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翻了翻,自言自语地说道:“基本都是红色披肩,披肩等等字眼。”
C.K把资料放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披肩是我们说的枣红色披肩吗?”
司马淇淇连忙用手肘撞了撞C.K,谢君杰一根烟抽完,还是一如既往往地上扔,再拿出一根,打火机依然是没什么气。
C.K见状不禁吐槽:“诶,你老这么有钱,你就不知道买个新的好的打火机呀!”
谢君杰艰难地抬了抬眼皮,缓缓说道:“能用别浪费嘛!”
此时总算打着火了,谢君杰重重地吸了一口,十分满足地吐出烟雾,接着说道:“这个严素的红色披肩只有一件,这个我已经查过了,而且呢我在资料调查的时候我发现她这个红色披肩似乎很旺她,她每次披这个披肩出席活动,她公司总会有大收获,因此媒体称她的披肩是胜利之红,资料调查表示严素这个女人似乎也很中意这个字眼。但是所有的报道采访都没有提过‘枣红色’这个词语。”
C.K听得点了点头,司马淇淇踢了一下C.K,C.K连忙道歉:“大神,对不起,我不该质疑你的,真是不好意思。”
司马淇淇拿起资料翻了翻,突然问道:“沙图什披肩,是什么?”
C.K听到“沙图什”这三个字连忙问道:“沙图什,她那件红色披肩是沙图什做的?”
谢君杰叼着烟点了点头,吸了一口边说烟雾边往外冒:“是的,这也是为什么重大场合她总是披这件披肩,所以很好查,你也不用质疑她有几件红色披肩。”
听到谢君杰这么说,C.K尴尬地笑了笑。
司马淇淇干咳一声,微笑着说:“不好意思,两位,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沙图什?”
谢君杰向C.K做了个请的手势,司马淇淇看向C.K,问道:“你知道吗?”
C.K笑了笑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沙图什,是波斯语直接译过来的,它是指的藏羚羊羊绒制品。”
司马淇淇瞪大眼睛说道:“藏羚羊,那不是违禁品吗?”
谢君杰笑着说道:“所以,你们可以想象为什么严素出席重大活动都爱披着它。”
C.K摇了摇头:“唉,动物在自然界中优胜劣汰进化出适合自己生存的技能跟身体条件,可惜没想到,被一群爱慕虚荣的人变成生财的工具。”
司马淇淇笑了笑说道:“我可没有!”
两人离开谢君杰的家,在车上司马淇淇继续翻着资料,头也不抬地问道:“沙图什披肩真有那么大的魔力吗?”
C.K笑了笑回答:“藏羚羊的羊绒轻巧,织成一块大披肩还能穿过一枚戒指,这也是鉴别是否是沙图什的一个办法。”C.K看了看司马淇淇,调侃道:“怎么,你是不是也对沙图什感兴趣了。拜托,别人动物是为了生存进化出来的工具,你们为了它们脖子上的一圈毛就大肆屠杀,于心何忍。”
见司马淇淇没有说话,C.K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会这么小气吧,诶,跟你开玩笑呢。”
司马淇淇合上资料缓缓问道:“沙图什的毛跟普通羊绒毛容易分别吗?”
C.K看了一眼司马淇淇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Of course。沙图什的毛集轻、柔、细、韧等特点还很保暖。一个行家凭手感都能分辨出普通羊绒跟沙图什。”
司马淇淇听完点点头不再说话,C.K见司马淇淇又在思考,也不说话,回到事务所司马淇淇立刻寻找文件,C.K见司马淇淇这么紧张地找东西。
连忙问道:“你找什么呢,钱掉了?”
这时司马淇淇在桌上一堆文件中拿出一份,仔细翻看着,C.K正疑惑着,还想问什么,这时司马淇淇将文件一合。
看着C.K缓缓说道:“田思说她用那条沙图什披肩将严素杀死,那么她身上是不是应该有沙图什绒毛?”
C.K听到这说道:“严素那么爱那条沙图什,她家里的人应该都会有吧。”
司马淇淇摇了摇食指,笑着说道:“严素,三年前中风,从医院回来后一直就在家,而且按照你好朋友谢君杰的说法,那条红色披肩是代表大胜,所以我相信严素应该再也没有戴过那条披肩。所以......”
C.K恍然大悟,连忙说道:“所以这次拿那条红色披肩勒死严素的凶手身上才会沾到沙图什绒毛。你刚刚翻看的文件,难道是......”
