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陶凌逍把大大的结婚请帖亲自送到孔瑞易手中时,孔瑞易还是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这两个人闹腾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终究还是决定以结婚来抚慰彼此摇摆不定的心,那些来自双方的重重顾虑,都被两人抛掷脑后,心头一热,觉得还是离不开彼此,只好在双方家长面前做尽荒唐事以求得同意,想想这两人结个婚还是挺辛苦的,更何况博士新娘还怀着孕。
请帖上本应有两位新人合照的地方,被一张孔瑞易愣是看了半天也没看懂的图片取代,陶凌逍告诉他那是他和博士老婆爱情结晶的彩超照,孔瑞易当场呆住,这两人可真是热心啊!直接告诉各位来宾是一家三口在举行婚礼,陶家老爷子的心脏也是强悍得狠。
“怎么有两份请帖啊?”孔瑞易不解风情。
“带上你家那位感受一下我们恩爱的气氛,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呵呵!”
陶凌逍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羡慕他是带球举行婚礼的。
“你想得可真周到啊!不过你兄弟我现在生活幸福得狠,不需要你在我面前秀恩爱,不过你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
“前几天珈沅那小子还在念叨着想再看看易哥哥的女朋友,他说跟你女朋友很有眼缘,也不知道他这词从哪学的,你要是不带她来,只怕你又得遭他一顿言语刺激了,那小子说话跟个大人似的,精怪得丧尽天良,有时候我都怕跟他说话,被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顿反倒觉得他是我最贴心的弟弟,回头再仔细想他说的话,又觉得不是之前那个意思了,我那个博士说话也是明里暗里拐着弯带不同的意思,见到陶珈沅都绕着道走。”
“你说你上辈子干了多少缺德事,以至于老天开眼派了这么个弟弟来折腾你,也就他能降住你,陶老爷子每次在我爸面前一提到你就叹气,一提到珈沅就说这儿子跟他很像。”
“不同的妈生的能一样吗?瑞易,你家老爷子会同意你跟那个女孩交往吗?以孔老的性格,怎么的都会为难你们一下,虽然他无法强制拆散你们,但总会有一些行动来表明他的立场。”
陶凌逍开始替刚刚有了情感依托的孔瑞易担忧。
“唉!要是我也有一个弟弟,事情就不会这么复杂了,回国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爸的病时好时坏,作为他儿子,总不能一直为了自己而活,我妈去世后他一直一个人强撑着,为了公司呕心沥血,也不知道他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年看他过得也挺艰辛的,就算他想干涉我的感情生活,也应该是有心而无力了,我跟她一定会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这是我想要的结果,所谓的家族事业,所谓的男人事业,有饭吃就好了,其它的不要也罢。”
孔瑞易说得何其潇洒,从他话里可以感觉得到他很在乎心里的感受,他不明白他的父亲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公司穷极一生,人生该有追求,但凡自己热衷的,总会奋不顾身,但是他的父亲做得有些过了,那不是在做事业,那是在搏命,他跟他父亲完全不同,他可以随时舍弃他的追求,当他觉得他不愿再继续某条看似还不错的旅程时,他会果断止步另寻它路,不管是否需要重新来过,所以他并不担心父亲的强制干预,他怕的是父亲施与亲情枷锁,那才是最致命的。
“说得那么丧气干嘛?活在当下最好,你回来后你家老爷子天天眉开眼笑的,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的婚礼记得准时过来,本想邀请你做伴郎的,我家博士不同意啊!她说她怕到时候婚礼现场的所有注意力都投向伴郎身上了,她说她自己都有可能会搞不清楚谁是新郎谁是伴郎,为避免那样混乱的场面发生,我只能忍痛割爱了,实在对不住啊!”
陶凌逍说得好像他心里真的很难受一样,可是他整张脸都在笑。
“是吗?让我们俩出席你的婚礼,你就不怕被别人误会是我们俩的婚礼?”
