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大利吼道。
艾米被吓了一跳,扯了扯嘉子的袖子,小声道,“嘉子姐姐,我怎么觉得大利哥哥像变了一个人?”
有吗?
嘉子没说什么,拍了拍艾米安抚了下就继续往前走着。
衣帽间是剧场左边第二十五个房间,大利拉开门,她们往首饰台那里望过去……没了!首饰珠宝没了!一件都没有!
“我就说嘛?现在你们无话可说了吧!”大利砰的一声关上门,也不看愣在那的几人,头也不回走了。
阿文愣了会就推开了门,张先生张太太不像是会缺钱的人,而且他们现在还在海外的海域,这进出关口就是一个麻烦,张先生张太太犯不着惹上这麻烦。更何况张太太流产那天看张先生的紧张程度,张先生也不像是会不顾张太太身体状况就离开的。
阿文走到那个首饰台那边,首饰台一览无余,空空如也,也看不出什么来。
“阿文哥哥,嘉子姐姐,你们还要看什么?我饿了……”阿文走了进去嘉子也后脚跟了进去,艾米一早上还没吃东西,便叫道。
“艾米,你和胖爷爷先去吃东西吧,我等会再过去。”嘉子回道。阿文没说什么,看样子也不打算和他们去吃东西,“那胖爷爷,我们两个去拿点吃的吧。”
胖老人点点头,两人便先离开了。
咚~
嘉子在首饰台查看时差点摔倒。
“嘉子姐,小心一点 。没事吧?”
“不是,阿文,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嘉子蹲下,在后面礼服下面找到了一条项链。
“这条项链……”银色的链子,满绿的水滴翡翠……
“阿文,这条项链就是张太太在拍卖会看上的那条,我看她很喜欢。所以如果是他们拿的话,不可能会把它落下的!”嘉子很肯定了,但是,“我确定不是他们拿的,那么这些珠宝首饰去哪了?”
阿文也说不出个原由。
“阿文,大利说的那条游艇,你有见到吗?”顿了一会,嘉子开口道。
阿文摇摇头,“没见过,大利哥说在尾甲板那!”
“那我们去尾甲板那看看。”
“嘉子姐,你这不会是怀疑大利哥吧?”在去尾甲板的路上阿文说道。
“先去看看吧,我有一种直觉张先生张太太还在船上。”
两人下去尾甲板,尾甲板什么都没有,不过他们倒是在地板上发现了擦痕,这是木地板经年累月摩擦形成的。
“这里以前是有条游艇没错。”嘉子站起来,“阿文,我们先出去吃东西。”
“那张先生张太太了?嘉子姐你不是说他们在船上吗?那我们不找找吗?”
“是要找,但是不是现在。”
阿文疑惑。
嘉子望向阿文,“你不饿吗?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阿文摸了摸肚子确实是饿了。两人吃过东西才开始找了一遍,在嘉子的意料之中人没有找到。
“阿文,你在那看什么?”
“嘉子姐,这里有本日记。”阿文晃了晃手中被牛皮纸包着的日记本。
“日记?”嘉子凑了过去,阿文翻开第一页。
1997年3月4日 晴
今天是出海的第四天了,好高兴先生太太能带上我这个小丫头。
……
“看来这本日记是个小佣人的。”嘉子有些失望,小佣人的日记能有什么价值?不过她还是跟着看了下去。
1997年3月5日 晴
今天天气很好,先生和太太去钓鱼。海里的鱼真大,先生把鱼烤了,太太吃不完,剩下的都给我吃了!
1997年3月7日 晴
今天,陪太太在剧场里看戏,我觉得很无聊,不过太太看得津津有味。
……
阿文翻了几页,都是记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嘉子便让他直接翻了后面。
1999年4月2日 暴雨
先生死了,船上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太太疯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我好像也快死了……
嘉子和阿文皆一愣,他们往前面翻去……
1999年3月1日 雨
今天又有人生病了,太太说是风寒,叫我小心别也染上了。我说我壮得像头牛,才不会有事,太太被我的话说笑了。可我说的是实话。
1999年3月6日 雨
越来越多的人生病,先生很忙,太太也没心情玩其他的。
1999年3月10日 雨
第一个生病的人死了,船上都乱了。先生把生病的人都隔离在剧场。
1999年3月11日 雨
先生也病了,船上又死了两个人。
1999年3月18日 雨
自从先生生病太太就把他和自己锁在房里,到今天我都没看见太太。船上的人死得越来越多了……我觉得自己好像也感染了,身体有些不好受。
1999年3月21日 暴雨
今天的雨很大,风也很大,船上的人说我们可能遇上风暴了。
1999年4月2日 暴雨
先生死了,船上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太太疯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我好像也快死了……
……
盖上日记本,嘉子和阿文的心情有些沉重。
从这本日记,他们知道这条船是私人的, 且船上的人和他们一样都是华人。且也是同样进行环球旅行。只是他们……
“应该是流感,要不然不会传播那么快。”嘉子说道。
遇上了流感又遇上了大风暴……嘉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瞬间感觉背后发凉,“阿文,要是按照这本日记所说,这船应该在1999年人就死光了。现在2007年了都,可这船却干干净净的,别说尸骨,连灰尘也没有,我们,我们不会是上了鬼船吧?”
