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媚在闫阅的公寓里睡着了,闫阅倒忙碌着做起饭来,许是上次得了方媚的褒奖,他总要将每道菜做出一幅画的模样才罢休。
吃饭时,方媚看着闫阅一幅幅精巧的菜肴,不忍动手,道:“闫阅,这么好看的菜,我下不了手。”
闫阅轻笑一声,将每道菜都弄了个缺口,道:“这样呢?”
方媚心疼不已,可惜着那些幅画,道:“真是败家啊。”
“怎么,你还要裱起来不成?”闫阅笑道。
说到此处,方媚不禁道:“你还欠我一幅画呢。”
闫阅想了想,道:“什么风格的?”
“像那幅少女图一样的油画。”方媚看着闫阅,直言道。
闫阅面有难色,道:“你要是临阵脱逃怎么办?”
“嗯…那便不给我画了,这么不专业的模特,画之何用?”方媚稍作沉吟,道。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闫阅给方媚夹了菜,笑道。
晚饭后,方媚乖乖洗了碗,收拾完毕,见闫阅在书房里忙碌,一时兴起,就凑上前去,在闫阅耳边叨叨:“让你任性,上班时间翘班,别人都休息了,又在这里补功课…”
闫阅受不了方媚的碎碎念,一把将她拉到腿上,看着电脑屏幕的文件,道:“接着说。”
方媚见情况不妙,笑眯眯地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
说罢,就要从闫阅怀里逃走,闫阅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手揽着方媚的腰,道:“怎么个帅法?”
方媚心想,真是不该招惹他,可闫阅一副不说不放人的模样,便道:“就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帅气。”
闫阅瞥了方媚一眼,接着看文件,丝毫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我可以走了么?”方媚坐在闫阅怀里,浑身不自在,便道。
“等等。”闫阅简明扼要,圈着她,两手放在键盘上修改文件。
方媚觉得怪异,便耍赖道:“闫阅,我困了,要去睡觉。”
“好了,我陪你。”闫阅将修改好的文件存档,关了电脑,道。
闫阅神色平稳,没有在笑,还是一副专注工作的模样,方媚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于是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说罢,便要挣脱闫阅,闫阅早看穿方媚的心思,一把将方媚打横抱起,道:“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方媚没由来心里一惊,不会吃了她,才怪。她抬眼去看闫阅时,却见他嘴角浮起的一抹笑意,温暖醉人,像被蛊惑了一般,竟放下心来。
闫阅把方媚放在床上,方媚迅速躲进被子里,闫阅轻轻一笑,进了浴室。水声传来,方媚倒觉得紧张起来,躺在闫阅的床上,觉得自己像是个待宰的猎物,可那人是闫阅,又有什么好怕的。
闫阅出来时,方媚还是选择了闭眼装睡,感觉到闫阅窸窸窣窣地擦着头发,之后身边的位置就陷下去,闫阅上了床。
方媚越发紧张起来,闫阅伸手将方媚揽进怀里,道:“睡了一下午,有那么困?”
接着便是闫阅的一阵轻笑,方媚慢慢睁了眼睛,道:“你笑什么?”
“装睡痕迹太重,被你逗笑了。”闫阅替方媚理了理头发,道。
方媚知道,她太过紧张,全身都僵硬着,哪里有一点睡着的人该有的轻松。
闫阅穿着睡裤,光着上身,纹理分明的肌肉就在方媚眼前,方媚的脸“蹭”得一下,涨得通红。
闫阅心知,不能再等,保不准方媚真的会临阵脱逃,低头便吻在方媚.唇上,一个绵长的深吻,方媚已经是晕头转向,等回过神时,已不着一物地躺在闫阅身下。
闫阅一寸寸吻着方媚的肌肤,视如珍宝,方媚攀上闫阅的肩膀,在他鼻尖印上一吻,闫阅,今生有幸,与你共度。
窗外已是暮春,月亮悄悄爬上树梢,映得夜色明朗,好不诱人。都道是春色撩人,月色何尝不是?