孔瑞易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自信,他和白晓荷成双出现在那样一个场合,很难不引起关注。
“你们两个只要不穿得太招摇就不会引起轰动的。”
陶凌逍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孔瑞易的办公室,在电梯里的时候他还在慎重考虑是不是不应该让孔瑞易出席他的婚礼。
白晓荷从孔瑞易手中接过请帖后只顾着看那张彩超照了,她在猜想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在想什么?”孔瑞易从背后环抱着白晓荷的小蛮腰。
“我在想这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白晓荷扭动了一下身体,孔瑞易抱太紧了。
“让我猜猜,等下,如果我猜对了将来我们也生一个。”孔瑞易又在心里打着算盘。
“要是猜错了呢?”
“猜错了,以后我儿子跟你姓。”孔瑞易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准。
“你还要在我家沙发睡多少天啊?每天这样睡着不难受啊?腿都伸出去好长一截。”白晓荷故意转移孔瑞易想得正得意的话题。
“你也可以行行好让我睡里面啊!”孔瑞易深吸一口气,白晓荷头发里的那种清香让他很着迷。
“我去睡了,明天还要参加婚礼。”白晓荷起身回房了,对于明天的婚礼,她总感觉自己将要奔赴一个战场。
孔瑞易有些气恼,白晓荷总是这么毅然决然地避开他对她的暗示,她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永远都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陶凌逍婚礼当天,孔瑞易开车来接白晓荷,她身穿一条米色一字领的连身长裙,极简的款式,利落的剪裁,很符合她的气质,而孔瑞易身穿一套意大利手工高定的黑色西服,白色衬衫的领口处有些许褶皱的设计,省了搭配领结或领带的步骤。
“你还要看多久啊?再不走婚礼都要结束了。”
白晓荷终于忍不住提醒孔瑞易,他那痴呆的脸与他身上这套价值十几万的西服实在不搭。
“你要是穿上婚纱,我都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什么意思?在你的想象中我穿婚纱很难看?我是谁的新娘现在还不确定,你的怀疑是有依据的。”
“走吧!”有些话留在心底以后再说可能更好,孔瑞易不再说话,只顾闷头开车。
陶珈沅早站在门口等着孔瑞易的到来,见到白晓荷下车,立马迎上去,孔瑞易伸出手去牵白晓荷,白晓荷没有握住他的手,倒是挽着他的手臂,一对璧人款款而来。
“你怎么没当花童啊?”孔瑞易问向陶珈沅。
“我又不是到处乱撒花的丘比特,当什么幼稚的花童啊?”陶珈沅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孔瑞易。
白晓荷听了陶珈沅说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
“姐姐,你真好看,等我成年了娶你可好?”陶珈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晓荷。
“你想都别想,她已经归我所有了,我们会很快结婚的,你还是去找你的小学同学好了。”孔瑞易竟然用小孩生气的语气跟陶珈沅说话。
“一点都不成熟,你有什么好的,人家姐姐都没表态了。”陶珈沅存心想把孔瑞易气疯。
“瑞易,你可算来了,刚刚凌逍还在说你怎么还没过来,他现在有些紧张。”一位端庄大方贵气逼人的中年女人朝他们走来。
这个女人是陶珈沅的亲生妈妈,也是陶凌逍的继母,她叫苏玫,她一步步朝白晓荷他们走近,白晓荷看着她走过来,心跳莫名加速。
“珈沅,不要朝你易哥哥说胡话,小心孔叔叔找你爸爸算账。”苏玫看似在责备陶珈沅,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儿子。
“这位是你的女伴吧!真好看,年轻真好啊!穿什么都好看。”
苏玫认真地看了一眼白晓荷,白晓荷的眼睛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您好,我叫白晓荷。”白晓荷朝苏玫施礼,她在念自己名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白晓荷?”苏玫在听到白晓荷名字的时候竟然恍惚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
“阿姨,她是我的女朋友,下次我们举行婚礼,定邀请您参加。”
孔瑞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朝陶珈沅瞪了一眼。
“哦!我一定参加,珈沅,妈妈还有事情要忙,你不要到处乱跑给大家添乱,好好呆着,听话啊!”
