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小说文学

包惜弱 乳 含 将军在上我在下_撩个阁主当相公

卿九烟带无依无靠离开贫民窟的裴英赴了与高歌的还钱之约。

高歌为人爽快,两人同饮了一壶“千雪香”也算是认识了。

卿九烟心里惦记着极莲剑之事,桌上饭菜也没怎么动。

而高歌自然是没什么事可使他忧伤,午间一派快意,他的理念用话来概括便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高歌说,“人活在世上转而就是百年,韶华易逝,自然是要尽情的享受欢乐,不可自斟自饮只对明月,好酒呢要和朋友共同分享,在觥筹交错之间,乃是对生活的最大享受。如果有美人就更加完美了。”

他认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学会欣赏一切美的事物。

而在九烟心里,没有什么比守护神剑更为重要的了,当然还有报仇……她一个女子对美女自然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她也确实羡慕高歌这种人生快意姿态,奈何人生各人有各人命运。

就像天上星辰各有各的位置,既定的命轨。生于铸剑堂,父亲不知为多少人铸过剑,常常也会惹些纷争上身,母亲体弱,听说生下她不久后便离世了。

在铸剑堂虽也有保身的一套做法,但人在江湖总不会一帆风顺,自免不了招惹一些麻烦,也就见多了弱肉强食。

而她的剑术便是莫离教会她的,算是她的启蒙恩师。

她父亲则热衷于铸术,一辈子最大心愿便是铸造一柄神兵利器。最后却阴差阳错的把神剑极莲修铸好了。却被一句“得极莲剑者,方可纵横天下”的话,祸累己身。可说是成也剑,终也剑。却是亡的无辜。

“一直夺剑的是从未露面的飞雪主,夺剑莫不是为了称霸天下?那父亲所说祸端是什么,无端的传言……纵横天下……到底又是何意思。”如今想想,卿九烟心里也是充满疑惑。“难道飞雪主有办法将剑上神力复苏?毕竟是修者落在凡间的神器。如此一来神力被恢复运用得到乃是幸事,运用不当那确实是一种危害了。”卿九烟心里自我分析着,当然她也对神剑的事知之甚少,因为她父亲离世之前告之的信息有限。

奈何并不是她想象的这么简单。

卿九烟还了钱与带着裴英与高歌分别,几天里暗自四处散布极莲剑在飞雪主手上的消息。

飞雪主早带着伤重的雪寒生回到了飞雪山庄。

飞雪山庄依旧白雪飘飘,四处亭台楼阁,水榭花池,偌大的庄子一派冷清寂静。

除了那只腹底白羽的乌鸦无比抖擞的扑腾着翅膀,围着雪寒生打转,正是顽皮的“丫丫”。之前因认同雪寒生那句“不喜生人”的话而被慕灵瑶诽谤,算起来是只比较“孤傲”的乌鸦。当时可能太不给面子了导致慕灵瑶很是鄙视这个“自傲”的乌鸦。

那丫丫整天就在雪寒生身边打转。

飞雪主则是无比淡漠,他对动物不感冒,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洁癖一般,特别不喜欢有毛的动物。可说是没什么耐心的主,养动物那就更不可能了。

而雪寒生不知是不是在飞雪庄生活久了的缘故,和飞雪主性情倒有几分相近。好在对这个捡来的“丫丫”特别的照顾。

这次雪寒生因为在帝都追踪极莲的过程中与慕灵瑶一起误饮“一步逍遥散”,催发了长久随身蛊毒“三魂血契”的提前发作。解药没有及时服用,又在政枢府为拿剑救人强催内力,由此一来他的伤势便加深了几分,约摸要调养些日子才能好了。

可说是飞雪主将雪寒生一手提拔的,当时他于众多死士里看中雪寒生能力,因此雪寒生在死士中属于最为优秀的人员。性情上无论耐力、沉稳以及忠诚度都是极佳。

飞雪主正需要这样的人为自己办事寻找极莲,并一生为他所用,绝对的忠诚。不过他还是在挑选出的优秀死士身上下了一种术——“三魂血契”,蛊也是种术,这种术多数是用来约束人的,唯有他亲自解约,否则将伴随终生。

