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请示:“王,我们要继续追吗?”
紫衣男子蹙眉道:“能在我眼皮底下掳走人的定是个高人,这附近除了这山还有几座山?”
黑衣人回:“十余座!”
紫衣男子眼里闪过几分狠意,命令道:“挨个儿挨座山的给我搜查,务必将贞景和那个救走他之人给我找出来!”
“是!”黑衣人立马散开。
…………
张若素好奇:“所以,救你的是?”
贞景:“高人!”
张若素:“那他现在可还在鲛山?”
贞景眼神自责愧疚,道:“高人他…他为了保我平安,就被那群黑衣人给抓走了!”
“什么!”张若素不知为何,心头很是紧张他的安危。
贞景阐述事情缘由:“黑衣人他们终究是寻到了鲛山,即便高人修为再高也敌不过有澤兑诸天鼎在手的黑衣人,高人自知,便先将我藏在了他设有机关的地下室里,独自一人面对黑衣人,最后被他们抓走了,后来等他们离开后,我便从地下室出来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结果发现将高人交到了一艘停留在海面的船上,正当他们登船要离开的时候,似乎他们又接到了什么通知,又下了船,潜回了海里,我担心就一路跟着他们,之后便遇到了你!对了,在遇到你之前我看见他们在城池边上种了些黑色的花,你可有瞧见?”
“黑色的花?”张若素倏然回想起方才刚入城时城门前的那两朵开得格外灿烂的黑花,又联想起贞景说琇翎闻到那股奇香之后便引来了恶魔吸血蜂,莫不成…不好,师父他们有危险!
“若素姑娘,若素姑娘……”贞景呼喊着张若素倏然狂奔而去的身影。
张若素一跑进城池里,就拉着还在搬运尸体的弟子寻问道:“我师父呢?”
弟子回应道:“在鲛雨宫!”
“你快去通知所有弟子,让他们速速离开这座城池!”张若素叮咛后,向鲛雨宫方向跑去。
张若素推开鲛雨宫的宫门,大声呼喊着:“师父,师父!”
“何事如此仓皇?”付子寅顺势扯下一侧的帘布将琇翎的尸体盖上。
在琇翎的尸体用帘布盖上的那刹被张若素瞧见,血已成渍,面容虽毫无血色却依然的明艳动人,张若素为她闭目默哀几分,琇翎公主,一路走好。
张若素默哀后,立马回归正题,急迫道:“师父,快随我离开这里!”
付子寅不明:“为何?发生何事了?”
张若素说道:“方才我去了城池外看见了那群黑衣人,他们没有离开,我怕他们还会回来,我们先离开吧!”
付子寅却毅然决然得否决了,说道:“不行,这里定还有鲛人活着,既然我们奉命来此援助,我们岂能扔下他们不管呢!”
张若素心头焦灼,却又不知该如何劝导,只好跟随在付子寅身后挨个儿的搜查各个角落。
张若素询问道:“师父,任院长呢?”
付子寅眼神有些闪躲,回应道:“去另一个地方搜查了!”
就在这时,张若素闻道了一股奇香,蹙眉,心头一惊,难不成这就是那引来吸血蜜蜂的香味?
张若素眼神坚定,道:“师父,我们这次真的该走了!”
付子寅脸色凝重,质问道:“究竟发什么了何事?”
张若素一五一十得告知着缘由:“其实我方才去了鲛人族的鲛山,碰到了贞景殿下,他告知了我昨夜发生的一切,从他的话中得出引起昨夜大屠杀的罪魁祸首就是一种吸血蜜蜂,而这吸血蜜蜂就是被一种黑色的花散发出的花香引来的,不知师父您还记得方才进城的时候,在城门两旁种植了那两株黑花,我想那两株黑花就是能引来吸血蜜蜂的花,而城池记得的黑花肯定不止两株,所以,师父请随若素先行离开这里吧!”
“恐怕来不及了!”付子寅目光直勾勾得盯着张若素的后方。
张若素回头一看,黑压压的一片正向他们如狂风恶浪般席卷而来,伴随着嗡嗡直响得震耳声。
“师父,快跑!”张若素抓起付子寅的手准备逃跑。
付子寅牵制拉回了张若素,挑眉道:“有法术在手何不运用?”
话落,付子寅就在他们四周半米布下一道半圆的保护罩,将他们紧紧包裹住,吸血蜜蜂大军来临,尽管数量诸多,却始终无法冲破这道防护罩,只能作罢,绕道而行。
张若素本以为吸血蜜蜂离去便是结束,却不曾想送走了吸血蜜蜂,迎来了不速之客黑衣人。
张若素小声得提醒着:“师父,就是他们!”
