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西南八十里,京畿海州府湖州郡和东海郡交界处有座翠华山,山势绵延,余脉分张,主峰运华顶。绿树成荫四季如春,繁花虽冬不断,山林浓密鸟飞兽鸣,溪中锦鳞肥,每500年,月神常羲,昆仑神宗,青丘疆域,大荒山啻帝,赶往翠华山来赴这百年之约。
云雾缭绕,一条羊肠小道直冲云霄,神宗闲庭信步一路而上,别看此地荒芜,当过了山中云梯,便是另一番景象,这处常年积雪的静湖,因为神宗仙驾,引的祥鸟灵兽从四面八方聚集,神宗为了此处清静,会在十里湖面设下结界,抚炉煮茶等着自己的老友,可今天已过时辰,仍不见阔别百载的常義。
“梅安拿些凤山毛尖吧!这常義嘴刁的很。”
“是。”
梅安从空虚中拿出凤山毛尖,只是小小一撮,香溢的茶香,让结界外的神鸟灵兽灵力大增,梅安灵指飞过,受惊的神鸟腾空而起,神宗眉头一皱。
“快去峰顶看看,常義怕是到了山顶。”
“是。”
梅安退了出去。
“神宗师兄,常羲师妹怕是忘了我们,你瞧瞧这天色不早了。”
疆域手执黑子打趣道,自己也想见见师妹,不知执掌精灵界的月神常羲,是否想过自己,在众师兄妹中月神深得同门喜欢,连昆仑大师兄也不例外。
“疆师弟,青丘跟这狼族时常战火,不怕蔓延的战火损了国本,累了青丘子民”
“大师兄,这狼族怕是有高人指点,每回攻打时总是被狼族占了先机,而且这人对我了如指掌”
“哦!难道青丘有细人?”
“这个师弟倒是不知,得回去查查。”
“师傅,月神在翠华的逍遥洞天,说是採了一株吸魂草药。”
梅安眼如深潭嘴角扬起笑意,此时只需引神宗,青丘疆域入那逍遥洞天,这四海八荒的魂魄有了仙灵供养,到时让啻帝食八荒魄灵,梅安低头算计着。
“师弟看来要移驾逍遥洞天了。”
疆域执棋的手多了几分灵力,嗖的一声小黑子镶嵌于石中,神宗望着师弟直摇头,这师弟在怪梅安扰了自己心境,两人出了结界,一路朝着逍遥洞天飞去,望着远去神宗,梅安幻化着当金羽展开时,竟然是只凤凰,神宗没料到是童子梅安早被这凤凰吃掉,只因思念月神而大意,让这元婴有机可趁。
座落西边的逍遥洞天,是这八荒灵气之地,奇珍异草让疆域大开眼界,想不翠华之中还有这处灵地,比起青丘来更胜一筹。
“常羲师妹”
神宗进了洞府,远远的红衣女子伏于石桌,神宗近了一步,当女衣子转身时,神宗还是愰惚了,眼前的月神容姿更胜,只是这常羲有些奇怪,望自己的眼神过于空洞,当神宗近身想探个究竟时,灵力突然朝自己冲来,神宗有些吃惊,从没见过失魂的常羲,跃身躲开常羲攻击。
“常羲你这是为何,有话好好说。”
神宗加了几分灵力,困住女子的身体,谁知那常義突然吐出灵兽扑向神宗,等到灵兽逼近神宗时,却化为雾状飞入体内,神宗倒地而睡,黑暗中一黑影冲了过来,利爪朝着神宗胸口击去,红衣女子扑了上来,整个身体护着神宗。
“啻帝,大师兄已帮你引来,放过我女儿吧!”
“挖了这神宗丹灵就可以见到,常羲,你的一念之差,决定你女儿的生死,我啻帝最恨的便是这神宗”
“啻帝,同门一场为何赶尽杀绝。”
“是吗?神宗、疆域可不是这样想的,当年师傅把最好留给你们,月神你有云母元丹,神宗有上古神器,还有师傅的神剑流光,连青丘疆域都有古灵护体,我呢!我啻帝什么没有,除了大荒山的苍凉!”
