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三百多年了,战神,或者说无肋他的房内一直是最干洁不过的了,容不得一丝杂尘。
如今被我弄得狼藉一片,还这么镇定地站在这里,可想而知,良仁是有多气恼和惊讶!
我:“我就是太饿了。”
良仁:“可是你也不能把我神君哥哥的房间糟蹋成这样!当初神君哥哥要我把你丢到神兵营的时候,亏我还替你担心!”
原来是良仁把我丢到那个满身汗臭味的男人堆里的!
我:“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良仁脸上又是一阵诧异。
良仁:“以后?难不成你还要再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我:“我想应该是的。”
良仁气得直跺脚。
良仁:“神君哥哥是我的!你到底是谁,早知道我就不去救你,让炙阳把你烤成灰得了!”
看着良仁癫狂的样子,我突然有点想笑出声来,一个大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竟然吃醋成这样。
而且是因为我。
平时的良仁在外面可是呼风唤雨,目空一切,唯独到了战神这里,才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我:“我叫无颜,良仁,你放心,神君哥哥一直是你的,我哪有那个资格和你争宠呢!”
听到我的话,良仁似乎宽心不少,突然又皱起了眉头。
良仁:“你怎么知道我叫良仁?”
我何止知道他叫良仁,三百年了,我对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的性格阴晴不定,而且整个宙界属他的鼻子最灵敏了,没有他找不到的东西,可这些话我没法告诉他。
我可是刚刚答应了神君不会透露自己的身份的。
我灵机一变,改了方向。
我:“是神君哥哥告诉我的,奥--不对。神君哥哥现在有名字了,叫无肋。”
听到无肋这个名字,和我猜测的一样,良仁也是一脸的厌弃。
良仁:“神君哥哥才不稀罕名字!”
说完,瞅了瞅我,又上下打量起来。
良仁:“你的长相好一般,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再惹神君哥哥生气,否则过了这几日的新鲜劲,战神哥哥会再把你送去神兵营的,要是再被那炙阳欺凌,我可不会救你了!”
原来他以为我和战神仅仅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不过,这也不怪他,整个宙界哪有我这么古怪第一个物种,竟是仙眼幻化出来的!
正在我思索的时候,良仁突然手心浮出一血淋淋的手指。
我一看,便吐了一地,血腥得恶心。
良仁:“亏我还替你砍了炙阳的手指!”
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想起神君方才的话,他的话就是圣旨和律令,生杀大权全在一念之间!
我:“为什么砍他?”
良仁:“因为我--我--手贱。”
良仁说完,带着怒气,愤愤不平的走开了。
我,独自一人留在房中,好久。
又到了夜晚的时刻,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神君出现了,我刚要打招呼,只见一个绝世女人绕在他的腿边,尾随其后。
我见机行事,幻化成他的仙睛藏在鲜布后,不想扫了他的雅兴,看来他今晚是不需要我作陪了。
只听见女人娇滴滴声音传来,是红颜。
她是五界中的第一美女,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战神的功劳,因为她也是侍寝时间最频繁和最长久的一个。
红颜:“神君,你在找什么?”
我没有听到战神的任何回音。
红颜:“右眼还疼吗,怎么老是摸它?”
话到这里,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摸了一下,估计是战神隔着鲜布的杰作。
战神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红颜:“我给你吹吹眼睛吧,或许就不那么痛了。”
随后我听到“哐当”一声,貌似有东西跌碎了,还有红颜哭泣的声音。
红颜:“神君,你推疼人家了!你这几日是怎么了?人家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红颜的哭泣声依旧不止,虽说神君平日里最讨厌听到女人哭泣,可是对这位红颜还是有些容忍的,只是今日,貌似失去了耐性。
战神:“你走吧!不唤你,不要私自前来了。”
虽说这是在遣送红颜,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倒是柔了不少,多少让我有些嫉妒。
想想我和他的对话,基本是在狂喊或者吵架中度过的。
红颜此时停止了哭泣,声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红颜:“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我都听涟漪和良仁说了,你最近新得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一直缠着你,赖在你这里!”
果然还是这种魔音受用。
战神:“除了你,没有别的女人更讨我的喜欢!”
顿时觉得晴天霹雳,身为爱他的女人,不嫉妒才怪!
红颜:“那人家今晚就留下来陪你嘛!”
战神:“好。”
一个“好”字,却在我的心头萦绕了许久。
红颜是他的老相好,最长久的情人,他怎舍得让她独守空房!
