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山寺最有名的不是寺庙里玄妙的经法，而是寺中僧人做的素菜。
袁霖新娶进来的夫人蒋盛洁便是好这一口，喜欢吃素，常年诵经念佛，看起来是个和善的人。
站在一旁悄悄地打量着贵妇人的尚清婉心里想着，也不知是做了什么事引得曾经在袁家做工的佣人那么生气。
李长南拿了檀香过来，“阿姐，要上柱香吗？”
香灰掉落，烟雾朝着那佛萦绕，尚清婉在想自己到底该求什么？佛祖能帮她吗？自己的仇能报吗？
进了膳堂，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尚清婉坐在离蒋盛洁不远的地方，就听见几个学生在那里高谈阔论。
“上面要将旧习给废除，这什么乡绅老爷地主都要给废除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言论自由，这国情自然是老百姓的关注点，别说这里，就算在其他的城市，更何况是京市，哪个不都是贵族统治，还搞封建社会一套！”
“三儿你就少说几句，别当心进了局子。”
“我怕他什么？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的做派！”
尚清婉看得很清楚，蒋盛洁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很差，至少嫁入袁家也算是享受了阔太太的待遇。
蒋盛洁的声音有些刺耳，也没朝那几个学生看，只是说道，“哟，有些人还就是那个样，一辈子也上不了台面。”
李长南戳着豆腐，“这蒋夫人果然不是个好惹的。”
“倒也不像个没脑子的。”
尚清婉尝了口这里的豆腐，是挺好，“这样的话倒不像从她口里说出来的。”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内里是个什么样。”
吃完素斋，李长南说要去附近转转，尚清婉则一个人去寻久远大师，有些事情她想问一问。
尚清婉看见那位蒋夫人进了大雄宝殿，想了想从侧门走了进去，侧门那边有个佛像。
“你可算来了。”
蒋盛洁娇嗔的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绝对不是袁老爷。
“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天天给他吃补药，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就没了。”
袁家新来的夫人有外遇，这可真是个…尚清婉实在不想听这些事情，这些个宅院里的纷争内斗，照理说袁老爷死了也不管他的事情。
尚清婉突然想到了袁非梦，那个张扬的女孩，手里拿着鞭子笑意盈盈的跟她说话，至少，看在她的份上吧。
她心下一思量，站在这里脚都有些麻了，那两个人又开始说话。
“说起来，这从柳县来的与余薄又交好的尚清婉是何许人？”
“那我可真不清楚，倒是在白家的寿宴上说钱老夫人说她长得很像轩辕琅。”
“哦，这样啊…”
“这传说中的宝物是不是在轩辕琅的手里，那她会不会就是轩辕琅的女儿，那宝物是不是就在她的手里？”
蒋夫人的声音大了些，显得激动。
对面的男人将她的双手挣脱开，“别瞎咧咧，没影的事儿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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