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门一关,禹瞳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眼眶中含着晶莹,因为把贝青弦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他已经不爱她了,俩个人的关系远到只剩下了上下级,甚至还比不上那个汪厂长。那么一句敷衍的话就被哄住了。
是该说贝青弦这个在商界中黑马没有智商?还是该说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合乎逻辑的缘由。
真假对他无所谓,禹瞳的伤对他也无所谓,因为她这个人,本身就是无所谓了。
呛出一声轻笑,禹瞳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角处,落下了几滴眼泪。
这几日,禹瞳什么都不想,只沉沉的睡。
一觉又一觉的,昏天暗地。
一周后,医生给她拆了身上的绷带,有些地方被烫伤,但问题不大,只是皮肤的颜色稍深了些,估计连伤疤都不会留下。
只是,她的脸一直还被包着。
又一周,她可以下地活动了,但白天的时候她依旧躺在那,入夜后,整个医院都没有人走动,禹瞳才会睁开眼睛下地,简单的活动。
病床不远处,有个桌子,放着她用的烧伤药膏,还有她让护士找来的一面小镜子。
那镜子被拿来好几天了,禹瞳都没有胆量用。
这天凌晨2点,她坐在桌子前,咬着牙想了好半天。然后抬手一点点的扯掉了脸上的纱布。
当最后一层纱布被揭开的时候,禹瞳瞪大眼睛看镜子中的自己,好像看见了一只鬼。
她毁容了。
小的时候因为生的漂亮拍过平面广告,高中时又可以被保送为艺术生的她毁容了!
措不及防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的安静。
她手中的镜子落在地上,碎成了许多的裂痕。
禹瞳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尖叫一声高过一声!
突然,她的身体被紧紧的抱住,身后人急喘着说道,“禹瞳,放松,没事的。”
她听出来了,是贝青弦的声音。
实际上这半个月来,贝青弦一直都在,或者她的房间里,或者病房外的走廊上。只是禹瞳不见他罢了。
又是因为听出了他的声音,禹瞳的尖叫更歇斯底里,她捂着脸拼命的挣脱,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样子!
“你走开!”
“禹瞳,别这样,我的心很疼。”
禹瞳怔仲,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身后的男人声线里带着悲戚,让禹瞳整个身体都好像被浸泡在水里,往外翻着潮湿的气息。
他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该惩罚你,给你赶到工厂去。我不该据你于千里,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知道的,我对你……”
“我不想听!”
禹瞳尖锐的喊出一声,尽管贝青弦的这些话是他一直盼望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毁容了,就算贝青弦现在跪下来说爱她,说他相信她,禹瞳都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什么联系。
“禹瞳……”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禹瞳手臂猛烈的一挣。她转身过来时撤掉了脸上的手,并瞪大眼睛指给贝青弦看。
“看到了吗?这就是现在的我,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恶心,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
贝青弦刚想上前。
禹瞳就跟疯了似的扫落了桌子上的一切,“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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