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缓缓地顺流而上,寻找她的芳迹,可是道路奇曲又漫长。等我哪一日到了水的一方,那个她啊是否,是否还在翘首等待。
我总是悄悄地躲过人多的地方,让思念的白帆去翱翔。白沙鹦鹉洲上,水天相接的地方终于,终于又驶来一只白帆。焦急,惊奇,等待。也许,千帆过后,失落,惆怅。
我总是慢慢地离别,留恋处那满载依恋的小船,你是否也能承载走我的哀伤。你还是走了,走了只留下空的良辰,还有一弯残月。
我总是细细地数着,数着往日的哀愁。不堪回首的往事,孤寂囚狱般的现实生活是否,是否经得住你昨夜的东风。
我总是听你喃喃地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不料岁月易老,人心易变。你也只枉为风流一世,却落得个半生空寂。
我总是远远地伫足,望见你踏着歌,发着牢骚。见你从早到晚,饮朝露,食玉英。
我总是早早地来到,静候主人的琵琶声。而她老是每回姗姗来迟。琵琶声声催人泪,却道岁月催人老。
我总是迟迟地来到,来到那个黄昏。梧桐树下,你是否还在数着满地堆积的黄花,还有停不了的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总是苦苦地等候,等候你的到来。听你开怀唱:“君不见,君不见”;凭你劝:“将进酒,杯莫停”;看你醉笑:“小主人,莫愁钱”。
我总是急切地希冀,希冀自己是那青梅,煮成了杜康,为你排忧;更希望自己是那青衿,穿在少年才俊身上,为你解难。
我总是默默地回眸,回眸美的留恋停留在异国的桥上。再看一眼你的温柔:轻轻的来,轻轻的走,不惊动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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