苏玫摸着陶珈沅胖乎乎的脸蛋,心里满是疼爱。
“我会替陶凌逍招待好易哥哥的,还有易哥哥的女朋友。”
“不可以直呼你哥哥的名字,这样不礼貌。”
“那他为什么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我还是不是他得亲弟弟啊?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昨晚还要跟我打一架。”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瑞易,珈沅说话总是没大没小的,你别往心里去,都是被我惯的,今天来了很多重要的客人,你陶叔叔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帮着接应一下,我家珈沅请你帮我照看一下,他跟你一直都挺亲近的,招呼不周请见谅,我先过去那边了。”
苏玫走后,白晓荷朝她离开的那个方向凝望了好久,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张脸竟然没有任何变化,会不会是自己的猜测错了?或许仅仅是长得太像了而已。
“怎么了?你朝那边看了好久,喝点东西吧!”孔瑞易给她拿了一杯果汁。
“没什么,你不用过去跟你朋友打个招呼吗?”白晓荷喝了一口杯里的东西,觉得太甜了。
“他现在应该很忙,没时间搭理我,他们家人员复杂,需要他去招呼的人太多了,他这婚礼举办得可真累,都不像是在给自己办婚礼,倒像是给他家老爷子提供一个宴请社会名流的机会,我们以后绝不这样。”
孔瑞易无不感慨道,远处的陶凌逍忙着迎接一拨又一拨的客人,那样的他,孔瑞易从未见过。
“孔瑞易,你觉得我们能坚持到结婚这一步吗?”
“你要愿意,我现在就娶你。”
孔瑞易就差把随身携带的戒指给拿出来了。
“晓荷?”一位长相清秀俊郎、个子挺拔的男子出现在白晓荷面前。
“表哥?”白晓荷睁大双眼看着那个男人,止不住的震惊。
“叫我彦泽就好,表哥的身份十年前就解除了。”
“你竟然还记得是十年啊!”白晓荷震惊过后就是愤恨。
“当初解除领养关系是有别的原因的。”
“沈彦泽,不对,都已经解除关系了,肯定不姓沈了,舅舅对你那么好,你说走就走,走也就得了,临走时还把领养关系给解除了,你这样做,对得起自个的良心吗?十七年啊!我舅舅和舅母抚养了你十七年,你一句话就把这十七年的感情全部否定了。”
白晓荷说到激动处,竟然哭了,她实在不明白当初沈彦泽为何如此狠心,抛下抚养了他十七年的养父养母,跟着他那从未见过面的亲生母亲去了国外,十年来杳无音信,舅舅一直在等他回来,能见上一面心里也会好过一点的。
“我们去别处,这里人多。”
沈彦泽拉着白晓荷去了草坪那边,孔瑞易还没反应过来,白晓荷已经离他很远了。
“够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如果你稍微还有点良知,应该跟我舅打个电话说几句话。”白晓荷甩开沈彦泽的手。
“十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样,不过我的名字也没变,我喜欢别人叫我沈彦泽。”
“我的脾气只针对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个名字,为何当初还要解除领养关系?”白晓荷最气愤这个。
“如果不解除领养关系,在法律上我们永远都是表兄妹。”
当年没说出口的话,现在终于说出来了,沈彦泽呼出一口气。
“做我的表哥真是难为你了,你再怎么不待见我,也不能做对不起舅舅他们的事啊!你走后,舅舅跟舅母天天守在堂屋里,一句话也不说,跟活死人一样,你知道他们有多难受吗?就算要走,何必还要把关系抹掉?”
白晓荷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在朝沈彦泽怒吼。
“晓荷,你冷静一下,前些天我已经给叔叔打过电话了。”
“你是说给我舅?现在改口叫叔叔了,请问还习惯吗?”
