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他抹黑进了门，关门声音都带着脾气。赵昱毫无理由的被关门声惊醒，缩在床边不敢动。
想着万一是贼，自己是要装作睡死过去还是起来殊死搏斗……纠结中
他进了卧室没开灯径直走向房间阳台，得！人回来了！
赵昱掀开被子就起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莫名委屈的不行。
“你怎么才回来？”话音拖着长调把赵昱自个吓了一跳，暗暗鄙视自己怎么着跟怨妇是的。
黑暗里他没搭话，就听打火机啪的一响寒夜里划过火光，现在除了委屈就是窝火。
好几天见不到人，好不容易回来。不开灯抹黑、不上床、不回话罪行都罄竹难书了！
赵昱摸着黑往露台有火光的那边走，光着脚连拖鞋都没找到心里委屈都要溢出来了。
好黑，不敢转身过去开灯害怕身后突然冒出来些魑魅魍魉吓人的东西。只好叫他的名字添点底气“高寒，高寒！”
许是叫答应了，他回头两指夹支烟，声音沙哑“你醒了”
三个字什么委屈、窝火一下子全憋回去了，不醒怎么着的反驳在口里打转就是说不出口。
“昂”
死高寒粘人时候牛皮糖一样，这会都脸转过来了说了三个字就又不吭声有这么过分的吗？
声音哑着是喉咙不舒服还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忙了一天没顾上喝口水，外面受委屈了还是被批评挤兑了怎么一个人躲阳台抽烟。“高寒”
“嗯”
“抱我”
“做噩梦吓醒了？”
“没有”
“我不笑话你”
“真没……少逼逼，你就说抱不抱吧！”
“这脾气真给你惯的……”这样他把烟又叼回去，双手摊开装作不情不愿的往过挪。
黑夜里眼前咔哒一声，骨头一声脆响。然后高寒把露台灯打开昏黄的灯光撒下。
赵昱纠结了下打开门看着对面拼命揉右手的大家伙不记得该哭还是笑“这都第二回了”
高寒面对面把人揽怀里“可不是，早就该拆丫的！”他嗦着嘴里半截烟才发现似的顿了一下赵昱不喜欢烟味。
“怎么矮了这么多，”
“哪有，就你高！恨天高！”
门开了，冷风往里灌。他身上也冷冰冰的迷彩上挂着露气。赵昱意识清醒回他“都拆一回了”
去年夏天他在阳台收衣服，结果门自己闭上。他又粗枝大叶的不注意看头匡叽磕玻璃门上，额头青了好几天要是玻璃不结实准就挂彩了。
头碰疼了，气急这会手也疼“那就再多拆它一回”
“你装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装的时候说不该和个破门计较把自己计较的特掉价。”
“没吧，反正当时就该买下隔壁的。迟疑了几天就没了。也没见隔壁住个谁。”
赵昱气急“这回怎么说那边卧室阳台门不朝里开？不磕着碰着了？”总揪着些有的没的。
“怎么了，”高寒摸摸头，身高碾压，“小炸药包又蹭蹭蹭冒火星子，不抱发火抱了还闹。
这谁家祖宗落下了，留个地址我改天给他邮回去！”话落把零星一点火的烟把吐了
阳台灯亮着给他渡了层金光，暖洋洋的就是话里话外都痞我语塞“就是祖宗你打算邮哪去啊？”
“有什么纠结的哪里的往哪去…”话说一半突然低头蹭蹭，嘴唇在赵昱脸上停了一下像亲。
抓住我
赵昱手往胸口上贴“祖宗说了算，你说是邮这”滑下去到小腹停了一下还往下“还是邮这”
“下流”赵昱红着脸推搡“你对得起你光辉正直的形象？”
“这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这不是为人民服务”
“谁要你服务，不要脸”
“这不是自觉自发的吗，来乖乖躺好，老公疼你”
“高寒”我呵斥挣扎着离开他的臂弯太不正经了，感觉眼睛一热眼圈都红了。偏偏不想让他轻易得手。
他的话总是臊得人脸红没有抵抗力，一本正经说着下流话还正直的让人没办法反驳。
“赵昱”他抱着媳妇手一松认真的叫起了名字“怕人看见咱去厕所悄悄的”
去厕所……还悄悄地……
还扮上了
“脏”
“那去操场那地方大”
“有人”
“来我家床大”
“高寒”赵昱红了眼眶不知道是羞还是恼“别闹”
“没闹”高寒双手叠加勾着赵昱脖颈低头吹气“没良心，我想你想疯了亲近亲近都不行你是不是背着我喜欢上外面狗了。”
赵昱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嗯，就是喜欢上一只不回家的、年纪大的、天天在外头野、回家不开灯还躲起来抽烟这会又发情着的”
小家伙挺记仇，高寒轻笑“拐弯抹角的，直接说是你老公不就好了！”
“我还小哪来的老公”赵昱咬咬牙“就算是我也要当上面那个”
“真想翻身当上面还不容易，求求我”
“诶，”赵昱眼睛亮晶晶的瞅他“能么？”
“能，换个姿势坐上面。老公伺候你”
“滚”
“不滚”
“哼……”
“想攻？”
“想”
“想上我”
“不想”
高寒乐了“那你打算攻谁，你能攻谁嗯？”
“你小看我”
“没有”
“有，就算有。哪都有！”
“好好好，有。怎么突然想反攻？老公弄得你不舒服？还是伺候的不妥帖嗯？”
“那我也想”两人胸口贴胸口黏在一起似的赵昱有些窘迫“这么扯这么远？大晚上的，都困了”
“困了？”进一步
“昂”后退
“真困了？”搂抱
“嗯嗯……啊哈”又退，惊了下
赵昱瑟缩，眼泪汪汪的。脚心针扎一样刺痛，要不是高寒此刻拥着他。他根本站不住。
怎么了！！！高寒看不见只是蹭蹭赵昱纤弱的脖颈发现都是冷汗。
吓了一跳，拦腰把人抱起放床上。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灯同阳台一样昏黄温馨。
暧昧有余照亮不足
赵昱扒着刺挠的脚心赫然看见银色的烟灰踩扁的烟把。登时把脚搭床沿上气呼呼的不说话了。
高寒不明所以微笑坐床边看着鼓得跟河豚似的小媳妇心早就化成一汪春水“来，让老公看看是不是脚心被地板咬了”
早该冷却的小火苗将息未息，偏偏就那么巧被赵昱踩扁还借着余温把人脚心烫刺挠了。
“喏”赵昱闷声发出一个音节，把脚挪高寒腿上。
高寒揉了揉受伤的脚心，撕掉粘着的烟把和白灰只是烫红了。但还是心虚又歉意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还疼吗？”
“嗯哼”你说呢！！！早不疼了，就是突然一下刺挠的不行
还傲娇上了
“疼，疼死了。老公的心都掉地上揉碎了。心疼媳妇”
这还差不多“原谅你了！”
“真乖”
赵昱得意的昂头也不计较他哄小孩似的语气了“以后不准这样了”
“嗯，好”摸头
这一惊那一吓的成功让高寒想起来当时戒烟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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