付子寅质问着黑衣人:“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为了区区一个神器竟如此心狠手辣,对鲛人一族痛下杀手?”
站在黑衣人前头的紫衣男子调侃道:“世上何来如此多的为何,如若事事都要求个缘由,那岂不是要被自己愁死?”
付子寅说:“你既已得神器,为何还要回来?”
“回来…取你的性命!”话落,紫衣男子挥动手中的剑,眨眼间竟劈开了付子寅布下得结界。
付子寅顺势将张若素护在身后。
紫衣男子:“你的存在会妨碍我们霸业的成败,为了防止失败,我只好亲自动手来除掉你这个绊脚石!”
紫衣男子握在手中刀柄凌厉一转,立马冲向付子寅,付子寅顺势将张若素推至一旁,迅速拾起脚边的一根粗壮木棍抗下紫衣男子的第一道攻击,付子寅手腕发力,奋力得推开了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正准备继续攻击时,却发觉自己脖颈处一凉,侧头一看,一把熟悉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再往后一瞥,是张若素手握着雷震太虚剑正架在他脖子上。
张若素霸气有劲道:“别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紫衣男子用余光瞧见他身后那群举着剑却不知所措的黑衣人,不禁怨骂道:“这群废物!”
“别动!”张若素加重握着雷震太虚剑的力度,“鲛人族的神器呢?”
紫衣男子目光打转,心头谋划着,佯装着一副委屈道:“在我幻囊里,可你拿剑架着我脖子,我心慌意乱的,没法从幻囊里拿出东西来,要不你先把剑从我脖子上移开?”
付子寅思量片刻,使了个眼色让张若素松开他。
张若素警告着:“别想打什么鬼主意!”
“不敢不敢!”紫衣男子嘴上虽然认怂,却在张若素将剑拿开的刹那,一个闪现闪到张若素的身后,举起手中的剑架在了张若素的脖子处,动作快如闪电,根本令人不深防备。
紫衣男子暧昧得附在张若素的耳畔处,嘴角邪笑,呢喃道:“王妃,我们又见面了!”
张若素身子一颤,是巫族,霖翟!
付子寅看见张若素被霖翟拿剑架在脖子上,心头有些慌乱失措,蹙眉道:“你快放了她,此事与她无关!”
霖翟邪笑道:“让我放了她可以啊,你也知道我来找你的缘由,如若你要救她,那你得一命换一命啊!”
张若素立马否决道:“不要,师父,你别管我,你快点走,他们不敢拿我怎样!”
“不敢拿你怎样?我是要夸你太过于自信了呢还是该嘲讽你太小瞧于你自己了啊!”霖翟警告示得加重架在张若素脖子上的剑,剑一深,划破了张若素脖子处雪白的皮肤,血浸染了剑刃。
“不要伤害她!”付子寅看着张若素的脖子已见血,眼神复杂凝重,沉默片刻后,说道,“一命换一命,你可要记得!”
“自然!”霖翟挑眉,对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令他们扔一把剑给付子寅。
张若素只见付子寅接过剑,放在腹部处准备了结,张若素试图冲破霖翟的束缚,却被霖翟牢牢禁锢在身前,张若素拼了命得呼喊阻止,眼眶里竟不自觉得便涌现出些许得泪花,劝阻道:“不要啊,师父,若素不值得你这般做,若素只是一个人,若素死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师父您不一样,你有师娘,还有那未出生的孩子,不要为了若素让未出生的孩子没了父亲,若素实在承受不起啊!”
“无妨,若素,你是为师几百年来收得第一任弟子,我不想你因为为师的事让你来替为师受罪,师娘她就拜托你替为师照料了,还有你告诉茵儿她,我们的孩子我已经取好名字了,若是女孩便名为子儿,若是男孩就为寅儿!”付子寅嘴角留笑,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往自己腹部的插去,血顺着剑锋涌了出来,顷刻间染红了他那身雪白得衣裳,摇摇晃晃跪地。
“师父,不要!”张若素不顾自己脖子上那把利剑,猛然推开冲到付子寅身前,及时接住了即将倒地的身子,将他整个身子揽在自己怀中,双手颤抖,泪水潸然,用手按住了那把剑插着的腹部,试图不让血流失得越快,可越按血却流得越汹涌。
张若素见付子寅眼神恍恍惚惚,立马呼唤着:“师父,你不能睡啊,不能睡!”
一名黑衣人上前请示道:“王,要不要连同她一起干掉?”
霖翟摆手拒绝:“不用了,她留着还有用!”
黑衣人斗胆:“可司法他们说此人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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