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你干嘛呢?帮我拉一下拉链!”
“哦哦!”她这才抽回目光,小脸绯红了一片,可还是忍不住偷瞄了那人一眼。
黎荇深虽然年轻,可毕竟是老总的身份,又因为是品牌设计师,所以在着装上十分的考究。
这考究的衣服穿起来也有些麻烦,搞了好久,她似乎依旧不算满意,在细细的整理着自己。
舒畅在等待的时间里就转开了心思,“咳……荇深,那个人是谁呀!”
黎荇深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傅衡郁同父异母的弟弟傅承霖。”
“哦~”舒畅拉长的一声后就再不讲话。
黎荇深正低头弄着丝袜,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抬头看了好朋友一眼,竟发现这丫头一直盯着傅承霖再看。
那眼神……简直就要舔屏了!
她到底张没长心?自己朋友这种状况她居然还在看男人?但黎荇深更担心的是……
“喂!”她没好气的搡了一下舒畅,“这个男人不是你能惦记的,收了你的心思。”
“为什么,很帅啊。”
黎荇深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觉得这丫头是不是最近被逼婚逼到傻,迫不及待找个看着顺眼的就嫁了吗?
“首先他不是傅家的法定继承人,你的父母不会同意,其次他……”黎荇深犹豫了两秒钟,本不想说太透彻,可她又想帮舒畅断了这念想,就一字一字清楚的说道,“他和黎若汐睡过,你还想要吗?”
果然,舒畅震惊的转过头,“他和黎若汐?”
“嗯。”
两个女人从小就是朋友,自然也知道黎若汐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黎荇深的意思在清楚不过,能和她那个妹妹睡到一个床上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就算傅承霖这几次相遇,对黎荇深很好,可他还是因为这件事情心有芥蒂。有些人做不了朋友,是从印象开始的。
看着舒畅一脸失落,她心疼的揉了揉好朋友的肩膀,“好男人有的是,随缘吧。”
几分钟后,两个女人推门下了车。黎荇深在关门前看了眼那件滞留在车后座上的衬衫,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
她把衬衫重新提在手上,而后和舒畅朝远处的傅承霖走去。
“你们速度很慢。”傅承霖扔下第三根烟,神色依旧不算轻松。
黎荇深朝她欠了欠身,“谢谢你送我回来,今天的事情算我欠你个人情。”
傅承霖一挑眉,“你打算记账?不如现在请我吃个饭如何?”
“好啊!”舒畅在旁边快嘴的一句,却被好朋友打了下手,黎荇深不会给这样的机会,所以果断的拒绝道,“今天真的很抱歉,我还有一些棘手的事情在处理,不如改天。”
男人没说什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来,“我想你没有我的电话号码,所以给你准备好了。”
跟着他蔫坏的一笑。
黎荇深本没打算接,却被没出息的舒畅抢先了一步。
“好呀!我先帮荇深收着,那大帅哥今天就谢谢你了。”
看着傅承霖走远,黎荇深一把把舒畅手里的名片抢了过来,随手撕了个粉碎。
“我都告诉你了,他是黎若汐的男人,你怎么还这个样子。帅的人多了,他算老几?”
舒畅吐了吐舌头,小声的说道,“还真就没有几个比他帅的,可能是你眼光有问题。”
“傅衡郁不就比他强?”
“我觉得傅承霖更帅一点。”
两个女人互瞪了一眼,三两秒后笑做一团。
黎荇深没有告诉好朋友,在几个小时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件事只要想一想到现在还让人心有余悸,估计舒畅听到一定会吓坏的。
可她心里并不轻松。
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化解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一个何时来临,除了被动等待,没有任何办法。
他只是在心里期待,巷子里的事情只有他和傅衡郁知道,再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才好。
至于自己在傅衡郁身上吃的亏……
相安无事了两天,黎荇深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照旧去店里监工,照旧回去工作室设计稿件。
那黎若汐没有再闹什么,估计也不敢闹什么,因为她这次借父亲的手杀自己,事情闹起来,黎天成才是背锅的人。而黎荇深也不打算去追究了。
一件件事情走过来,她清楚的意识到再闹什么,也只会是往自己的心里捅刀子,受更多的伤害罢了。
只是她在等待一个机会,把自己承受的一切全部换回去,她也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时间而已。
“黎总,傅氏公司那边催这个月的稿件了,您不在的这两天我们重新修订了一下稿件,要发给您看一看吗?”
黎荇深一边低头忙着手里的文件一边说道,“发我邮箱,我最晚三点给你们修改结果。”
时间对于她来说分秒必争,哪还有闲工夫去搭理黎若汐那个人呢?
邮件很快叮咚一声,她放下手里的工作打开,是冬季的第一批设计。做服装这一行就是这样,明明是炎夏,秋季的设计早已定版进行生产,而紧接着冬季的工作就来了。
这是冬季的第一批,也是他要交给傅氏公司的第一批。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黎荇深这个人就是这样,虽然私下和傅衡郁有理不清的牵连,可工作就是工作,她已经说了自己的事情作为莫要纠缠的条件,就不会再工作上给对方任何再起事端的机会。
前后审了两边,除了一点点的瑕疵之外,在有没有什么纰漏了,她转了邮件给助理设计师,让他们务必在今天晚上下班前之前完善,因为事情赶早不赶晚,她想在第二天一早就把这份设计稿件送到傅衡郁的手里,那么一个季度内,她想他们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晚上六点半,有人敲了她办公室的门,是前台的小姑娘,手捧着一束娇艳如火的玫瑰。
“黎总,您的花。”
黎荇深微微一愣,因为收花这种事情并不常见,她随口问了一句,“谁?”
“温垣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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