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荡荡的房间，他们还没回来啊
鹿褚被冷风吹的头疼，也不管换不换鞋子就直接进了房间躺下。脑海里涌现出今夜烟花下男孩忽明忽暗的脸，她揉揉眉心，轻叹了口气闭眼沉沉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阴影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一只骨节分明青葱白玉的手抚上她的脸，顺着摸她的眉眼。睡梦中的鹿褚不安的蹙着眉缓缓睁开眼
声音沙哑“你回来了”
姜夜不语，目光闪烁，低下身来与她以额抵额，眉眼相望。
“褚褚，对不起”
鹿褚轻勾嘴角，抬手揉揉他的头发，他眼下一片乌青泛着疲惫
“没事，姜茶没事吧”
“没事”
“快回去睡觉吧，一晚上累坏了”姜夜突然起身，四下摸索然后掏出一颗苹果递给她
“褚褚，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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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看过烟火后，沈郢丞在学校都不曾与她打招呼，鹿褚乐得清净。学校临近春节才放假，节假的最后一次模考，鹿褚依旧占据榜首，姜夜随之其后。鹿褚站在公告栏前，看了半天
“怎么，在看我的名字？”
她仰头，是沈郢丞
“嗯，没看见你，你在哪儿”
“考试那天身体不舒服没来考”他头靠着手，一脸无所谓
鹿褚转身看他一眼，淡淡的。沈郢丞瘪瘪嘴放下手，两手裤包里
“今天姜夜去学生会处理事务了，肯定叫你自己回去，我送你？”
“不用了”
“行吧”
鹿褚像往常一样去咖啡书屋看书
她常做的靠窗位置被人占了，手里拿着上次她没看完的书
“鹿褚”
书店老板站在营业台正向她挥手。她来书屋的时间长了，与老板就相熟许多
老板是个40多岁的中年大叔，他用围裙搽搽手走到她面前
“鹿褚啊，最近学业很忙，很久没来了”
“是呀”
她笑着与老板寒暄，远处坐在她往常座位上的人抬起头微眯着眼打量着她。
随后鹿褚找了隔壁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奶茶没看书只是用手支着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
“我更喜欢秘密”
来人将书放在鹿褚面前，是她上次没看完的书———东野圭吾的白夜行。鹿褚回神，指尖抚过白色的书皮，淡淡笑了笑
“白夜行如何呢”
“也不错，不过我更喜欢秘密”
“嗯”
“我叫南衫，你好鹿褚”
鹿褚挑眉，对于她知道她的名字不是很惊讶。南衫一口喝掉了自己面前的咖啡背上书包，短短的校裙配上长袜不足以遮住她白皙的腿，露出来的部分被冻的通红配上大红唇，活脱脱像个小太妹
向鹿褚告别后消失在街角，南衫那张稚嫩的脸和她老成平静的语气很是不搭。鹿褚低头搅搅冷点的半杯奶茶，收拾回了姜家
姜夜早就回来了，被姜茶粘着玩游戏。姜茶输了几把便没了性质，奄奄的靠在沙发上
“哥，我不想在那里读书了，他们都欺负我”
“姜茶，我和褚褚高三了，照顾不了你，过些时候在让妈妈给你转校”姜夜宠溺的揉揉她齐耳的短发
“哥，我被人欺负了！你让我在过些时候？不行！”
“我警告过他们了，没人会欺负你的”提到这，姜夜的脸阴深下来不少。姜夜见商量无望便不在开口，准备上楼
鹿褚打开门，就看见正准备上楼的姜茶突然转身拉起姜夜推搡着让他上楼休息，姜夜想事想的入迷，没注意刚回来的鹿褚。
看着姜夜进了房间，姜茶才下楼，扶着栏杆，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在收拾刚才他们玩的游戏机的鹿褚
“果然，下人就是下人。野鸡也成不了凤凰”
没有回应她也不恼，轻手轻脚的下了楼，站在她面前
挑衅道“鹿褚姐姐，很快我们就能在一个学校见面了哟”
果然，鹿褚的脊背有些僵硬却只是眨眼之间恢复原状，还是被姜茶收入眼底。她抿嘴微笑满意的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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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褚回到房间时，黑黑的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坐在她床前盯着她，鹿褚早已习以为常，熟练的把灯打开
“姜阿姨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临近过年，姜家二老回了姜夜的外公家去拜年，姜夜放假晚没能去，他没去姜茶自然不会去
“快了，毕竟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姜夜给她挪挪位置
鹿褚微微颔首，从书包里掏出两根红绳。系在姜夜手腕上和自己手腕上，仰头看他，两人相视一笑，姜夜将她搂进怀里。看着鹿褚毛茸茸的脑袋
他想，他要保护好他的小姑娘。有她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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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前一天，姜家二老就回来了，还给三个小朋友带了姜外公给的红包。姜茶年龄小，每年得到的最多，嚷嚷着向姜夜炫耀，暗地里挑衅的对鹿褚笑笑。
除夕当晚，姜夜趁着姜茶不备带着鹿褚跑出来，去了江边，四下的店铺都关门过节。姜夜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电筒，帮鹿褚把烟花棒一根根的点好。金黄色的火光印在她的脸上，将她精致的脸蛋露在黑暗中带着浅浅的笑。姜夜牵着她的手，她拿着烟花棒。
烟花棒较短，燃的快。火光暗下的那一秒，姜夜突然扣过她纤细的腰，手插入她柔柔的发丝中。轻轻的覆上她柔软的唇
对岸不知是谁放了一桶烟火，五彩斑斓的在天上散开来。映在暗色的云上，做了两人依偎的背景。不知过了多久，姜夜才将她放开，江边冷，出来时比较赶就忘记带围巾，鹿褚的鼻尖被冻的通红。姜夜将自己的围巾取下来将她裹住，捧着她小小的脸
他浩瀚星辰的眼里只有她一人，眼底的笑意带着闪光
“褚褚，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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