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面是一个托腮浅笑的男子,他身上穿着浅灰色的休闲装,柔顺的头发梳的十分随意懒懒散散的,却不凌乱看着十分舒服。
直挺的鼻梁上架着一个无框眼镜,他微微低着头,目光盯着手上端着的杯子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白皙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如春风一样的笑容,夕阳的余晖撒在他的脸庞,让他的笑容甜甜的,暖暖的,又温柔又迷人,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了。
“哇,好帅啊!如果……”
直到身后传来方佳怡的声音,张青青才回过神来,扭头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闭了嘴。才又转回头来,看向杨柯:“杨队,具体情况跟我说一吧!”
“好。”杨柯点了点头说:“昨天,我们已经接收到毒贩的电话,他们索要一千万!根据我们对他们的了解,……接下来会有什么情况你也应该明白!”说完回头看了看田世亨,他已经垂下眉眼,虽然面上没有什么波澜,微微颤起的手,已经把他的内心表露无遗,他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继续说:“而且,他们还挑了去交易的人,让田老先生唯一的孙女,田心馨,去交易!”
“真够聪明的,柿子专挑软的捏呀!”张青青看向田心馨,皱起了眉:“就这千金小姐,别说让她去交易了,遇到危险跑都跑不了!”
杨柯无奈的挑了一下眉毛,继而又露出夸赞的笑容:“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你那么聪明,应该有办法在打入敌人内部歼灭敌人的同时,更能保护自己同志的安全,对吧!”
这高帽戴着想摘都摘不下来,张青青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笑着咬着牙,小声说:“我得谢谢您的夸奖了!”
虽然张青青表现的不明显,杨柯还是感觉到她,因为没有提前知会而生气!而此时的他只能回复她一个无奈又抱歉的笑。
“张小姐。”就在这时田父出声打断了二人的斗气,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放到张青青面前:“这是十万,等你救出我儿子,余下的四十万会准时打到你账户!就算不成功,这十万我也不会要回来!”
一下子就让张青青臊了个满脸通红,偷偷瞪了一眼杨柯,忙推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工作都是明码标价,这太多了,我不能收!”
“你拼了命的去救我儿子,这些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拿起支票直接栽在张青青的手里,站起身鞠了一躬:“我儿子,拜托各位了!”
“老先生”
张青青赶紧站起身和杨柯一起搀住田父,又郑重其事的说:“只要有我在,你儿子就一定不会有事。”看向田心馨,上下打量了一眼:“田小姐,麻烦你,去拿一件你的衣服,谢谢。”
“我这就去。”田心馨扶着爷爷坐好,没有多问为什么就上楼去了。
目送田心馨上楼后,张青青转过身来说:“既然由我打头阵,得按我的规矩!”
杨柯点了点头:“你的规矩我明白,我已经给阿蒙打了电话,一会就到。”
得,看样子他早就想好,把自己装进去了,若是可以平安回来,不揍他个满地找牙,都对不起自己!
俩人是多年的好友,她的脾气也早摸清,此时她在想些什么,杨柯心里多少也猜到些,却不知道说些很什么,只能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又过了一个小时,一切准备就绪,张青青也照着田心馨的样子换了装,他们的最新科技防干扰的跟踪器也戴好。
整理好衣服后,张青青才顾上抬头,正好看到众人的脸色,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干嘛,看你们的样子,真当我去送死呀!”
虽然知道她的本事,但毕竟那些人全是拿着枪的亡命徒,杨柯还是不由得吊起心来,伸手紧紧握住张青青的肩膀:“放心,我们会派人远远的跟着你,只要你给了讯号,马上就到,不会让你有事!”
“那好,我的生死交给你了。”扭头一看带着哭样的方佳怡,拉住她的手,笑了笑安慰:“能不能不哭,你哭的样子可难看了!乖,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以前多少次我都没事,这次也一定没事!我的命硬的很阎王爷不敢收,不会有事的!”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方佳怡眼泪都下来了,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怎么能一样呢!那些人有枪,你会没命的!咱回去吧!太危险了!”
“不好意思!”张青青向着其他人抱歉一笑,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他们既然找到了我,就应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看,他们这老的老,弱的弱,我不去谁去呀!”
方佳怡:“不是还有警察吗?他们应该也有女警的呀!为什么偏偏让你去!”
“谁不是爹生父母养的,我不去,她们去了不一样会有危险!再说那五十万我很想挣,因为,那可以维持我姐姐一年的命!”
“可是……”
“好了,我会注意的!”张青青转身,指了指方佳怡,对杨柯说:“把她送回去吧!”
方佳怡摇了摇头,紧紧抓着张青青的手就是不松手:“我不走,你也不要去,和我一起回去吧!”
“行了,你今天晚上还有个慈善晚会,别耽误了,回去吧!走吧!”硬是掰开方佳怡的手,由着她被人拉走。
送走方佳怡后,他们又讲了一遍计划,确认无误后,张青青就出发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张青青那依旧没有传来讯号,等在别墅的人们的心渐渐的悬了起来。
虽说张青青的武功了得,可一个人面对十几、二十个,拿着枪的亡命徒,自保都是难事更别说救人,刚开始的信心也一点点磨没了。
紧盯屏幕的阿蒙,更是不敢错开一下眼珠,整个人都很不得钻进电脑!