“晓荷,关系解除了还可以重建,只是我不想以你表哥的身份成为你的家人,十年前我就跟你说过,在这个世上我最在乎的人是你,离开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回来,五年前我曾回来找过你,也去找过叔叔他们,只是叔叔也不知道你在哪,那时候我就很后悔当初选择离开了,回想过往种种,才发觉十七岁那年是我主动把你放弃了,幸亏老天开眼,让我再次遇见你,如果我没来参加这个婚礼,再见你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你竟如此自私。”白晓荷对于沈彦泽的解释并不接受。
“那是因为我爱你。”沈彦泽看着白晓荷的眼睛。
“易哥哥,你的情敌可不止一个啊!这位怎么看都像是个厉害角色,能让女人哭的男人不简单。”
陶珈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孔瑞易身边,一脸怜惜地看着孔瑞易。
“陶珈沅,你有没有找心理医生算过你的心理年龄啊?你觉得刚刚那些话是该出自一个八岁小孩的嘴吗?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过于早熟了,这是病,得治。”
“你还是先治治自个的心病吧!我哥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那米都不知道在哪,真替你担忧。”
陶珈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珈沅,你易哥哥我是不是看着很可怜啊!”
“是啊!你身材这么好,颜值又这么高,心地还单纯善良,家境更是好得不能再好,怎么就没有女生心甘情愿死心塌地投入你的怀抱了?要是爱因斯坦还在世就好了,说不定能解了这世界谜题。”
“成语用得倒挺溜的,只是你这话说得我都想撞墙了,我真的特别没出息吗?”
陶凌逍说得对,他家这个二世祖弟弟真心惹不起,他完全可以利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别人给活活气死。
“你女朋友过来了,快迎过去。”
陶珈沅用力推了一把正陷入沉思的孔瑞易,竟把他推懵了,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跟白晓荷说点什么好。
“这位是我男朋友,孔瑞易,这位是新郎最可爱的弟弟,陶珈沅,他了,以前是我表哥,现在什么也不是,名字还是以前的那个,沈彦泽。”
白晓荷做起了介绍人。
“你好。”孔瑞易伸出手想跟沈彦泽握个手。
“你好。”沈彦泽握紧孔瑞易的手,两个人在暗暗使劲。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婚礼要开始了,白姐姐跟我坐一起吧!”
连陶珈沅都看不下这对活宝了。
“好,我们去吧!懒得理他们。”
白晓荷牵着陶珈沅的手朝礼堂走去。
举办婚礼的礼堂被布置得梦幻奢华,像一座古老的城堡,看得出花了设计者不少心思。
嘉宾席上已经坐了很多人,白晓荷挑了一个比较空闲的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陶珈沅坐在她旁边,刚坐下没多久,孔瑞易便坐在了她另一边,沈彦泽没有抢过孔瑞易,只好在陶珈沅身边坐下。
所有来宾都已入座,婚礼开始了,陶凌逍一身白衣,衬得他更加英俊潇洒,新娘入场,所有人都看向新娘,惊艳,这是白晓荷的第一感觉,传说中的女博士不是一般的漂亮,这真是一个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女子,陶凌逍的人生堪称完美。
“我觉得你比她漂亮多了。”
孔瑞易在白晓荷的耳边悄悄说道。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白晓荷觉得孔瑞易肯定是在嫉妒陶凌逍。
“白姐姐要是穿上那婚纱,肯定比我家嫂嫂还要漂亮。”陶珈沅也跟着抽风。
“我赞同这小孩的说法,不过那婚纱应该不太适合我家晓荷。”
沈彦泽这句话一出口,立马引来三个人的白眼。
“你说谁是你家的啊?”