“师傅给了你不灭元神,难道还不知足,啻帝师兄,常羲求你把女儿还给我”
月神常義覆地于师兄脚下,只希望啻帝心存善念。
“常羲,你女儿送于别人,我与那精灵王做了交易,不会让你们一家团聚的,若是精灵王负了约定,将会白雪覆盖万载,这神术可是师傅留下,不过常羲想见女儿也可以,把神宗元丹挖出来,便能见到自己的女儿。”
“决不!常羲不能再伤害大师兄,他是我女儿父亲,我引他来此地已后悔了,啻帝,当年若不是你挟持,我也不会与大师兄分离,是你杀死了师傅,却让常羲替你背负这样罪名。”
“那有怎样,师傅已死,这翠华再无仙灵,如今若是我得到你们元丹,这三界难寻敌手”
“原来如此。”
话音刚落石洞多出一人,疆域轰出一掌,这一掌为师傅也为常義,可怜师妹背负杀师的罪名,还被贬精灵国数载。
“疆域把古灵交出来,师傅的古灵你能驾驭了吗?那可是八荒灵力凝结而成。”
疆域结印施法,啻帝甩出长尾卷起常羲,疆域灵光涌动,飞出狐尾朝着啻帝劈去,常義灵指翻动朝着长尾刺去,受到攻击的啻帝甩开常羲,疆域接住自己师妹。
“常羲,这大师兄怎么晕睡不醒”
疆域望着地上的神宗更是恨啻帝,竟然对同门下毒手,其是他那里知道晕睡师兄,是被月神故意迷晕,如神宗这样的人,若是知道有了自己的骨肉,必定放下师傅临终交付的责任,神宗会跟着自己归隐,她怎舍得让师兄放一切陪自己,他是顶头立地的男儿,常羲不能这么自私。
啻帝见月神逃离更是大怒,大尾劈向神宗,常羲护着自己的大师兄,青丘疆域挥动狐尾,只见洞府中灵力四蹿,逼的啻帝躲入岩壁,大尾劈的岩石火花飞溅,啻帝结灵施法,灵力喷涌如山洪般在周身浮动,当灵魄沸腾着,啻帝一掌劈开,这些来自灵魄中的灵力,幻成数以万计个分身向疆域扑去。
“常羲带大师兄速速离去”
常羲大吃一惊,这啻帝修的什么大法如此怪异,意然分身无数,当自己近啻帝时,这魂灵竟然想吸走自己灵力,常羲被震飞甩在岩墙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疆域,被这灵力侵蚀而无能为力,啻帝示展离魄咒,常羲看到疆域师兄剥离开的真身,被魄灵侵蚀的一点点消失,自己知道不是啻帝的对手,常義灵指翻动幻化神鹤想驮着神宗离开,只希望大师兄逃离逍遥洞天,当神鹤凌空而起,驮着神宗冲出洞口时,啻帝分身俯冲拦着神鹤的去路,常義见势不妙飞身而来,充斥的灵力紧护着神宗。
“月神,挡我着死”
啻帝幻化成火轮直逼月神常義,灵魄中的疆域冲出啻帝禁锢,火光中常義看到是融化疆域师兄,啻帝托起及将消失疆域,他怎能放过这八荒古灵,可灵魄深处那有古灵讯息,难道这古灵不在疆域身体里?
“古灵在何处?”
望着的挣扎疆域师兄,常羲后悔晚已,是自己害了二师兄。
“啻帝没料到吧!这八荒古灵怕足永远得不到了……哈哈……”
常羲此时才知师兄没有古灵护身,可为了护自己一直硬撑着,常羲聚集着灵力希望能逃过一劫,若是大师兄醒来定能救自己性命,可常羲知道神宗醒来,知道自己背叛师门,将不会原谅自己,到时再也无法面对神宗了,当初若是不泄露师傅的行踪,那么此刻翠华山还是一片繁华,恨自己只因贪恋儿女情长,毁了翠华山,师傅的死虽不是自己所为,可终究还是死在啻帝的手上,为这自责数万年,不敢踏入翠华山半步。
翠华山雷电交加,天际上浮动着灵光,当惊雷划过苍穹时,啻帝见到师傅元神,祥云四起的云端上师傅金手结印,流光中啻帝被剥离了真身,肉身在金光中消失着,啻帝做梦也想不到这真身被师傅毁掉。
“孽障回你精灵地界,永世不得踏入昆仑半步”
望着被师傅带走的神宗,常羲哭倒在地。
第一章:灵姬出世
“灵主,这鸿于狼子野心,青丘怕是保不住了,咱们还是快些去灵山吧!”
