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吐了酒，把姜羽难为的够呛，因为吐完酒之后，我真一点不想动弹，在马路牙子上睡一觉。她勉为其难，吃力地扶着我到了我家。
等到了家里，她把我扶到床上休息，又让我把沾了呕吐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我倒头就睡了。
半夜里，我渴醒了，起身去客厅里的冰箱拿水喝，发现客厅里的灯亮着，她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睡觉了，电视还开着。原来她没有回去啊。
我打开冰箱的声音，把她吵醒了，她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我。我问她要不要喝水。她摇摇头，问：“现在几点了？”
我看看墙壁上的时钟，已经2点15了。她说：“昨儿晚上你吐了我一身你知道吗？”我没有印象，只记得自己吐着马路牙子上了，也许沾到她身上吧。
她又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弄到家里来，衣服都弄脏了，就在这里洗了洗，等衣服干了再回去，没想到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看她裹着毯子，又看了看阳台，她的衣裤挂在那里亮着。
她对我说：“你看看干了没有？”
我走过去伸手一摸，已经干了，说：“干了。你要回去吗？”
她皱着眉头说：“明天一早肯定就传开了，说我在外面过夜了。”
我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说：“反正这个点了，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再回去吧。别在沙发上睡了，那个房间空着呢。”
她又在沙发上躺下，说：“行了，我在沙发上睡就可以了。你洗洗澡，浑身都是酒味。”
我洗好了澡再回到客厅时，她还没有睡，躺着看电视，把双腿收了一下，给我留下坐的地方。等我坐下后，她又把腿搭在我的身上。
我说：“一洗澡就没了困意，睡不着了。”
她说：“那就看电视吧。”
于是我把她搂在怀里，一起看电视。电视正在播的是一个纪录片，讲的是在非洲大草原上，一群狮子打猎的故事……
她抚摸着我的手，说：“今天你的话很少啊。”
我说：“都喝成这样了。”
她说：“不是。我是说在吃饭的时候，你的话很少。”
我问：“说啥啊？都是第一次认识。”
“你的意思是等第二次见面话就多了呗？”
我轻轻打一下她的手，问：“你绕来绕去的，想说啥啊？”
她掐着我的手背，说：“你居然敢打我？你是不是暴力男啊？”
我又轻轻打了她的手，问：“这么打你一下，你就把我当成暴力男了？”
她说：“就是！我说你是暴力男，你就是暴力男！”
“好吧，你说啥就是啥吧。”
过了一会，她又问我：“你看何晓倩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凭你们男生的感觉，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了想，说：“她应该是一个学霸，年级里名列前茅的。”
她嗯了一声，说：“你也是学霸啊。”
我感觉她又在绕了，就问：“你今天怎么了？”
她抓着我的手，反问：“什么我怎么了？你没看见昨天晚上她一直找你说话，你对人家爱理不理的。”
“我这又怎么了？”
她笑着说：“如果我不在的话，你是不是就和她畅所欲言了呢？毕竟你们俩都是学霸，有共同语言。”
我哦了一声，笑着说：“你是问我对她有没有感觉，是吧？”
她点点头。
我说：“现在回想起来，她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
她又开始掐我的左手，还说：“那你就去追追她看。”
我说：“嗯，改天我约她出来吃顿饭。”
她加了劲掐我，说：“明白人不说废话，你直接向她告白好啦！”
我说：“对对，学校附近还有小旅馆——”
她呵呵笑了，又加了一成劲，说：“小旅馆不安全，被同学碰见了可不好。”
我问：“那怎么办？”
她又加了一成劲，说：“去离学校远一点的酒店。”
“酒店不是很贵吗？”
“和女孩子幽会，你还担心破费？那你把她带到这里好了。”
“这个主意好！”
突然，她使劲全力，我疼得啊一声，把手抽出来一看：她把我的手背掐掉了一层皮！我埋怨她道：“你可真狠心！”
她反驳道：“你脑子里的想法才狠心呢！”
我分辨道：“我脑子里本来什么都没有，是你引导着我说的！”
她更加理直气壮了，问：“我一引导，你就这么说，如果别人一引导，你是不是就和她去酒店开房了？”
这一下，我被她的歪理反驳得哑口了。
她哼了一声，伸手从桌子上拿过来一个创可贴，又站起来拉我进了洗手间，给我清洗一下手背的伤口，再给我贴上创可贴。
然后回到客厅里，她故意和我分开一点坐着，看看电视。
我叹了一声气，说：“你感觉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看也不看我，就问：“我感觉什么啊？”
我说：“和别人女人去酒店——”
她瞪了我一眼，说：“你的手不疼了，是吧？”
我看看手背，又看看左胳膊，说：“才认识几天，就搞得一身伤。”
她干脆地说：“你自找的！”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我自找的。”又看了看手背，问她：“你知道我这只手上面总共有几处伤？”
她回过头来，问：“几处？”
我缓缓地说：“两处。一处是被我爷爷家的大黄狗咬的……”
话还没说完，她啊一声扑过来了，又要扭我的胳膊，我这次可是有备而战，立马抓住她的双手，她问：“你弄疼我了！”我一松劲，她折腾着又要反扑，我只好把她的双手给反扭到的背后，她喊道：“疼！”说着，转而想用牙齿咬我。
我把她摁倒在沙发上，她又喊道：“非礼啦，快来人呐！救命啊！”我赶紧说：“大姐，你小点声，咱们这有邻居的！”
她说：“你放开我，我就不喊了。”
我问：“你还掐不掐我？”
“看心情。”
“你现在的心情是什么？”
“你管不着！”
“我相信你这一次，如果你再咬我，或者掐我，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又怎样？”
“想怎样就怎样！”
“你敢？！”
“承您吉言，我敢！”
我把她放开了，她看看自己的胳膊都红了，怨恨地看着我，说：“颜浩啊，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欺负我。”
我哼一声，说：“我也告诉你，你这一辈子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欺负我。”
她噗嗤一声笑了，说：“不闹了，看电视吧。”说着把身子一歪，躺在了我怀里。我说：“明天还要上课，早点睡吧。”她说了一声好，就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就听见了她微微的呼吸声，她在怀里睡着了。
我看着她熟睡的面庞，心里面充满了激动和幸福，想起刚才她那一番闹腾纯是我和游戏，完累了就睡了，现在她完全信任、毫无防备的躺在我怀里，就像个孩子似的……
这一切，不值得我保护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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