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缘分,是吧!”萧昱廷接下她的话往后说,硬生生将江蓠情要说的“冤家路窄”给淹没。
江蓠情将手里的抹布放在一边,不想理会他的无理取闹和自大,尤其是他那欠扁的嘴巴,平静地说:“萧经理,我无意要到贵公司谋职,也许我来到这是个错误,所以我决定离开,再见!”
不想面对他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忘记他是冷寒宁的死对头,虽然那个家伙伤透了她的心,但是她的底线还在,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纠葛。
“别走呀!”萧昱廷飞快一步挡在了门前,“你不会是害怕我吧!不然我一来,你就要走。”
江蓠情见他耍起无赖,无奈道:“萧经理,我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况且本来也没有想要来这里,不知怎的会收到贵公司的录取函。”
萧昱廷道:“你不想跟我扯上关系,是因为冷寒宁吗?当我知道你被他赶出来,就知道你要找工作,所以我才让公司录取你,不忘了我曾经说过,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什么,是他的主意?原来他一直没死心。
江蓠情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早该想到的。看着他略带笑意的桃花眼,她冷哼道:“你说对了,还有你留我在这,不怕我泄露机密给你的对手?”
萧昱廷哈哈大笑道:“你还真是爽快,我喜欢。好,我给你泄露机密的机会,就看看冷寒宁对你有多少的信任,我拭目以待,但是你如果就这样走了,那怎么看得出你在他心中的分量,还是你对自己毫无信心。”
江蓠情去意已决,不管萧昱廷说下大天来,她坚决要走:“我说过要走就要走,请你让开!”
“还真是固执的姑娘!”萧昱廷让了一步,“这样,你在我这里干够试用期怎么样?到时候你如果坚持还是要走,我绝不阻拦。你想想,这一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可以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并不算亏。”
萧昱廷就是不让开,江蓠情的眼里酝酿着恼怒的风暴,她在萧昱廷的目光注视下,后退一步,眼睛现出一丝狡黠,她忽然抓起桌前的水晶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哎呀!”江蓠情故作惊呼,“我不小心把萧经理的最爱的杯子打烂了,怎么办?你看我做事毛手毛脚,要是每天都这样可怎么办?摔东西还是小事,万一哪天将名贵的珠宝弄丢了,那我可怎么赔呀!那萧经理还不得把我挫骨扬灰,你说呢,萧经理?”
萧昱廷岂能不知她的故意,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没关系,我不介意。”
江蓠情看他又强忍着心疼不发作的脾气感觉心情好多了,也好,最多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江蓠情白天在公司上班,与萧昱廷一起工作,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可以说萧经理是个很体贴下属的好领导,不时嘘寒问暖,就连外面的应酬也不让她多喝。
有了萧经理的庇护,其他的同事也不敢再使唤她,对她倒是客客气气。
江蓠情没有忘自己来这的初衷,找寻妹妹的事也没有耽搁,她利用萧昱廷认识了几个客户,通过那几个客户的帮忙,找到了相关网站,那里有本市全部的户籍人员的信息,内容全面的可以跟派出所媲美,她输入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将这个A市差不多的姑娘都赛罗了一遍,又仔细看了一下照片、血型,去掉之前已经筛查过的那些人,剩下的寥寥无几,找来找去依旧没有消息,她不免有些泄气。
“走吧!今天陪我去参加一个竞标。”萧昱廷随口问江蓠情。
“竞标?”以往这种竞标不都是公司的领导阶层和总经理助理去的吗,怎么会轮到她?
“嗯哼!”萧昱廷看出江蓠情不太想去,神秘一笑道,“你去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什么收获?好奇心使然,江蓠情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跟去了。
到现场的那一刻,江蓠情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冷寒宁。
今天他们是作为对手坐在一起,而她刚好挨着他。
冷寒宁今天穿着黑色西装,里面白色的衬衫搭配着绛紫色条纹的领带,面容英气五官精致,沉静地坐在那里,就连江蓠情坐在他身边,他都是连看也不看一眼。
江蓠情在看到他的刹那间心脏剧烈的狂跳,但是他的冷漠让她那颗悸动的心渐渐安静下来,随之而来是巨大的失落感浓浓地袭上她的心头。他不知道不过几天没有见,他们竟然如此陌生,难道冷家那些相处的日子毫无意义?