“如此贪生怕死,愧对青丘子民”
大殿上压抑的气氛,逼的人喘不过气,雾术山传来两军厮杀声,无忧冷眼扫去,希望有人献策救青丘于水火,而眼前老臣们,如惊弓鸟儿失去淡定,天要亡我青丘?无忧心颤着,这万载的河山,难道要毁于一旦,决不!无忧飞身出了殿门,一群臣子紧跟其后,此时青丘存亡之际,疆无忧没了退路,身为青丘灵主首当其冲,望着蔓延开战火,身后的臣子陷入恐惧中,年老谋者慌张望着疆无忧,希望灵主有好的对策,而此时的无忧心里暗潮汹涌。
“霓裳,带上妇孺走暗道,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灵主,就算死我们也要守住青丘”
“报。狼王冲破的结界,部落的首领怕抵挡不住狼王攻势”
“传我令,老弱的速速去灵山,青壮年留下”
这狼王欺人太甚,无忧双手结灵准备迎战,天际上狼王骑着冥兽直冲大殿,大殿外的狐狸们奋力抵抗,狼王轰出一掌,被灵力击中的狐狸抛入半空,无忧灵力暗结,捆仙链飞了出去,狼王躲开捆仙链的攻击,飞身上了云海,无忧跟着飞上云霄。
云海里羽鹰从袖口飞出,无忧聚集灵力,燃烧的灵力浮动于周身,狼王灵指轻弹,羽鹰听到号令,展开羽翅扑向疆无忧,殿门上的狐狸为灵主担心着,无忧念着咒术,一把玲珑刺落入手中,羽鹰扇动着巨翅,殿门口的狐狸被这羽鹰吞入腹中,无忧手执玲珑刺劈去出,当玲珑划破羽鹰时,狼王挥动衣袖,倾刻间毒虫逼向人群,无忧幻成一道灵网,隔开毒虫攻击,落入灵网的毒虫,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
没想到这狐狸的有些能耐,狼王再次发动攻势,双手结印,水雾中硕大的冰苞袭卷而来,所到之处滴水成冰,吓的狐狸们四处逃蹿,等到逼入殿内时,一股灵力将门关的严实,无忧玲珑刺飞了出去,紧跟着便是捆仙链,当捆仙链紧咬狼王脖颈时,殿门突然倒塌,紧接着成千上万的狼人冲入大殿,无忧松开灵力飞入大殿,眼前的大殿山血流成河,覆地的狐狸被妖狼啃食着,而她的霓裳姐姐,被那狼王逼入死角,衣角的撕裂声,霓裳的哭泣声回荡着,无优双手结灵轰出一掌,狼王见势不妙大手挥出,无忧被弹出数丈,血止不住的流着,身体像散了架再也爬不起。
鸢尾花开了,小狐狸躺在紫色花海里睡觉,山风袭来,吹起缕缕狐毛,小狐狸伸伸懒腰,前面便是人界了,一条通往人界的河流,岸边上的猴檀树上,结满毛绒绒的果实,小狐狸飞身上了猴檀。
倒影中小狐狸幻成人形,这是小狐狸凡人的模样,望着倒影中的自己,灵雾中毛脱落,幻成月牙般的小巧,细长狐眼,幻成一汪秋水,小狐狸站在猴檀树上凝视着。
早春的薄冰已融化,一户人家盛放着碧桃花,小狐狸飞身站上了枝丫,院落里传来喧嚣声,是一群孩子在戏闹,树下的小女孩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翠湖色的纱衣在晨风中飘坠着。
“是漂亮的仙子姐姐!”
小女孩高兴的叫着,一群孩子聚集树下,望着树下的小女孩,无忧灵指轻弹,想要抹去女孩记忆,当灵力穿过时,小女孩甜甜叫着姐姐,小狐狸有些不忍心散开灵力,灼伤的手指落入花蕾,一滴紫血没入花间,瞬间染的院落清香四溢,小女孩睁大眼睛,这位仙子姐姐是奇人呀!一树的花蕾竟然在清香之盛开,望着枝头上碧桃花,无忧不知所措,原来这紫血有着奇异的力量。
“仙子姐姐,我叫韩池幽。”
“疆无忧”
小女孩兴奋的叫着无忧姐姐,嗲声嗲气的童声,一股暖流淌着,这是无忧听到的最动听声音,母亲从未叫过无忧,懂事后才知母亲的怨恨,自己便不在奢求了,自从父亲过世,更与母亲隔着心墙,可无忧知道这个名字,寄托着父亲对女儿的爱。
“你叫池幽?”
