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环视着四方,未留意到身前的云影突然停下了脚步,直接撞了上去。
苏念好奇的问道:“怎么啦?怎么不走了?”
云影重新闭上眼,表情异常的凝重,许久才睁眼,惋惜道:“气息消失了。”
苏念上前瞪大双眼:“啊!消失了?那,那现在怎么办呀?”
“看来对方还是察觉到我们了。对方现在有了防备,我们要查出对方底细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既然如此,只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排查了!”说完,云影就准备继续向前走去。
虽然这田犹平日里与人为善,可若是被发现有人大半夜的私闯人家府邸,纵有万般理由也难以开脱呀!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怕被发现啦?”
云影看着苏念,倒像是在问苏念该怎么办。
苏念憨笑的看向一旁,无意间瞥见远处经过的侍女,突然有了主意,发出一阵怪笑的声音,坏坏的看着云影,问道:“你能确定你要查的就在这田府之中吗?“
云影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被一个小姑娘看的心里发毛:“什么意思?”
苏念一挑眉,让云影更害怕了:“你知道什么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
云影:“你,你可有办法?”
苏念招招手,示意云影将身子凑过来。“咱们这样......”
……
云影越听,表情越是变得扭曲:“你,你这女人,想的什么歪主意?不行,不行,若是让别人知道,本将军的颜面何在?”
苏念一听,马上变得一本正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影:“你说什么,‘本将军’?”
云影没想到情急之下,自己居然说漏了嘴:“你别打岔,说正事。这,这办法我不同意。”
苏念拍了拍云影的肩膀,不屑道:“得了吧!谁会知道你是什么将军?你还想不想继续调查了?这啊,是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既能正大光明的进田府调查,又能不被别人发现。”
云影俯下身,凑近苏念,用着略带哀求的语气细声恳求道:“能不能换个方法呀?”
苏念低声嗤笑道:“不能。”
......
“哈哈哈……”
“哈哈哈……”
此刻,苏念笑的是前俯后仰,根本停不下来。
而在她面前这个姿态娇媚、身形婀娜的女子,谁会知道竟是灵界大名鼎鼎的护界将军--云影。
“你若是再笑,我就把你变成哑巴!”云影没好气的说道。果然,认识这个女人真不是什么好事!
苏念赶紧捂上嘴,强忍道:“不笑,不笑。啊哈哈哈哈哈......”可却又哪里忍受得住?
云影实在难堪,恶狠狠的瞪着苏念,缓缓抬起手来。
苏念一看云影这般架势,似乎是要来真的了,吓得瞬间收住了声。
“停停停,别啊!我真不笑了。”
苏念哼嗤两声,清了清嗓:“不过啊,你这模样倒真是俏丽,连我都有些自愧不如啊!可你这声音怎么还是男人的声音呢?难不成,你只能变成女人的模样,变不了女人的声音吗?那你岂不是一开口就露馅啦?”
云影双手捂眼,此刻,怕是只想一人静静。
……
“这样吧?……”
苏念一听这柔情温婉的声音,瞬间便坐不住了,两手一拍:“太完美了,你这撩人心扉的容貌加上这勾魂夺魄的声音,我若是个男的,都怕自己会要看上你哟!”
“真有这么好吗?”云影俯首小声嘀咕,却没想还是被苏念听了去。
苏念直勾勾的盯着云影,表情极为放肆:“嗯哼,当然啦,话说,你幻化成的这女子与你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你娘子?”
云影忙转过身,神态忸怩:“不过是随意变幻,你在瞎猜什么?”
苏念坏笑着点点头:“嗯!不猜,不猜!哈哈哈哈……”
“……”
府衙门前,两个绝世倾城的美女立于鸣冤鼓旁。
苏念伸出手指戳了戳云影腰间,云影只得十分不情愿的拾起鼓锤,有气无力的敲打着县衙门口的“鸣冤鼓”!
……
“砰!”震耳欲聋的惊堂木之声响彻天际。
县衙大人田犹端坐堂上,粗声问道:“何人击鼓?”
苏念作掩面哭泣状:“大人,求求您帮帮民女。”
云影侧目看着苏念,此番情形之下,无论是形态还是动作都是如此这般的稳定娴熟,心中对她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田犹接而询问道:“究竟出了何事?你且细细说来。”
苏念放下手,撅着小嘴,有模有样的悲泣着:“大人,民女苏苏与姐姐小念,二人从老家陵乡千里迢迢赶到永安县寻找父亲,可没想到,在经过那七石山时,却不幸遭遇了劫匪,那劫匪不仅抢走了我们姐妹所有的钱财与信物,还,还玷污了姐姐的身子……”
说到这“动情”处,苏念竟还捶胸顿足哭天抹地的演了起来,若是不知实情的,想不信都难!