“嘉子姐,你想太多了?你是学医的,我是学细胞生物学的,这世界有没有鬼你难道不清楚。”
“更何况这本日记写到1999年4月2日不还有人没死吗?这佣人说太太疯了,可没说她也染上病。而且这本日记还是在这货仓的旮旯里找到的……”
“所以我猜测这条船可能是被活着的女主人卖掉了,而女佣的日记落在旮旯现在的船主没找到也正常。”
“可女主人不是疯了吗?怎么还能卖掉船。”
“这就更容易解释了,丈夫死了女人伤心过度像疯了一样,过一段时间恢复了不也很正常吗?”
“嗯,你这样解释也说得通,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日记里他们记着的3月1日开始生病,3月10日死了人,接着隔三差五死一个,而他们却没有回陆地?按正常来说,死了一个人,船都会急着靠岸解决的。”嘉子说道。
“也许,他们遇上了和我们同样的情况,船出了问题。”阿文是无神论者,他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嘉子听他说了那么一通,那一点寒意也消失了。
“你们两躲在这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货仓的甲板被人敲了敲。
“随便看看难道你也有意见。”嘉子说道,也没理他,上了甲板就绕开他走了。
“大利哥。”阿文叫了一声。
“你手里拿的什么?”大利抢过阿文手上的日记本瞄了几眼又扔回给了他。
“小心嘉子那女人,别怪我没提醒你。”大利临走时突然凑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过阿文没放在心上。
一天过去,张先生和张太太仍是没有消息。阿文回房休息的时候被人敲了一记闷棍,等他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在海里了。
他模模糊糊地时候,看到船上有个人影,离他越来越远。
咳咳……海水冰冷窒息,在他扑腾着快要沉下去的时候,一根棍子被横了过来。
救了他的人是大利,在他开口想要道声谢的时候,大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甲板上响起脚步声,他看见嘉子面无表情地走过,他们在船尾侧方,甲板上的嘉子看不见他们。嘉子身上穿着红色的睡裙,正是他掉到海里时模模糊糊看见的人影。
等嘉子的人影看不见了,大利便说道,“昨晚我看见这女人卷了珠宝首饰藏起来,接着又把张先生张太太敲闷棍扔到海里。这女人心狠着了,她这是要把我们全杀了好没有人知道珠宝的事?”
“不会的。”虽然刚才他在海里看见的那个人影很像嘉子,但他还是无法相信那是嘉子。
“怎么可能不会?今天那女人是不是和你翻遍了这条船。你知道为什么她要和你翻船吗?那是因为她没在海面上找到张太太张先生的尸体。”
“这,不是这样的。”
“你不相信?”
“跟我来……不,慢着,把你身上这身湿衣服脱了。”大利说道,“要是被那女人回头再次查看就糟了。”
阿文倒是没说其他乖乖把衣服脱了,大利脱了件外套给他套着才让他不至于全光着。大利把湿衣服塞好,才带着阿文上了船,从甲板下去,然后七拐八拐,绕到船舱上,“那女人不在,走。”
大利把阿文带到了他昨晚住的地方。大利打开衣柜,敲了敲里面的板,然后阿文看见衣柜里面的木板被人打开,里边的一个小隔间里正是张先生夫妇。
“现在相信我没骗你了吧?”
“咳咳~”张太太咳嗽一声,“大利,怎么了?外面不是又出事了吧?”
“没错,到了这个倒霉鬼。”大利说道。
“张先生,张太太。”阿文叫了声。
“大利哥,你既然知道是嘉子搞的鬼,那你怎么不揭穿她?”
阿文这问话大利觉得有些搞笑,“你觉得我要是当众揭穿她,你会相信吗?其他人会相信吗?”是的,别说是阿文了,就连张先生张太太现在也还不敢相信。
“呃,我们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正面上啊?难道你这人高马大的还会怕嘉子一个女人?”大利长的壮,看上去一拳能打死一头熊,这嘉子只是一个瘦弱的女人,他难道怕打不过?
“人高马大怎么呢?你是没看见嘉子那个女人是怎么把张先生张太太扔海里的,一手提一个,你觉得我对上她能有好果子吃。”
大利也是个怕死的人,“你是不知道,昨晚我把张先生张太太带回来露了点马脚,地上沾了些水迹。嘉子那个女人半夜摸了进来,还好我早把张先生张太太藏到了我发现的隔间里,她才没找到什么。早上的时候,我把事情推到张先生张太太头上,她这才没有再关注我。”大利说道。
阿文悟了,不过还有一点他想不通,“游艇了,既然张先生张太太还在,那游艇怎么不见了?还是本来就没什么游艇,是你编的。”可他和嘉子去尾甲板仓那查看的时候,那可是有游艇的痕迹的。难不成是嘉子藏起来了,可她藏起来有什么用?
“当然不是我编的啦!那天我不是和你聊了下游艇,那女人可能听见了。我看见她扔了张先生张太太下海,就去弄那游艇了。我想她可能是怕我们明天看见张先生张太太的尸体害怕马上修好游艇逃了吧!”大利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艾米和胖爷爷还不知道了。”阿文道。
“那就要看你了。”大利说道,“明天,你和我还有张先生一起把那女人绑了,让她老实交代。顺便逼问出游艇在哪?等我们修好了游艇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也只能这样了,几人都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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