个流氓无赖而是往后余生相伴的那个人。轻轻向来手去配合司澄的东西,一层衣服褪下还剩一层黑色的秋衣贴着身子修身的一件,把时月本就面条的身子勾勒地越发妖娆。
时月没有看到司澄眼底的深沉,褪下一层又一层地束缚只觉得甚是舒畅,仿佛又回到时月刚刚入秋的季节,穿得也是这么少,简简单单的一件就出门就躺下。两个人一个扶着另一个再到头对着头躺下——
时月又想起了顾亦安。
翻来记忆,时月看到两个人围在沙发上紧紧盯着茶几上小小的手机屏幕,跃然屏幕上的是带着恐惧味道的网剧,故意作死的几个姑娘仗着主角光环的明亮贸然去去床闹鬼的老旧宿舍。
“喂,你大晚上看这个不害怕吗?”穿着红色衣服女鬼披散着长发赫然出现在四个姑娘身后带着一抹诡异的听着四个姑娘召唤,享受着四个姑娘的贪婪嫉妒愤怒以及恐惧,越是争吵越是不安越是愉悦……
“这不是有你吗。”时月撒着娇,像是在家里对着自己的老父亲说话那样抱着顾亦安的一条胳膊没有底线地蹦上两把,害怕?当然害怕了,可是已经打开了,不看完一直惦记着岂不是更叫人害怕?
顾亦安扯扯时月的头发,面上装个沉静心里却已经开了花,一颗糖再裹上一层蜜塞到他的嘴里,甜蜜了浑身上下全部的血液,把从小到大缺失的糖一次性全部补回来似的。
时月从记忆里走出来,也仅仅只是身子走出了那个梦境罢了,至于一颗心早已经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愧疚还是愧疚。不敢面对,不敢聆听。头埋进司澄的胸口抽出双手抱着司澄的脖子,紧紧的怎么也松开,对于一个没有身份没有结果的小叔夫尚且能够抱着胳膊裹着同一条小被子追剧到深夜,夜深后再头对着头睡在同一张沙发上,伸个懒腰就能够触碰到对方的亲近——更何况……是男朋友呢…
一只手顺着衣服从下摆探进来,时月感觉到了却没有制止,一点点往上从小腹越过肚子再往上,带着细茧的手摩擦着破柔软细腻的肌肤。时月觉得有些痒觉得有些恐惧,往上的还在往上,空出的另一只手得出空子往下……
时月想要后退又被紧紧拽着动弹不得,再一次被封住的嘴所有的呜咽都从一张嘴传到另一张嘴咽进另一个人的肚子里变得无声。
一只手隔着一块海绵触碰着柔软的最柔软的时候时月再隔着一层布料握住司澄的手,所有的试探一瞬间停止,时月紧紧抓着司澄的手从未如此用力过的握着。
“我……”时月能感觉到自己在烧,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感觉到司澄顺着自己的意愿停止了向上又向下的动作,一个翻身甩开一上一下两只手,“我还没有准备好。”
“嗯。”司澄压抑着声音,尽可能的平静自己,松开的手再一次抱过时月感觉到时月的紧绷感觉到时月的拒绝,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没事,我等你。”翻过身把时月抱在自己身上,不等时月拒绝就把她在放回床上,扯出压在身子下的白色的被子裹住时月,从头到脚裹成一个不合格的春卷,再张开双臂在被子外抱着时月,轻轻的一吻再一次落下,“睡吧,我抱着你睡。”
“这样吗?”时月还是没有明白司澄的想法,就这样睡吗?“你不进来吗?会冷的。”
司澄勉强扯出一个笑,真想狠狠地吻住时月的那张小小的嘴,不知道这么说多撩人么?进去?他也想进去睡,什么也不隔就两个身子紧紧地拥在一起,只是那样他怕他会忍不住,他怕他会被身体里另一个自己控制失去了理性伤害了这个傻姑娘。
“开着空调的,不冷。”
紧紧手臂,这样能够拥抱就够了,就够了。闭眼,一天的劳累辗转不同的城市,走过了太多的路,又与最难对付的敌人进行了一场艰难的对抗,即使是胜利了却还是输给了疲惫。
闭上眼睛一会儿功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时月没有握住他的手……
时月听着司澄轻浅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睡着,只是不能够理解他是怎么做到睡睡就睡的,这种简单的技能总是睡眠质量差的孩子所羡慕的。
火车上睡了一遭,即使没有睡得安稳,即使没有真正熟睡却也是不困,又或许……
只是因为被那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到了,没有缰绳的想象之马开始飞奔,时月的想象重叠了司澄的梦境,只可惜一个是带着笑和满足的一个却是带着恐惧和抵触。
睡着的越发熟睡,睡不着的越发清醒。
时月被裹在被子里有些热有些勒,像是穿上了冬天全部的衣服动弹一下都是沉重。试探性地去动动胳膊想要争取一点儿自由的空间,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惊醒司澄,生怕惊醒他身体里的兽性。
一点点地动着胳膊,想着怎么样轻轻地给自己争取一点儿喘息的空间。试探了好久都是无动于衷,最后的最后失去了耐心,直接一个大翻身再也不隐忍,小心的试探还比不上暴力的反抗。
得到了自由的时月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庆祝自由,就我又一次被司澄抱在怀里,不知道他是真的睡了还是在装睡。
“喂,你……睡了吗?”
小心地试探性地问,轻轻地点一下司澄的脸,很是柔软点一下就被弹回来近距离地看静心地看才发现司澄的一张脸也是很耐看,不是惊艳却也不是丢在人群中就被淹没的类型。
或许是想多了顾亦安的脸了吧。
时月甩甩脑袋甩开顾亦安的脸,问自己怎么又想起了他,强迫自己去忘了他。往前,在司澄脸上落下一吻,告诉自己这个才是要陪伴自己走完余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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