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灯光一闪而逝,路君峰一把拽住陆遥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拉到自己身边。
陆遥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直往后拽,当她的鼻子撞上路君峰的脖子时 ,一辆车堪堪从她身边擦过。
“你瞎吗!走路不长眼啊!”
差点撞上陆遥的司机刚探出头想要开骂,就听到有个男人比自己骂得还凶,想想那姑娘也是可怜,撇了撇嘴把车开走了。
“不就是不能回南非吗!至于你这么要死要活?”路君峰的手扣住陆遥纤细的手腕,那力道差点要把她手给折了。
如果他现在手里有把尺,估计就得抓着她的手心好好的抽上一顿!
陆遥把自己的手从路君峰手里一寸一寸的抽出来,在他暗沉汹涌的眸色中,一字一顿道,“至、于!”
从十年前走到现在的陆遥,已经习惯了在南非的日子。
白天追踪狮子,夜晚探访鬣狗,与持枪巡逻员巡逻,看望最后的北方白犀牛。
她走过草原,走过夕阳,走过星空,她的生命里,已经揉进了野生象的嘶鸣声,揉进了非洲大陆的斑斓色彩,也揉入了世间的万千生命。
所有的这一切让她跨越过那些痛苦难堪的过去,让她决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多难多累。
所以如果她再也回不去那个地方,那么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路君峰也许感受到了陆遥那无边无际也无处宣泄的彷徨,心不自觉的软了几分,再次开口时也不再咄咄逼人,“虽然没什么希望,但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陆遥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倏地抬起了头,脸上闪过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真的愿意帮我?”
“我只能说可以帮你想办法,但不一定有用。”他一副“这件事难度太大,你别抱太大希望”的为难样儿,却在看到她眼里渐渐聚起的光亮时柔软了心底深处那剩下的最后一片汪洋。
陆遥觉得自己应该就事论事,诚然路君峰这个人在对待感情上是个渣男无疑,人品上也是前科累累,但在有希望帮助自己回南非这件事上,她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卖个好。
陆遥就是吃透了路君峰,才敢在他面前稍稍露出那么一丝半点的柔弱和依赖。
因为回不去南非而寻死腻活迎着车撞上去?
不不不,她陆遥早就在十年的磨砺中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骨,哪儿那么容易就被打趴下了?如果她不耍一点小手段,不装个惨卖个弱,他路君峰会这么容易就暴露?
什么“我只能说可以帮你想办法,但不一定有用”,刚才路君峰说的那些鬼话陆遥一个字都不信!
就算她身份泄露的事不是他干的也一定是他主刀。
像陆遥这种丢了都没人会费力去找的小角色,有什么必要被人把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过去捅出去?
这年头除了这位路医生还有谁喜欢折磨她并以享受她的痛苦和求饶为乐趣呢!
就像十多年前,他处心积虑百般诱惑的让自己爱上他,而当她终于被他的“真情”打动准备将自己的一颗心珍重的交予他时,他却将她的心狠狠得踩在脚下绝情的离她而去!
陆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付路君峰这样的男人来硬的不如来软的,正所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而陆遥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给他捅上一记软刀子,保管他什么心脑外科专家都没法自救!
路医生还沉浸在四天了,他的阿遥终于肯乖乖的和自己服个软的自我意淫中。
其实这倒是怪不得他这么在意陆遥这吝啬如斯的所谓服软,实在是因为十年后两人的再次相遇,直至今天凌晨发生的事,都让路君峰想要分分钟把她捆了捆拿小鞭子狠狠抽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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