云影心中却是忍受不了了,事先可没说有这一段啊。自己怎么也是堂堂灵界护界大将军,如今却在这里陪这个小丫头片子胡闹,让自己在一个凡人面前下跪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胡乱诋毁自己的声誉,实在是胡闹!
云影怒不可揭欲起身离开,可膝盖刚一离地就被苏念伸手摁住后背,生生的给重新按了下去。
“将军,您不想查探了吗?”苏念凑到云影耳边掩面悄声说道,云影却气愤难平的将头偏向了另一侧。
如此,苏念竟顺路搭桥哭的更加大声了:“哎哟,大人,您看啦!我这个姐姐心里实在是委屈、难受啊!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大人,您是不知道,我这个姐姐,性子极为刚烈,出了事后,多少次寻短见,若不是我哭着喊着求她,她怕是早已成为一缕冤魂了。”
云影面上的表情已经变得狰狞扭曲,可苏念哪会理会!
田犹看着堂下两人这着实可怜的样子,果真心生怜悯:“你们心里的苦痛,本官明白,只是,这七石山多是怪石,少有林树,平日里便鲜有人会从那里经过,也从未听到有劫匪作乱的消息,你们又怎么会在那里遇上劫匪呢?”
看来要想达到目的,不出点狠招的话,这田犹还真没有那么好糊弄。
“大人,您想想呀!正是因为少有人经过才会生出这劫匪,若是多人,劫匪哪敢在此立足。而且,大人您看,姐姐为了护我,这手上还有那劫匪留下的刀痕呢!”苏念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用手拍打暗示着云影。
云影不情愿的伸出手,只见云影手指上有着一处浅浅割伤的痕迹。
众人见状,笑的皆是前俯后仰。这刀痕只怕再晚些就要痊愈了……
田犹又是一记惊堂木,众人便立刻闭嘴安静了下来。听得田犹怒喝道:“大胆刁民,你敢戏弄本官。”
苏念看到田犹动了怒,吓得赶紧磕头认罪:“大人息怒,小人不敢啊!”
田犹第三记惊堂木响起:“不敢?你这分明是在戏弄本官,这小小的伤口就是你说的劫匪留下的刀痕?难不成人家的刀是用绣花针打造的不成?”
苏念使劲掐着云影手臂,大惊失色:“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害死我啊!”
云影看着苏念如此着急的模样,心中却在暗暗窃喜,幸灾乐祸道:“妹妹,你弄错了,姐姐受伤的是这一只手……”说罢,从容不迫的慢慢伸出另一只手,挽上衣袖,手臂上赫然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从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臂,虽已结痂,但依旧恐怖至极。
田犹看着这长长的伤口,登时便已怒发冲冠,站起身又是一记惊堂木:“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劫匪怎的如此心狠手辣,对着你们这弱女子也能下此狠手。你们放心,此事,本官定会好好调查清楚,还你们一个公道。”
“民女多谢大人。”苏念俯首磕头时,顺便也将云影的头给强行按了下去。
“你们姐妹两姓什么?你们说是来永安县找父亲的,可有找到?”
苏念长叹一声,朱唇微启,鼻翼抽动,乌黑的眸子流转着夺目的光华:“我叫苏苏,姐姐叫小念。娘亲从小就这样称呼我们姐妹,却未曾告诉过我们,我们姐妹姓什么。我们本是陵乡的一户穷苦人家,从小与孤母相依为命,直到月前,孤母因疾仙去,只留下姐妹二人孤苦无依,无奈之下只得变卖房屋土地,远去寻亲。身上这盘缠本就不多,我还在中途大病了一场,为了给我治病,盘缠被花的所剩无几。好不容易熬到了永安县,竟然还遇上那劫匪,夺了我们盘缠,连同寻亲的信物也一同夺了去,没了信物,这该如何寻亲啊?”
“是何信物?你们可还知道,你们父亲的某些方面的信息,如身形样貌,府邸又在何处?”
“那是一副画像,画中便是父亲和母亲的模样。只是可惜,这画像是母亲临走之际才交于我和姐姐,行路匆忙,都还不曾打开瞧过,母亲又未告诉我们父亲姓甚名谁,府在何处,只知道在这永安县内。若是不能寻回画像,我们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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