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只要我想独善其身、偏居一隅麻烦就不会找上门来的。
事实证明,我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好胜心,尤其我还不知死活地招惹了一个骄纵跋扈惯了的大小姐。
这几日白冉几乎每日都来“关照”我一番。而我使出浑身解数,或是谄媚讨好,对她唯命是从,这一招一开始颇有成效,她总会鄙视奚落我一番,然后骄傲地离去。
但后来她似乎意识到我在刻意与她周旋,她原本向“情敌”示威的目标许久无法实现,于是恼羞成怒、更加不依不饶。
但我仍耐心极好地与她“打太极”,柔中带刚的暗讽常常气得她七窍生烟,却因为我的话毫无纰漏而令她无处发作。
雪绒对我们的针锋相对束手无策,只能苦口婆心地劝我,诸如:“轩儿不要意气用事,大小姐虽不谙世事,但好胜心极强,当心惹急了她,到时候受罪的可是你……”
我总是无所谓地笑答:“不打不相识嘛,这个刁蛮大小姐倒是挺率真可爱的。”
雪绒仍旧忧心忡忡:“你能这么想可见你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但不代表大小姐也能淡然处之……”
“放心啦,我有分寸。”
当我与白冉你来我往、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过招三千个回合时,时间已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半个月。
这几日白冉终于妥协,对我“威逼”不成反行“利诱”。
我气定神闲地品着素来不喜欢的苦茶,装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用眼角余光轻瞥一眼白冉带着薄怒的白皙娇颜。心中暗喜:嘿嘿,小样儿,姐姐我可比你多活了五年呢!
白冉瞪着大眼睥睨我许久,终于沉不住气了,挥退了雪绒,疾步靠近我,居高临下,语气颇为不甘:“姓林的,你说吧!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开桢哥哥!?”
我微微挑眉,不咸不淡道:“白大小姐,到现在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不是我非要赖在这里不走,是你桢哥哥一直派人软禁我……”
白冉不屑地轻嗤:“桢哥哥好端端地软禁你做甚?就你这种姿色,还妄想桢哥哥金屋藏娇不成?”
我无语抚额:“唉……大小姐,这你该去问白桢,毕竟我也很想知道原因。”
她骄傲地微仰脖颈:“那当然,本小姐与桢哥哥时刻相伴,自会去问他。”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是啊是啊,拜托大小姐早些问清楚,也好早日实现我的利用价值。”
“到时你就有多远滚多远吧!”
“这你放心,我一定会滚的远远的,不会再来妨碍你们。”
白冉对我的话嗤之以鼻:“哼,你一个来历不明的村姑还没那本事影响到我们……”
“小姐说的是,我还是掂得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她凌厉地瞪着我:“一言为定!若你胆敢反悔,我有一千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
我不禁冷汗涔涔:“小人不敢……”
终于送走了这尊瘟神,我默默吐槽自己:请神容易送神难,都怪自己太作……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这次歪打正着,白冉这个色厉内荏的大小姐倒是真的有可能帮我离开这里。
这里的生活虽平静恬淡、与世无争,但我终究不愿意余生被软禁在此,苟活于世并不是我所愿。
若问我对此地有何留恋,可能只有温柔善良的雪绒值得我怀念一生吧……
但有舍才有得,万事总不能称心如意,这处别院之外有更美的风景,我总该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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