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叫你鸳鸯戏水!叫你鸳鸯戏水
“有人在吗?”游月夕在门口朝里喊着。
“找哪个?你哪个?”那小老太太别看气色不怎么的,身子又瘦,一双眼睛倒是精铄得很。
“我是人介绍来的,听说您这要办喜事,可需要红布?”游月夕公式化说着。
“红布?那不是女方准备的?我这男方要什么……”小老太表情戒备,上下打量着二人,“你们这是办喜事红布买多了吧,可不兴二茬布的!”
游月夕心下一思量,真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我就是卖布的,这是从棉化厂拿的货,专门卖给办喜事的!”游月夕认认真真地解释着,其实她第一眼见其人,是不太愿意再呆的,又想着当年做生意,这些人也不是没遇到过,虽然心里归不高兴,可是那功夫还是要下下的。
“算了,我帮你问问吧,多少一米?”小老太状似“好心”地问。
“3块3一米。”游月夕声音柔柔地带着笑,也不顾对面脸色板成棺材一样。
“3块3?供销社一件衣服不过才5快,你这是土匪强盗打家劫舍的吧!”小老太看了二人一眼,“瞧,还有个对象跟着来,这布啊,你还是自个儿留着成亲吧。”她说着直接作势要关门。
“老婶子,您不看看布就说话,您这也太不当事了!”游月夕一急,忙拦着她。
“布在哪?我瞧瞧。”小老太已经失了耐心,把手一摆。
游月夕将一个布条递了去,不是她不大方,就这布,大一点就被人拿去做了手巾帕子,到时候去哪里哭。
“哟,真细致,就这一布带子,连扎头发都不够。”可是半天了那小老太也没想要还回来。
我靠,就这一条带子都贪啊。
“您看看,需要不需要,价格么,让个一两毛总是可以,多了我们成本也不够。”游月夕淡淡地失了性子。
“慌什么?我还没看细了。”心却道,回头给她家的外孙女子做个头花刚刚好。
“那个,您这布,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游月夕瞥了一眼,语言试探地问。
“要,要,小姑娘,你们小年轻心太贪,赚个块把一米,我看这布,顶多3块。”小老太眼睛一转,话就来了。
“得,今天算我白来一趟,您呢,把样品给我,我到这附近转转,保不齐还能把布卖给喜欢打扮的小姑娘呢!”游月夕手一张,要布!
“哟,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小姑娘,怪不客气的!”那小老太明着不想还布,直接话损起来。
“抱歉啊,家里孩子饿,还得回家喂孩子去,您呢还是早点将我样品还来,我这布匹整,弄一点边不容易。”游月夕也不客气,心里已然没了耐心。
“你,你,你这小姑娘家家,怎么这么凶,还有没有尊老爱幼的心,怕是读不起书的没眼见力的!”小老太拍起大腿边子,开始号丧一样。
这种人家,这种婆婆,能嫁吗?游月夕不理会她干号,直接上去要抢布条,那小老太劲可不小,一直不让。
“夕儿,走吧,这布留着给她改嫁用。”楚儒轩笑眯眯地上了前,一把抓过游月夕的手,“走吧,有这功夫,晚饭都好了,我们回家喂孩子去。”
“你这小年轻瞎说什么?”那边小老太声音开始渐行渐远了。
游月夕一阵纳闷,不是因为布条。
她不过说的是她大外甥,他这话说的,搞得跟她嫁了他一般。
“你……”她有些不解地看着对方,他拉着她走近车子。
“哈哈哈哈……”他扶着车笼头肩膀一阵抖动,突然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游月夕投他个白眼,心里顿时不快。
“你可爱死了,真的,可爱死了。”他稳稳情绪。
“你干嘛,说话让人不理解的!”游月夕跺脚。
“上车,回去吧,你说你也没做过生意,竟然也能这么忍辱负重的,真是难为你了。”他上了车,指了指后面那位置。
“我这是没法,这布就是那烫了手的山芋,不扔出去放在手上,仿佛要咬了我的手般。”她上了车,坐在后面,嘴里嘟囔着。
“我知道,你呀,别灰心,我们呢一起努力,我努力往上攀,你努力做好自己就好,等我来娶你,你美美的做我新娘子。待等我到了级别,你申请随军。”他三口不离“娶你”“新娘子”,惹得游月夕一阵脸红。
车轮在乡道上不停活动着,尽管这风吹得人发热,可是风到底还是舒爽的,尤其两人身上尽是汗,风一吹,倒也有些凉意。
“游月夕……”他带着笑意唤着。
“嗯?”她下意识应着。
“你喜欢我,好不好?”他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撒娇的意思。
“我……”其实她想随一句“不好”,可是他的声音像是嚼在嘴里的油炸花生豆,听得人耳朵酥酥的,令她开不了口。
“抓稳了。”他说话间加快了速度。
“你,你慢点。”她原来抓着的是车子,却被他的速度吓得抓住了他的腰,一时间她突然感觉到,他的腰好细……
呃,这男人身材倒真是好,那手感又滑,皮肤硬硬的……
“抓好了,别抓滑了,摔了你我心疼。”他如是说着,一只陶瓷大手覆上她的手。
“你你你赶紧抓好笼头!”游月夕心中警铃大作,生怕那家伙摔了她。
“哎啊……”原本想逗逗她,这下好了,两个人直接连人带车直接下了河。
“楚!儒!轩!”一声发自女子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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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游月环看到俩泥人回来的时候,带着小宝两个笑得差点岔了气。
“你们俩这是猪滚泥?”游月环又调侃一句。
还好天热,水晒的快。两个人各自冲了身上的淤泥之后,又洗了一把澡。
俩人回来的这一路可没少让人笑话。
“都怨你,都怨你,叫你欢快的,还把我拖了下去,真是倒霉!”那淤泥,是长荷花用的,全染在她身上了,着实是令她好一顿气的。
“咱这叫鸳鸯戏水!”楚志贤洗了后仍不改其行,还不忘在口上讨个便宜。
“鸳鸯戏水?”她气得不行,上去就抽他,“叫你鸳鸯戏水!叫你鸳鸯戏水!”
“呀,谋杀亲夫了呀。”楚儒轩团着天井这块转着,非要逗弄她不可。
“你给我站住,让我好好拾掇一顿,不然今天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她说罢,停下来喘了好一会气。
“这可不行,万一被你打坏了怎么好,我怕你心疼!”他依旧吊儿郎当的,令她真是哭笑不得。
游月夕气死,心疼,心疼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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