房间里不冷,可是江蓠情感觉身上冷极了,冷得她浑身哆嗦。
萧昱廷好似没有发现江蓠情的异常,他体贴地脱下自己的西装替她披上,温柔道:“没事,只一会儿就好!”
所谓竞标,就是一个项目,卖家会根据参与者给出的价格,选择最佳的方案和价格,每个参与者在公平、公正的条件下进行。
江蓠情在整个竞标过程中都没有仔细去听,反正她来这只是摆设,之前她实在不明白萧昱廷为什么会带她来这,但是现在她明白了。
因为冷寒宁在这,他借故来试探她在冷寒宁心中的位置,确定自己到底有多少利用价值,无怪她这么想,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朝夕相处中,她发现了看似不务正业、花心,实则阴险狠辣,对对手毫不留情。
就拿他的那些女友来说吧,一周换一个女友,比她换衣服还勤,那些女友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且个个都是骄傲狂妄的主。在她工作期间,就没有几个敢跑到他的办公室去闹,偶尔因为误会跑来解释,结果就被萧昱廷一句“滚,有误会说明你不够聪明,怪不了我。”给打发了。
她很同情地看着那个凄然的女人,她却不领情地瞪着她,好像萧昱廷的反应是因为她唆使的,气得她暗骂:“真是不识好歹!”
冷寒宁的冷漠与决绝让江蓠情很难受,她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变成这个样子,连说话的情分都没有了。
她苦笑着,不再看他。
招标商在前面叙述着那块地的市场价格以及升值的空间。
江蓠情对本市的地理环境还不熟悉,但是听他说得很玄乎,似乎这是一块肥肉,可遇不可求,更得政府的支持。
此来的竞标商家除了冷家、萧家还有其他的几大上市公司,都对这块地势在必得,虽然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但是从他们那做的充足的准备来看,他们都不愿放弃。
招标商提出了最低的融资要求以及利益分配比例,当场就有几家规模稍小的公司吃不消,生了退意。最后场上只剩下了财力雄厚的冷、萧两家还在争夺。
到了午饭时间,仍未分出雌雄,招标商提议去旁边的饭店吃饭。
席间,大家围坐一圈。江蓠情看到桌上摆了很多的白酒,才知道吃饭并不是只是吃饭这么简单,还要拼酒。
所谓酒品如人品,这是招标商在考验他们的酒品呢。做生意不光看中市场回馈,还有合作伙伴。不好的人品犹如与狼为伍,时刻提防被反咬一口,毕竟对商人来说利益面前无所谓的君子。
饭桌上除了她和招标商带来的女伴,其余都是男性,酒量自然不差。
江蓠情暗自庆幸场上不只自己一个女性,即使不喝酒也不会太尴尬。想来招标商也是体贴,特意找了个女性来陪她,这样想着,她便心安理得地坐在那。
可是事实却狠狠打了她一耳光,大家吃了几口菜垫垫胃,然后就开始互相敬酒起来,招标商作为东家自然一一应承,而身旁的那名女性毫不客气地咕咚咕咚地喝着酒,豪爽地一饮而尽,将江蓠情看得目瞪口呆、惊愕不已。
为什么明明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子那么好的酒量,真是人不可貌相。
轮到萧昱廷了,那个女子一眼就看到默默不语的江蓠情,笑着说:“难得场上就你我两个女性,不如你替萧公子喝怎么样?我们干一杯!”
其他的也跟着起哄:“好,好,不错!”
萧昱廷瞥了眼对面的冷寒宁,接过酒杯,礼貌地回绝道:“她酒量不行,还是不要为难她了。”
“酒量不行,又不是不会喝,多少喝一点!”
“就是,喝酒嘛!就要多练,要不然以后还怎么跟着萧大少出门。”
“……”
其他的人都不愿意了,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江蓠情也不想丢了萧经理的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继续夹菜的冷寒宁,她端起酒杯,在大家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由于她喝得很快,头立刻就晕了,脸上也染上了粉红色。
白酒她很少喝,也不知道多少度数。看到其他人都是这么喝的,她也学着喝,可是白酒真的很难喝,当时就呛得直咳嗽。
萧昱廷替她夹了菜放在她碗里。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没多久,当其他人再敬酒的时候,江蓠情无法推托,只好跟着喝一点。这次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傻不愣登地一饮而尽,而是小抿一口,尽管如此,当饭桌上的才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她也晕的找不着东西南北,再加上对冷寒宁的哀怨,让她醉得不轻。
招标商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吩咐准备一些房间,供他们午休,下午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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