一日,飞雪主来到庄内那条长长的走廊上,拧动长廊上的青铜蛇形暗扣时,那走廊湖水下的两扇千年玄铁门一如既往的被打开,湖水如往常一样有序的向玄铁门两旁流泄,现出一条窄窄的水底通道,那是通往暗阁的路。

“雪主,之前那拦路的修者……”雪寒生想起之前那个不修边幅的中年御剑修行者说的话心里多少有些疑惑。

“无需过多担忧。”飞雪主则目,凤眸有几分冷然。打断了雪寒生的话,“你目前要做的便是好生养伤。之后与我到北境天蕖寒玉璧开封,复辟我们故国。”

“寒生明白。”雪寒生点头。

飞雪主性情桀骜,身份也是颇为隐秘,其实就连雪寒生都只见过他一次真面目。

那是他刚出欢生楼的时候。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入了欢生楼的。但是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飞雪主。

他还记得飞雪主那双如宝蓝色的眸子,如碧海幽渊。美的惊心动魄,却又孤冷让人心疼。肤色异常白皙。但是飞雪主给他的第一形象却没有半丝柔和,只有桀骜,孤冷,淡漠。

那时候飞雪主告诉他:“你是北境人,身上拥有北境独特的冰雪体质。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主人——赫连飞雪。你将跟随我复辟故国,此路任重而道远,在外面称呼我飞雪主便可。明白了吗?”

当时他静静看向飞雪主宝蓝色的深邃眼眸,他虽然对故国没有印象但对赫连姓氏却宛如深植脑海。

他点头致意,执剑向着王者行礼。

这一鞠躬代表此生他将追随此人。

外面一直以“夜面修罗”来称呼飞雪主。

寒生深知飞雪主一直比较淡漠世情,修行自成一路,且诡秘高深,隔上一段时间就要去水底暗阁。

不过在他眼里,雪主虽然异常淡漠,但是他今生唯一认定的主人。

目送飞雪主飞身落在通道向着暗阁内走去。

雪寒生随后也回了雅阁,后面“丫丫”一路跟着,雅间素床上,雪寒生盘膝而坐,吐息纳气,调整着自己身体。

而“丫丫”则在一旁桌角打起了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那模样甚是可爱,看到这状态只有一个词形容了,这只鸟儿萌萌哒。

此刻飞雪主来到暗室,背对着一面,拿下了自己脸上暗黑诡异的獠牙面具。

黑色衣袍滑落,他进入了一方水池,与其说他是在沐浴不如说是静静的靠在水池边。就那样静静靠着,似乎很是享受浸泡在水池的感觉。

而那水面不知是不是水质的原因竟然有粼粼碧色的波光闪耀,涟漪荡漾十分美丽。

然他本该光洁如玉的后背却有着几道如同红线般的东西,异常诡谲。

他闭上双眸,似乎陷入了休眠。

忽然一阵莫名的风吹灭了暗阁内的烛火。

黑暗中出现了一双双诡异的充满怨恨的幽蓝色眼睛盯着他。

无数的声音在他耳畔低低咆哮,悲凄而又怨怼。如同毒素一般,透人心腑。

竟然是亡魂之眼,在向他宣泄着不满。森然响彻在寂静的暗室内。

“这么多年了,看着东陆与西疆人毫无愧疚之心的活着,我们冰原下的亡灵势不甘心!但若说起来你父亲与那个人更要为此付全部责任!仁政与中立只是个笑话!”悲凄充满怨怒的声音在暗阁四周回荡。

