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因为我被请去警察局喝茶,不得不推到了第二天。
是夜,商以泽趁着星辉,就带我去君祁住的医院,君祁已经醒了,穿着医院浅蓝色的病服,半躺在床上,手指敲打着键盘,直到发现我和商以泽进屋,才缓缓的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商君,很抱歉,这次的事情,让人惹上了不小的麻烦。”
商以泽无所谓的耸耸肩,明明有很多长辈严厉的责怪能脱口而出,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都没有和商以泽太多的计较,我看着君祁微微一笑,在一旁的空床下坐下。
“和你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有不对劲的地方,是在电话挂断之后吗?”
君祁点头,“挂断电话,我就被丝线缠住了,之后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再醒来之后,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商以泽拿过我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了一份资料,抵到了君祁的跟前。
“对查到的资料,应该还有影响吧!你看看这份资料有没有什么问题。”
君祁接过资料,看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又递回了商以泽的手中,摇了摇头,看模样对于这份资料原稿的确认无疑。
我开始不知道木偶做这件事情是为了什么,资料没有被掉包,君祁现在也平安无事的躺在病床上,除了我又去了一趟警察局之外,这次的事情废了那么大的功夫,制造了一个娃娃咖啡厅的结界,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一点,那玩偶大概是盯上你了,我相信你没有那么没用,再被木偶附身一次吧!”商以泽眼中的神采看起来冰冷平淡,“你真的这样没用的话,我想商界的脸,恐怕都会被你丢光。”
“绝对不会再有下次。”君祁合上双眼,“如果再发生,就是晚辈死有余辜。”
什么脑回路?!有没有谁来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商以泽大概是看出我双眼里又在为君祁鸣不平,眼神冷冰冰的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看的我浑身犯怵,满心的壮志凌云,最后变成了讨好的笑容,目光委屈的瞥了一眼君祁。
我不是不想帮君祁说话,只是商以泽的气势带有震慑力,不然我绝对拿出二十一世纪女性当家作主的模样,跟商以泽好好谈谈什么叫做人生!
“这边的事情,接下来就交给你处理了,我觉得那个木偶从某些意义上,和哪家不复存在的店铺有关系,但是心中的怨念,大概是存在于和我夫人认识。”商以泽紧蹙着眉宇,“而且这一次就连在环境,都是靠着那咖啡厅环境的破碎魂灵撑起的,只能说木偶人把意识留在了那里,它本身却在另一个地方看这出戏。”
“嗯,我会派人调查,有了新的消息,会急时和商君联系。”
商以泽点头,拉着我的手腕就走了,看来来医院根本就不是为了探望病人。
君祁应该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做了商以泽的后人,被呼来唤去也就算了,就连生死一线的事情都要自己保护好自己,如果换做我,早就不干了!谁要为这样不讲道理的老鬼,抛头颅洒热血!
“夫人,我看你已经不爽我很久了。”
我瞥了商以泽一眼,皮笑肉不笑的一咧嘴,“怎么会呢?你做的事情有你的道理,反正在鬼眼里,人死了大不了就变成同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做事有我的方法,你是不是因为君祁长得好,所以才跟我过不去的?”
“不敢!”
我甩开商以泽的手,双手捧着已经有了幅度的小肚子垫了两下,往前走去,商以泽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还没等我再挣脱,身体就被商以泽这个臭流氓囚在了怀里,医院晚上人虽然算不上太多,但围观的两三个人,已经够我头疼的了。
身体不住在他怀中扭动了两下,也没有办法挣脱那股囚住我的力度。
“夫君你别闹了,人再多了一点,你让我怎么以这个姿势收场。”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还要硬生生的把这句话压在喉咙里。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站在别人的立场上对我说话!”商以泽俯下身狠狠咬住我的下唇,血从绯色的薄唇里渗出,红色的眼眸不满的瞪着我,“如果君祁不是我晚辈,单凭你今日一次次因为他忤逆我,他可能早就和我同一种种类了!”
我狠狠推开他,身体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把老腰闪了,手扶着后腰看着商以泽,面对眼前围观的三四个病人,我也不好在跟商以泽说些什么,转过身就朝着夜幕中走去。
还没等顺着小路走出医院,商以泽冷笑着来到我的身旁,抬起手来挡住我之后去路,那红色的瞳孔,让我后背发毛,脚步无法控制的往后移动了两步,只觉得商以泽和那些缠上我的鬼怪没什么两样,看起来,竟然比他们更像吃人的恶魔!