果然,那日夜里,也是三百年来,唯一的一个夜晚,我没有幻化成形,躲在鲜布的后面,听着红颜的靡靡之音,黯然神伤。
然后是第二天,第三天......
我有种心碎的感觉,亏得我还有个鲜布罩着。
否则让我如往常一般,亲眼看着他们缠绵在床,真是有种被碎尸万段的感觉。
随后的几日里,除了找些吃的和喝的,我再也没有幻化成形,也不想同他讲话了,或许安心的做只单纯的仙眼是最好的选择。
最终,这种冷酷的惩罚结束了,在宙医吩咐摘除鲜布的的最后一天晚上,没有了女人。
我听到了宙界夜晚的星语声,每一颗星辰都会在此时吟唱歌曲,让夜晚不再那么孤单。
然后就是他低沉的声音。
战神:“出来吧!”
我知道他这是在叫我,因为言语中的不屑貌似只对我这么一个女人。
我乖乖幻化成形,这次他亲眼见证。
我:“无肋,你叫我出来做什么!”
听到无肋两字,他的眉头一锁,那是不满。
战神:“额头好得差不多了,和你定个契约。”
我:“我是无颜,你忘了,是你给我取的名字。”
我今天是和名字死磕到底了,想起他这几日的夜夜生欢,留我在鲜布后独自神伤,我是有意惹他不快。
他瞪了我一眼,却是说出了那两字,这倒是让我吃惊。
战神:“无颜,以后没我的吩咐,不准随意幻化成形!”
我:“好吧!无肋!”
听到无肋两字,他又是一惊,但明显比上次舒缓多了。
我:“我保证不随意幻化,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听到我提条件,他“倏”地一声,站了起来,和我保持了很长的距离。
我看着这架势,是要谈判失败。
可此时我却不再害怕,前些日子那么折腾,他都没把我废止,此时也是不可能。
因为我是他的仙眼,他总不能变成独眼龙吧。再或者如宙医所讲,他若真的胆敢动我一毫,怕是自己的性命堪忧。
我俩是扯着筋骨的关系,岂是他说废止就废止的。
我把头高高抬起,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我:“夜晚和女人行欢的时候,麻烦把右眼蒙上,最好耳朵也塞上!”
听到这话,他渐渐向我贴来,然后脸部碰着我的脸部,一字一字,在我耳边念着,
战神:“你要我蒙着眼—睛?塞住耳——朵?是吗?”
我:“是,我看着别扭!”
听完我的话语,他突然退了回去,站回原地。
战神:“难不成你还吃醋?”
看着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在看看跌坐在地面卑微的自己,我不想承认这种感情。
我:“我的胃部不舒服,老是想吐!”
顿时我看到他的大手掌向我呼啸而来,他眼神里的烈火正在燃烧。
我半坐着,准备接受着一切的惩罚。
脸上是倔强和不满。
只是他的大手掌停在了半空中,慢慢回收。
战神:“我答应你。”
结局来得太美好,也太突然,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真的?无肋?”
听到再次叫到他的名字,我看到他的脸上没了惊异和抗拒的眼神。
同时,心里除了兴奋还有感激之情,我不用再被他日日折磨。
我从地上飞速爬起,在他猝不及防之时,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一吻。
我:“谢谢你,无肋!”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自己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我这身子,想来他是厌恶至极了,如今竟敢私自吻他,有些逾越了。
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冷冷说了句,
战神:“回去!”
我当即变回了他的右眼,躲在最后一夜的鲜布里。
待到明天,宙医来时,我要完好地充当他的一只仙眼,随他征战,陪他度过千千万万个有别的女人的日子!
那一夜,他没有再去传唤其他女人!
清晨如约而至,我听见宙医的声音,随后我看见了宙医,那层鲜布已被他扔到一旁,此时的我只是一颗仙眼。
我听着他们的谈话。
宙医:“切莫再伤着右眼,否则会留下疤痕!”
站立在一旁的良仁又忍不住凑了过来,
良仁:“为什么?那左仙眼呢?”
宙医看那眼神,就是不愿搭理良仁,可是再看看战神那铁青的表情,想起上次被踹飞的经历,还是回了话。
宙医:“右仙眼被伤过两次了,第一次是和水界大战时伤的;第二次小仙我就不知晓了。这右仙眼乃是宙帝从女蜗娘娘那里为神君您求得的,厉害无比,是神君您在战场上的一件杀敌利器,定好好好保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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