又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屏幕上的一个点终于开始闪烁起来!
“有信号了,我们头那有信号了!”阿蒙激动不已地敲击着键盘锁定了位置,转过身,对已经站在身后的杨柯说:“杨队长,我们头给信号了,目标已经锁定,在五环外西边的一个废弃厂房!请你,把我们头平安带回来!”
“好,我答应你,接下来就交给我们了!”杨柯拍拍他的肩膀,用力捏了一下,转过身,面对众人:“全体集合,青青已经冒着生命危险,帮我们确定了位置,我们不能辜负她的辛苦!接下来要注意两点,第一不许鸣笛、不许鸣警;第二在歼灭毒贩的情况下,更要确保人质的安全,明白吗!”
“是!”众人回答的那是众志成城、万众一心!
“五环外西废弃厂房,出发!”杨柯将手枪拉开保险,带头出了。
……
算起来田中义已经被关押了三天了,一直被关在废弃厂房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双手架着被铐在横在后墙上的一根铁管上,站也站不起来、动也动不了,只能坐在那里!
以前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额前,挡着左额上若隐若现的伤,未干涸的血流过脸颊,顺着脖子流了下去!
熨帖的白衬衫已经皱皱巴巴,也沾了不少血渍、污渍。胸前的两颗扣子,因为拉扯崩掉了,露出隐见血迹的锁骨。眼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哪里,眼神有些涣散的盯着地面,竟有一种可怜兮兮的凄惨美!
就在这时门响了一声,从外面打开了,也勾回了他的思绪。
田中义听到响动,抬起头,眯着眼睛看过去。模糊不清的人影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到了跟前他也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模样。
低下头好笑一声,念出了这个人的名字:“孙饶,半年了,我们终于见面了!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那个叫孙饶大马金刀的坐到他对面,目光带着友好且有一丝虚伪的笑:“田科长,说实话,我也十分期待见见您的大驾!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可以在半年的时间毁了我十几年的心血!”
田中义嘲笑一声,抬起头注视他:“我是不是该感谢您的夸奖!”
“随便吧!”孙饶保持着他认为真诚无比的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田中义,开始讲明双方的立场:“不过,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为了我们彼此之间那么一点点的利益,我们来个友好且真诚的洽谈如何?”
田中义:“你不觉得自己讲的话,又幼稚又可笑!一只老鼠在猫的面前耀武扬威,你觉得猫会只是安静的看着吗?”
“可现在这种状况,田科长认为,自己还有推辞的余地吗?”
这是谈判不成,该要挟了!
“哼,孙饶,你也说了我们斗了有大半年了!现在谁胜谁负已成定数,整个科组的努力,你认为我会为了自己,而妥协吗?你太小看我了!”田中义攻读过心理学,最擅长的就是攻心术。他眯着眼,盯着孙饶看着他的表情变化,慢慢的说:“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孙饶,我不说,你心里比谁都明白,你的毒品帝国,已经被我们捣毁的所剩无几!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就算警方不穷追猛打,那些对你虎视眈眈的人,也会一并吞掉!你现在是腹背受敌,所以,倒不如与警方合作,也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这些心知肚明的事听的孙绕极不舒服,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嘴紧紧的绷成一条线,也收紧了拳头。
片刻,他松开手,笑了笑:“谁说我没有机会了,你,珠宝大王田世亨唯一的儿子,身价上百亿!落到了我的手里,你想为国尽忠,可你老子不想你死呀!你有钱,我有东西、渠道,只要你我合作,用不了多久,在沿海一带我依旧是独一份!”
“你认为可能吗?”田中义态度强硬的拒绝了!
“不无可能?”孙饶自信地挑了一下眉毛,笑容不减得看了他一眼,扭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把人带上来!”
田中义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神色紧张的看向门口。
一阵响动,门再次被打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被两个人拖了进来。
“茵茵!?”虽说有些距离,田中义还是由女人身上穿的衣服,认出了她。那是田心馨从国外带回来的限量版,国内没有几件!
看着他紧张的神色,孙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脸,弯下身指着被扔到地上女人:“怎么,田科长认出来了!”
“她怎么会在这!你把她怎么了?”田中义再也按耐不住怒火,怒视着孙饶!
“哎呀!我们铁面无私的田科长,也会心疼啊!”一把揪住田中义胸前的衣服,恶狠狠的说:“那你现在,就该深刻的体会到,你毁掉我多年的心血后,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田中义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你是危害百姓的毒贩,而我是个警察!”
孙饶:“很好,那我们就来看看,我们刚正不阿、秉公执法的田科长,再面对自己亲人犯毒瘾的时候,会怎么面对!”
“有什么招数,你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此时的田中义根本顾不得是否弄伤自己,用尽力气的想要挣开铐着自己的手铐。
“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好受!”孙饶抬手在田中义脸上拍了拍,转过身给拖人过来的其中一个高个子的使了个眼色,暗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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