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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眼吃胡萝卜 放荡护士口述_爱走偏刃

回到蝉园我就开始发烧,头重脚轻全身滚烫,沉沉昏睡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大约是医生,他说:“38度9,高烧,必须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这四个字蛊惑了我。我知道外面尚有好多事情,或者华策明天就要变天罢,但是我病了,一病不起的那种病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我终于可以心安理得躺下来,什么都不听不理,在漆黑混沌却安全安静世界,一睡天明。

原来,高uncle已经过世两年,我今天才知道。也许正如我的母亲离开,我也不曾决定去告诉他。

曾经嫉恶如仇诚笃正直的警队新星,有一天会为虎傅翼,操纵市场维护大鳄巨头制裁的的资本潜规则。曾经为我挡风遮雨只因我摔一跤缝两针都难过得偷偷抹眼泪的男孩子,有一天与我针锋相对各自为营,干脆利落打得我措手不及。曾经对我说上山下海都要陪着我顺着我的那个人,在骤雨腥风中冷漠质问我,说你赢不了,你又何必回来。

我做了一个冗长持重弥靡模糊的梦,梦里国小在举行开班典礼,高家朗刚转到新学校,穿着蓝色格子边纹的白色校衫。我安静坐在教室里,埋头掩进涂着麦兜贴画的算术习题册,他拎着荜茇汤在教室外喊:“二年三班,何子颜,我妈叫我带东西给你。”

那时我不认识他,抬头看了一眼,看见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明耀正好。

直到后来,这样的汤,我喝了很多,很多。我从小偏头痛,枫荷梨、荜茇、白附子这些中药从来当饭吃,一向只觉苦涩难堪,但高aunt熬出的药汤,清甜,回甘,散发着淡淡的馥沉药草香,一如她的整个为人。

至今回望,高aunt跟高uncle,从来,是把我当亲生女儿一般待的啊。

那时高uncle刚调任九龙区高级警司,他们一家搬到九龙,高aunt作为妈妈情同姐妹的大学挚友,第一时间找到妈妈,里里外外,能帮的不能帮的,无微不至关照着我们。

妈妈白天要上班,经常没有时间来接我,高aunt都是把我和家朗一起接回家。他们家请了专门科目的家庭教师,我们每天差不多一起学习一个小时,高aunt就会端来的黄灿灿的松子穰,或者芡实糕,是她亲自过海去潮州眷村买的干果手工碾的,小小的抿一口,香甜软糯便直浸入人的五脏六腑,和着药汤都是那样令人服服帖帖妥妥当当。

我在学校很怂包,便是有同学嘲笑欺侮,议论我是“罪犯的女儿”,也习惯了埋着头当没听见不搭理。但高家朗不同,他磊落干脆,脾气从来明晃晃,听到难听话先好好说两句,说不好直接上手开打。

高uncle当年在飞虎队,近身搏斗与格斗擒拿的得分记录,至今无人打破。家朗作为他的儿子,打架又怎么会吃亏,只是免不了被叫家长写检讨的命运。幸而uncle、aunt开明,开始还拿出家法藤条揍他,知道原委后,便只是淡淡:“知道保护女孩子见义勇为,倒算师出有名。只是诸事有度,下手要知道轻重。”

打了几次架后,就没再打了。小孩子比大人更现实变脸更快,打架打不过,便知绕道而行不再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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