陶珈沅和孔瑞易难得一个阵营,异口同声质问沈彦泽。
前面婚礼热热闹闹地进行着,下边嘉宾席的某一排四个人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争,很多时候白晓荷都是跟陶珈沅和孔瑞易一个阵营,沈彦泽基本上是一个人在独自战斗,一对三的僵局因为白晓荷对他的不谅解怎么也打不破,这一战,孔瑞易稍微赢了那么一点,不管怎样,他已经宣示了他作为白晓荷男朋友所拥有的特权,比如握紧白晓荷的手,直到婚礼结束他都没舍得放开。
新娘准备要抛花球的时候,白晓荷站在最后边一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样子,把孔瑞易急得恨不得自己出马去抢花球,他真的很想白晓荷能接到花球,这样的话,预示着他跟白晓荷也快拥有这么幸福美好的生活了,自从陶凌逍告诉他快要结婚的消息后,他就天天盼着自己也能早点找准机会跟白晓荷求婚。
花球确实落到了白晓荷手中,不过不是她抢的,是掉在她手上的,她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花球朝她砸来,她一伸手就接住了,孔瑞易见白晓荷接到了花球,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诚心所求,定能实现。
婚礼宴会结束后,白晓荷跟孔瑞易准备离开,陶凌逍跟他家博士跑过来送他们俩。
“恭喜啊!双喜临门。”
孔瑞易超级羡慕道。
“今天真是对不住啊!冷落了我的好兄弟。”
陶凌逍无不内疚地说道。
“说的什么话,我女朋友,白晓荷,之前跟你提过的。”
孔瑞易牵着白晓荷的手,都没想过要放开。
“我家博士,夏璟依,你之前帮瑞易挑选的衣服是他替我送给我老婆的。”
陶凌逍生怕有什么误会,把之前的事当着大家的面再解释了一次。
“你挑选的衣服很适合我,我很喜欢,谢谢你。”
夏璟依怀孕快四个月了,穿着礼服的她一点也显现不出来。
“我们家这位眼光很好的,一点小事,不要再谢来谢去了,我们走了,改天再找时间一起聊聊。”
孔瑞易急着离开,他还有重要的话要跟白晓荷单独说。
“出来的时候没看见珈沅,劳烦帮我跟他说一声我走了。”白晓荷跟陶凌逍说道。
“好,我弟弟对你情有独钟啊!瑞易只怕多了一个情敌,哈哈!”
陶凌逍觉得孔瑞易太好欺负了,连一个八岁小男孩都能打他女朋友的主意,还出现了一个沈彦泽,他的感情真是危机四伏。
“去我家吧!我给你看一些东西。”
两个人安静地坐在车上,孔瑞易半天没有启动车子,终于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瑞易,我现在有些混乱,这个时间不合适。”
“那就送你回家吧!”
孔瑞易不再说话,启动车子一路狂飙。
到了白晓荷家,孔瑞易很反常地没有跟着白晓荷进去,他帮白晓荷开了车门,看着她走进大门,然后消失不见。
有那么一刻,白晓荷心里有痛的感觉,她来到窗前朝下看,孔瑞易还站在刚刚给她开车门的位置,一动不动,他的身影,在黑夜里被拉得凄凉寂寞,那么努力争取拥有她的人,她却一次次残忍地回避他,他的心里应该有一个没法愈合的伤口吧!
白晓荷抱住头蹲在窗台下,他人的一场婚礼,让她平静了这么多年的心,竟然开始动摇,孔瑞易的真心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她害怕,有些命中注定了的东西,让她不敢用心去接受。
有人在敲门,白晓荷起身去开,门刚被拉开就被关上,孔瑞易站在了她面前。
“白晓荷,我这一生只怕只能爱你一个了,我想跟你在一起,很想,只要跟你一分开,我就害怕,怕再也见不到你。”
孔瑞易的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
白晓荷踮起脚尖双手环住孔瑞易的脖子,眼角含着笑看着他,她终究逃不过他的攻陷。
孔瑞易把手放在白晓荷的腰上,一个深深的吻安抚了彼此不确定的心,他们吻得热烈,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孔瑞易觉得这已足够,真心爱她,她定会被他打动,今天参加别人的婚礼,说不定明天就是别人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孔瑞易一直都知道,诚心所求,定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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