望着树上的仙子姐姐,小女孩使劲点点头,阳光中紫衣飘渺,迷了一方院落,迷了小女孩的心,韩池幽喜欢这位姐姐。
无忧御风而去,紫衣在阳光中四起,人界的早春柳絮飞扬着,静坐高塔之上,望着眼前的繁华,记忆里这些凡尘美景,戒非叔叔很是喜欢,小时候自己及其顽劣,时常偷吃戒非的美酒,迷糊的自己打翻戒非酒壶,被叔叔发现,于是提着狐尾扔进仙人湖,等自己酒醒时,便看到霓裳戏水的美景,年幼的自己那懂的美丑,只觉人形的霓裳婀娜多姿,盼望自己快快长大。
那时戎非叔叔遛入人界带回佳酿,年幼的自己再怎么嗜酒,也怕了仙人湖,自己就坐在殿门上等晚归戒非,那时叔叔若是开心,还会说上几段凡界趣事,小小自己跟着戒非的思绪,畅游在人间烟火中。
后来听说叔叔爱上了女人,那时的自己不明白情爱之事,只当是叔叔的愿望,等到叔叔临死时,才知道叔叔想往男耕女织生活,他还说等自卸下长老责任,带着他的魅娘到人间,择一城终老,可叔叔没等到这一天,也没等到他的魅娘,他的离去,让稚嫩自己担起青丘的重任。
早春的夜带着微寒,躲过白天喧嚣,无忧漫步在夜色之中,已到掌灯的时辰,一盏盏桔灯摇坠天际上,这样的夜比起青丘更是温馨,眼前的烟火,让无忧甚是好奇,望着夜空中的桔灯,轻盈跃起,素手拈起了小桔灯,烛火中薄如蚕翼的竹片交织着,中间镶嵌着一抹烛火,触摸薄薄的红纸竟然是暖和的,提着小小灯火缓缓走向人群,远处小贩呟喝声,无优觉得这才是人间烟火,眼前的烟火是戒非叔叔的梦想。
站在青石小桥上,望着过往商贩,拥挤的桥头摆放稀罕东西,吸引着无忧的目光,来往人群,还有坐在父亲背上讨零嘴孩子们,当大人们满足孩子们心愿时,调皮的孩子总会抱着父亲脖子,沾满油渍的小手不经意染上衣角,父亲宠溺望着孩子,用干净手帕擦试着小手,这时孩子们哈哈大笑,抱着父亲一阵猛亲,年青的父亲们,轻柔着孩子的脑袋,孩童们笑的那样纯粹。
无忧看到便是这样美景,这样的父爱无忧时常梦里遇见,多么希望父亲还活着,然后吃着父亲买的零嘴,在青丘的大街耍耍威风。
“爹爹,冰糖葫芦”
好声的女声,无忧看到是一串串亮晶晶山楂糖,青丘有此物,听小狐狸说酸的流口水,无忧不敢尝试,眼前山楂用竹签串起,艳丽的果实上裹着一层糖浆,看起甚是好看,红艳艳的楂糖,在微寒中飘着甜香。
卖糖葫芦的商贩把楂糖错落与草靶上,孩子们口中的脆甜,在夜色里格外的诱人,无忧看看卖糖葫芦的老人,摸摸自己的衣兜,只有少许的银两,无忧从怀掏出紫玉狐狸,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念想,虽然有些不舍,当望着枯蒿的老人,无忧还是扔下小玉狐,悄然离去,手中的糖葫芦散着诱人酸甜。
“姑娘请留步。”
身后传来老人急切声,无忧灵指滑过御风而去,卖糖葫芦的老人,惊的合不拢嘴,手心里紫玉透着温润,当粗糙的大手轻轻触摸时,一股灵光环绕周身,老人白发的在一点点变深,皱褶的脸被灵光包裹着,当紫光散去,苍老的脸上,血脉奔腾肌肉在扩张,望着一双弹性十足的手,卖糖葫芦的老人盯着紫玉,不知如何是好。
奇异的景象,被对面仙人居的男人看的一清两楚,许凌鹤兴奋不异,从十尺高的仙人居御风而来,摇着纸扇打量着老人家,这那是老人家,分明一少年郎,望着手中紫玉,老人家有些不可思意。
“老人家银钱可要收好了。”
许凌鹤扔下银两拿起紫玉,卖糖葫芦的老人很是不情愿,该是还给紫衣女子的,怎就被这位玉树临风公子掳走。
“公子且慢,这块紫玉是位姑娘所贈,小老儿做不了主。”
“老人家有所不知,我与那姑娘相识故人,您大可放心了。”
“哦。请公子代小老儿谢谢那位姑娘。”
“定不负重托。”
望着温文尔雅的许凌鹤,老人又能说什么,赶紧收拾摊位准备回家。
那些酸酸甜绕着舌尖,脆脆的冰糖葫芦在唇齿缭绕着,无忧仔细的品味着,夜风染着一缕微寒,怎么巴挡不住美味的愉悦。
桥头上许凌鹤默默的注视着,高台上的女子,那是怎样的女子,海藻般的青丝,在清辉里如上好墨玉,浓密的睫毛藏着一汪秋火,小巧的嘴上染着一层糖渍,温润而丰盈,女子有着不符年龄的冰冷,许凌鹤远远便能感到。
那种冰是骨子透出来的,许凌鹤突然间有了征服女子的欲望,他想知道有一天冷眸里,柔情似水是何等风情,想知道小嘴里,吃上烹饪佳餚,该又是怎样的惊讶,手中紫玉发着微弱的光,许凌鹤灵指划过,紫玉散开灵光,躺在手心里的小狐狸甚是可爱,等许凌鹤收起手中物时,高台上那里还有女子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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