“……闭嘴!”飞雪主怒然睁眼。深邃的凤眸里是孤冷与悲怒。

“你父亲做错事,我们难道说不得吗?不要包庇你那害了我们北境千万生灵的父亲!”一双双幽蓝色的眼睛透露出恒古的恨意。

“我父亲是信错人,人心背离,与反复无常,你们怎可把所有罪责推给父亲。”飞雪主望着那些幽怨充满恨意的幽蓝色眼睛隐隐含怒。

“难道怪我们吗?三百多年前,你父亲推行所谓的仁政,不仅没有让北境远离战火荼毒,更是让北境走上了灭亡。那些稚龄孩童,老弱妇孺皆死的死,被侮辱的被侮辱,他们何错之有?你怎可忘却?北境被灭族,就是你父亲无用的仁慈犯下的过错!不然北境怎会国破家亡!”凄冷入骨的怨怼声,一声一句扣击在飞雪主的心间。

“你们~又何必心急于一时呢?”忽然一道暗青色如同火焰一样的东西,从飞雪主体内分离而出。

诡异的漂浮在半空,声音几分邪惑,且充满磁性。

接着他做了一个“火焰”该做的事,点燃了熄灭的蜡烛。

“放心吧!我会弥补父亲犯下的错误。让你们得以安息。”飞雪主忆起冰原下的千万白骨,终是淡漠道。深埋在宝蓝色眸底的是一丝不可查见的悲凉。

说完这句,那些幽蓝色的眼睛随着烛火的点亮,仿佛平息了些怒气,慢慢消失了。

他何尝不知九百年前父君因为“仁”之一字,犯下一生当中最大的过失,使得北境将领以及族人全数陷入浩劫。

那场灾难北境尸骨遍野,冰原河岸被血液染红,殷红的血就在水中扩散开来,最后冰河如同开遍了诡异艳红的彼岸花,血液的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久久不散……

父君以为推行仁政,阐明立场就能保全北境。终究抵不过人心背离。推心置腹又如何?到头换来的却是国破家亡,众叛亲离的下场。

寒意,刺骨的寒意袭遍全身。

他就那样望着那些尸骨,看着北境君主——他的父君被一杆长枪刺透身体,倒在血泊之中。

最后一眼交汇,他从父君的眼中读出了深深的愧疚……

他落下一滴泪,瞬间化为冰晶。那是他第一次落泪,也成为了最后一次。

从此,冰原之下的冤魂怨念不消,更像一种诅咒,如影随形。

他已不知所谓仁慈,究竟是对还是错。这个世道也许缺的不是仁政,不然实行仁政的父君怎会落得个被北境族人怨怼、责难的下场。

“哎~飞雪,你如此无奈,我都开始心疼你了。”那暗青色的火焰故作忧愁,幽幽说道。声线又磁性,又邪气。

“呵!这话从你明月藏桂的口中说出,我真是受宠若惊。不如说说你跟之前半路上冒出的修者有什么关系吧。”飞雪主问道。

他对前几日出现的修者几分好奇。不希望那位莫名的拦路客因为任何事情,将来打乱他的步伐。

“反正嘛不是好关系。我与你方是形影不离互利互惠的好朋友。”被叫做明月藏桂的人幽幽说道。

“是吗?那我希望这个关系一直保持。”飞雪主的声音且沉且冷。既然对方不想说,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多问,

“自然会。我们可是彼此熟悉的盟友阿。还记得那晚月黑风高吗,你我就那样相遇了。也许那就是缘分。”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虽然几分认真,可是听起来怪怪的,过于温和,让人起鸡皮疙瘩。

“初初相遇是白天。”飞雪主习以为常地淡淡纠正。神色不见波澜。

他已经习惯明月藏桂的这种万事无心无肺,腹黑健忘且邪肆的姿态。

赫连飞雪也不计较,他与明月藏桂的关系是互利互惠。

自己对于从前之事,一直深埋于心,此生怕是注定要在黑暗中徘徊。方能弥补那些冰原之下的亡魂,以及所有的责难。

不过他早已习惯。

这,是他的宿命。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161991.html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