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那么久,一年的时间,却像是十年。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一个人在竹林深处,静静吟着倾尽天下,“怎敌你眉间 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 一场繁华”我忽然记不起来,你眉间是否有过一枚同样的朱砂,但我知道,那个时候,一间竹屋,一片竹林,一个你,就足以。
当年我们不知是戏言,还是真话,海是我曾向往的蓝,雪是你曾欢喜的白。
夫君,若你来南方,我陪你看海。
夫人,若你来北方,我陪你风雪。
而如今,我已经去过南方了,一个人,有一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在出发前的火车上,在到了之后,在离开后的火车上,直到,如今。你会不会,埋怨我没有去找你?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请原谅,我的毫不打扰,请原谅,我的欲言又止。我想,或许,那个诺言,一直都只是我一个人记得的。或许,那个诺言,一直都只是我一个人在想着去兑现。或许。此刻的你,早已忘记了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唤你夫人,应你夫君,喜欢轻轻把下巴磕在你的肩窝里,喜欢伴你身侧,拥你入怀,轻哼着,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的一个人。
别人有鼓励我,让我去找你,不管记得与否,去了才知道,毕竟,海一直都是我的梦。我也曾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脯,我要去找你,我要去告诉你,我来兑现那个诺言了,我没有食言,我也在等,等你来北方,一起去风雪。
也许白头并不怎么合适,可我觉得,风雪白头,也挺好。只是,后来都变成了一个人的风雪旧人。
不是所有的白头都是相爱,也并非所有的相爱都要白头。我知道的,只是…
我曾一个人在冰原上流浪,就着风雪,凌乱的毛发尽数染上雪白,桀骜不驯的身姿在岩石上,平静的眼神里,锋利的爪子下,这是我的世界,没有一头狼的影子,我一只,一直在这里,徘徊而长皋。
后来,某一天里,我在世界的这一端,凝望着,注视着,脚底下有一只黑色的影子,我将爪子覆在世界尽头,触处,尽数冰冷,却依旧不动,冰冷在我的身体内肆虐,将我的血液冰冻,我冷目注视着,仿佛丝毫冰寒都没有觉察。入耳处,一抹春风,盛开了满地的雪莲,我勾起嘴角。然后,回过头,转身而去。
你在我身后,懵懂而又熟悉的看着这个世界。
也许,我错了,自我生来,便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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