第二日,闫阅旅行承诺,却带着方媚去了湖边画廊,两年前的举办的画展,画作已所剩无几,买的买,送的送,剩了几幅闫阅不舍的,还挂在墙上,包括方媚想要的少女图。其余的空位,已被其他画家的画作占领。
闫阅工作起来,鲜少来这里,画廊的工作人员见到闫阅,不免惊讶,见旁边的人是方媚,便又了然,取了钥匙,递给闫阅。
闫阅拉着方媚朝画廊的尽头走去,方媚问道:“是什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闫阅看着方媚笑笑,不说话,倒卖起了关子。
“什么秘密禁地,还要上锁?”方媚见闫阅用钥匙开门,便问道。
“可不得上锁,我的宝贝都在里面。”闫阅笑着回道。
闫阅推开门,方媚不禁愣住,暖阳透过落玻璃透进来,柔柔的漫反射让屋子都亮起来,墙壁、天花板、排列整齐的画框,满满的都是她的画像,从女童到少女到如今,或撒娇耍赖,或回眸浅笑,或安静睡颜…闫阅收拢了个齐全。
方媚笑着闭起眼睛,眼角湿润起来,从小到大,闫阅鲜少送她画作,原来都藏在这里。各式风格都有了,她还追着闫阅给她画画。
“闫阅,你的癖好很特殊嘛。”方媚不禁调笑道。
“怎么?”闫阅也笑着问方媚。
方媚点点头,道:“我喜欢。”
说罢,攀上闫阅的肩,便送上一吻,闫阅怎肯放过这样的良机,吻得方媚气息不稳,才肯作罢。
方媚挑了小时候的一幅画像,想带回去,闫阅让工作人员包起来,放进车里。方媚看着闫阅,涌到嘴边的一句话,生生又打住:我们去领证吧。
她如果说出来,岂不是太显着急,有逼婚之嫌。再一想,今天是周六,方媚更加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得抓个最好的时机说出来才行。
闫阅见方媚在一旁傻乐,揽了方媚的肩膀道:“想什么呢,笑得这么欢实。”
欢实?这人。
方媚避而不答,道:“我们去吃饭吧。”
闫阅看了眼时间,已经晌午,便驱车去了一家中餐厅,可不巧,餐厅的菜偏咸。吃过饭不久,方媚渴得口干舌燥,便要去买水,商场里人来人往,闫阅看了眼不远处的茶饮,让方媚在一旁等他,他去买水。
方媚理了理长发,动手扎起来,却听到凌启南的声音:“方媚,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方媚笑着道,不过一月而已,只是近来发生太多事情,一个月像是很久。
凌启南看着方媚如此明艳的模样,不由一阵低落,终究是在闫阅身边,方媚才会焕发光彩,而他,再无机会。
“恭喜你们,”凌启南终究说道,“记得请我喝杯喜酒。”
闫阅求婚的视频在网上疯传,他怎么会不知道。可只要方媚开心,他还有什么好计较,又有什么能惦念。他的所作所为,方媚未曾与他形同陌路,已足够他满足。
方媚含笑点点头,道:“好。”
凌启南告了别,转身离开。
方媚,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放开你的手。
闫阅买好了水,拧开瓶盖递过来,方媚喝了几口,又递给闫阅,顺手便抓着闫阅的衣角。闫阅拧好瓶盖,见方媚抓着自己的衣角,便看她一眼,方媚毫不躲闪,也看他一眼,眼睛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
闫阅轻笑一声,大庭广众之下,扶着方媚的后脑,便落下一个吻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闫阅却毫不在意,直到吻得尽兴才肯作罢。
“这不是网红么?”一个戏谑的男声传来,方媚心里一惊,忙往闫阅怀里躲去。
闫阅见是齐青,带着他小鸟依人的妻子,便对方媚道:“没事,是齐青。”
方媚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来,齐青倒笑得更欢了,“闫阅,你看把方媚吓得,大庭广众的,你这毛病可得改改。”
闫阅不理他,只道:“上次的账还没找你算呢,得空了,出来练练。”
“你敢当众求婚,我还不能转转视频了?”齐青心想,闫阅从小就这德行,他敢干的事,还不准别人说。
“别说这么轻巧,你就差把人民广场的显示屏包下来,24小时循环播放了。”闫阅继续说道,“一条求婚视频,传得这么疯,保不齐有你雇的水军。”
齐青一听,倒乐了,这还真是他干的事。
“兄弟我不是替你高兴么,追了十八年才到手,不得让全市人民和我一块高兴啊。”
这两人从小这样,方媚无奈摇了摇头。齐青的妻子娇俏可人地站在一边,小腹隆起,已经显怀,和方媚一样,也无奈地笑笑。
“不和你们说了,媳妇儿刚产检完,还饿着呢。”齐青斗完嘴,伸手将妻子揽进怀里,往不远处的餐饮区走去。
闫阅知道方媚总会想起流产的孩子,便也将她搂进怀里,在心里道,以后要和齐青少见面为妙。
警局里,闵微行看了一遍求婚视频,也不禁感慨起来,对蔺采之道:“他们也真够坎坷的。”
“闵警官,还是感慨感慨这个案子吧,冯渊藏起来的资料,至今都没有找到,也够坎坷的。”蔺采之已经熬了几夜,不禁打了个哈欠。
闵微行也头疼起来,方媚被绑架的案子已经完结,周铭和司机刘志国也根本不知道资料的所在,冯渊不信任任何人,想来这资料是要石沉大海了。
闵微行觉得烦躁,不禁使劲拽了拽短发,蔺采之吓了一跳,忙制止了她,道:“别这么想不开,已经这么短了,再拽可就没了。”
闵微行已经一个月没有休息了,对蔺采之道:“我去睡会儿,一个小时后叫我。”
说罢,起身往一旁的沙发走去,方才躺下,就接到电话,港口出事了。闵微行惊坐起来,出门就往港口赶过去,蔺采之和其他几个刑警也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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