“夫君!”
“夫君?你还知道我是你夫君?!”
我去!你这是来无理取闹的是吗?一个大男人,和女人斤斤计较,你还要脸不要脸!
“你有你的做法,我也有我的想法!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蔑视别人的生命了?难道就因为你的鬼力强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你和那个差点要了我孩子性命的妖道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是圣母癌晚期。”商以泽双眼微眯成一条线,“很好,今天我要教教你,什么叫做妻纲!”
商以泽这鬼根本不能讲道理,二话不说扛起我就瞬移了,回到家就把我往床上一砸,连因为急速反胃的事情就都没有留给我,就已经一丝不挂的准备耕耘!
这到底是什么鬼啊!
我还没有从商以泽这一系列暴戾的动作中回过神来,耳畔又响起了在咖啡厅的童谣哼唱,我紧闭上双眼,生怕,一不留神看见什么不该看得东西。
“哦?又肯显身了?怎么你一个木偶再吃我的醋吗?”
商以泽轻蔑的声音响起后,零碎的吻便落在了我的脖间,我口中发出一声细小的哼哼。
耳边那童谣的歌声越来越大,没有唱词,却让人浑身难受,我紧蹙着眉头,手抓住商以泽的手腕,只感觉又无形的丝线,伴随着童谣声,在我的身上越勒越紧,就好像随时都要将我的性命夺取。
“夫人别被这些声音影响,先静下心来。”
我紧抿着下唇点头,双眼缓缓张开,好像能看见商以泽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十字架,所有的丝线缠绕着商以泽的四肢,那个熟悉的木偶人漂浮在半空,木质的指节笼罩在十字架之上,脸上带着诡谲的笑容,就好像他一直在驱动着商以泽的行动。
我极力掩盖住自己的尖叫声,瞪大双眼,看着商以泽那双泛红的眸子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商以泽真的被什么东西操控住了。
“夫人,你现在无论看见什么都是这声音带给你的幻觉。”
商以泽的手按压在我的肩膀上,身后的木偶也同步动着十字架,吓得我急忙从商以泽的手掌心下避开。
身体也慢慢移动的半坐在了床上,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捂住自己的双唇,尽量不然自己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
“你现在是在怕我吗?”
我猛然摇了摇头,眼前那木偶人提拉起线,商以泽的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惊讶的瞪大双眼,原本只是担心,现在已经确信就连商以泽也被那诡异的人偶控制住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在怕我吗?!”
那双手已经扣紧了我的脖子,慢慢的收紧用力,就连我捂住双唇的手也在逐渐脱力,只能靠着余力去扒开商以泽的双手,眼眸中啜着泪,那种被自己最信任,一直以来都保护着自己的人逐渐扼死的感觉,比起来窒息的滋味更难受。
眼泪不住从眼眶里滑落,耳边还有着童谣的哼唱声,双手却已经无力的搭在柔软的床上,舌间无力的挤开双唇微露,视线越来越模糊。
“夫君……”
合上双眼的那一刻,我好像看见了木偶人诡异的笑容,它跌跌撞撞的来到的跟前,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主人,我说过你能相信的人,只有我一个,为什么现在才后知后觉呢?”
身体越来越僵硬冰冷,我已经无力再回答什么,只有脖子上的力度将我逼向最后的死亡,那拴着线的十字架,不断的摆动着,就好像是催命的舞者,跳动着属于他的最后一支舞。
耳边的童谣声越来越小,我就连声音也再不能听清,逐渐陷入了身孕。
那诡异的十字架还提拉着线在我意识中摆动着,好像是我不能摆脱的梦魇,我不知道到底和那个木偶有什么样的仇怨,为什么就连死也不能放过我,就好像我堕入了那木偶准备好的困局之中,周围都是看着我的双眼。
夫君…我心里下意识的喊道,浮现的只是那双血红色的眼眸,那愤怒恨不得将我置之死地的表情,脑海里的意识越来越无力。
是不是一切结束后,我不会再和那些鬼怪有什么牵连了,不会再收到天魂的印象,如是,我在思绪中往好的结局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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