C.K话音未落,司马淇淇笑了笑没说话,将文件递给C.K。
C.K翻看资料,是警方对田思进行逮捕后,对她的衣物进行检验,正看着司马淇淇说道:“警方并没有在田思身上找到沙图什绒毛,也不排除警方忽略了这一点,不过这是一个方向。”
C.K放下文件实在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笑了出来,司马淇淇看到C.K这个样子,疑惑地问道:“你干嘛,这么高兴的样子,发现什么了吗?”
说出最后一句话,司马淇淇眼睛也放出精光。
C.K将这份文件打开给司马淇淇看,缓缓说道:“田思当初说过,她杀人是因为严素把牛排和红酒洒到她身上,还一直辱骂着,所以一时冲动,用沙图什披肩把严素给勒死。可是你看她身上,沙图什绒毛有没有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她衣服上应该有牛排汁和红酒汁,可是从文件图片上可以看出,她当时衣服上除了牛排汁就没了。”
司马淇淇听到C.K这么说,立马抢过文件仔细翻看着,发现田思的衣物上的确只有牛排汁,抬起头看着C.K,缓缓说道:“会不会红酒没有泼到她身上呢?”
C.K看了看说道:“应该不可能,牛排那么大一块,肯定用了很大力气才甩出去,红酒可是液体呀,扩散的面积肯定很大,牛排都沾到衣服上,红酒怎么可能一滴都没沾到衣服上。除非......”
司马淇淇拿起文件缓缓说道:“除非,红酒是倒在另一个人身上,而这个人才是真凶。”
C.K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也就是有人被严素泼了一身酒,还被辱骂,气不过于是这个人拿出那条沙图什披肩将严素勒死。而这个人应该是田思跟严家姐弟都认识,所以严家姐弟才会做假口供。难道是三姐弟中的一个?”
C.K见司马淇淇没有说话,小心翼翼地问道:“司马律师,你怎么想的?”
司马淇淇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道:“嗯,有道理,不过到底是一个人杀的还是一群人杀的,这就不知道了。”
C.K听到司马淇淇这么说,张大了嘴半天没有说话,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不会吧,三姐弟一同杀人。”
司马淇淇点了点头,说道:“有可能,这才能解释为什么田思会顶罪承认自己是凶手。我想当时是田思听到响动上楼去看,结果发现严家三姐弟将严素杀害,在三姐弟威逼利诱之下,田思只能一个人顶罪。为了让人信服,田思或者严家三姐弟将那块牛排抹在田思身上。”
C.K张大了嘴,拍着手称赞道:“精彩的推理呀,司马律师,对呀,如果一个人杀人肯定不会顶罪,可是三个人一起作案,那么人数上就占优势,田思只能吃这哑巴亏。他们还很聪明,知道找你把这案子打成误杀。嗯,绝对是了,按照沙羽说的,严素让严家三姐弟一个不能结婚,一个不准离婚,一个为了她的名声勉强娶了个不爱的女人。三姐弟对严素应该都有怨念,而且严素还没给三人完全的经济自主,为了摆脱严素的控制,还为了遗产。”
想到这,C.K托着下巴自信地笑了起来。司马淇淇依靠在办公桌边也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还得去拜访一下田思跟严家三姐弟。”
新的一天,C.K跟司马淇淇又去监狱找田思,可令人诧异的是田思根本没有出来见两人。C.K跟司马淇淇吃了一个大闭门羹,心情十分不好。
坐上车,往事务所开去的路上,司马淇淇突然说道:“换方向,我们去严家别墅。”
C.K一听,找了个可以转弯的路口调转车头,向严家别墅方向开了过去。来到严家的别墅门口,敲开门,应门的是严佳瑶。
严佳瑶见到C.K跟司马淇淇,一脸疑惑,防范地问道:“你们两位来我们这里干嘛?”
C.K被严佳瑶这么一问,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司马淇淇拉开C.K笑着说道:“有些文件记录得不太清楚,所以才来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严佳瑶半信半疑地让两人进了屋,C.K跟在司马淇淇后面,看着司马淇淇的背影心想:“这什么女人,说谎简直脱口而出。还脸不红心不跳的,难怪能当大状。”
来到客厅,司马淇淇看了看四周,突然问道:“严小姐,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严佳瑶摇了摇头,坐下倒了杯酒拿在手上晃荡着说道:“没有,还有我弟弟呢!”
正说着,穿着高尔夫球运动服的严庄伟从楼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位高尔夫球服打扮的美女,三人有说有笑的,严庄伟看到C.K跟司马淇淇在客厅里站着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
严庄伟来到严佳瑶旁边,附身在严佳瑶耳边小声说着什么,严佳瑶一把将严庄伟头推开不屑地说道:“他们两个说有什么文件记录不清,过来询问些问题。”
严庄伟听到这抬头疑惑地问道:“我老婆不是已经坐牢了吗,案子都结了,还问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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