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子丰语气中的怨气越来越重,但是在他本人意识到的时候这种怨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起床气这么厉害了,“哪怕是就要死了,也要分一半的力气护着眼镜。”
关葭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状态,若白的确是把眼镜摘下来了,然后又看了一眼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的狐妖死死的拽着眼镜腿儿,轻轻的有手肘碰了一下子丰,“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能不能说实话,我有又不乱说。”
“就是很好很好的关系,性命在一起的关系。”子丰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
“那么眼镜中的那位呢?”关葭问到一半就想起来子丰的惯用手法,索性也不问这个人究竟是谁了,“是很重要的人么?”
子丰眼睛一直盯着若白,大概只是分了一点精力给关葭,所以只是点头回答。
“我想,这个人在若白的心中没有你重要。至少是他的性命没有你重要。”关葭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好助攻。。
刚才像是掉线了的子丰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关葭,“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刚才你受伤的时候若白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把眼镜摘下来了。”关葭深深的记得那一幕,明明自己都不是特别能撑得住了,想的还是自己的眼镜,但是一旦觉得子丰的生命不一定保住的时候义无反顾的放下比自己还重要的东西。
子丰好像完全想象不到若白能干出这种事儿,愣在原地好长时间,直到重新眨了眨眼睛才算开机,“昂。。是么。”
“所以你么到底是什么关系?”关葭差点说出来自己看见他们两个抱在一块睡觉了。。
“共生。”子丰缓缓地开口。
关葭挠了挠脸,最害怕这种理科的词汇了,“是鳄鱼可鳄鱼鸟的那种共生,还是大豆和什么豆根瘤的那种?”
子丰皱了皱眉眉头,显然是要处理一下这个信息,“就是共生而已。”
关葭也知道继续问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了,索性就放弃了这个话题,“你们要吃什么,我去做点。”
“随便吧。辛苦了。”子丰尴尬的笑了笑。
獓因正郁闷着不知道怎么办呢,棘手的不知道怎么处理着呢。黑和突然头疼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头。
“怎么了这是?”獓因吓了一跳,赶快去扶黑和。
黑和狠狠的推开獓因,好像是头都要裂开了似的疼,龇牙咧嘴的把脑袋埋在了双臂之间,“头,头疼。我估计是白和就要回来了。”
“你能不能去治治这个病!”獓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没有实际的作用,只好站在一边看着他。
要么说人的脑子是真的有意思呢。
在现代才正视这种脑子的问题,原来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都被叫做撞邪了或者是被鬼上身了。
总之来说就是一个人的肉身里有不只一个想法,不止一个灵魂。在一个灵魂出现的时候另外一个灵魂是沉睡的,而且两个灵魂做的事情互相都不知道。
“你就别管我了。白和一回来肯定是办不了这个枯骨女了,算她命大。”黑和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太阳穴,抬起头来却发现都看不清楚獓因的样子了,“你会缉灵所把这个事情说一下,省的白和看见你找你麻烦。”
獓因稍微愣了一下,“让白和解决枯骨女吧,他最爱管闲事了。”
“随便随便,你快走吧!”黑和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过了一会,和黑和共用一个身体的名叫白和的男人缓缓的醒了过来。白和迷迷糊糊的扶着自己的头,四下看着有没有什么人在。
白和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似乎对自己在陌生的地方恢复意识一点也不惊讶,只是自言自语什么要好好治疗一下D.I.D(多重人格)啊,然后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确保行动力之后就慢慢的往人多的地方走,看看在什么地方,或者有没有人认识自己。
刚刚看到了一个人影,白和还没张嘴打招呼呢就发现这个“人”并不是外貌的样子,而是一副骨架。
其实白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看出来妖和鬼,也不知道为为什么没有人杀了自己,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人格分裂,为什么能活这么久。
只是醒过来就活着,睡过去就什么都不管。
直到上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有人叫自己黑和,让自己回缉灵所复命的时候才产生了好奇和疑惑。
因为上一次有意识的时候自己是束妖阁的朋友,缉灵所不过是个草台班子。
白和往树后面躲了躲,看着枯骨女像是在寻找什么,似乎寻找到了然后就匆匆的就离开了。
虽然说白和是什么都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好歹能看出来枯骨女手上至少是七八条人命,而黑和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公派下来对付她的,如果缉灵所和束妖阁是一种任务下派的模式的话,应该是两个人或者一人一神兽的队伍,可是这里只有自己的话就证明黑和让那个人先行离开。
如果是和黑和搭档的话应该不是什么草包,两个还算有名号的人对付枯骨女不是这个妖精不好对付就是犯了错被下放了。但是那个人离开的时候没有顺手解决枯骨女的话,只能表示这个枯骨女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妖怪。
这里面有问题啊。
子丰一直执拗的守在结界的外面,直到结界消失的那一瞬间就冲到了若白身边,先是确定若白是不是还活着,确保生命迹象还在之后就往她身体里传了些灵力让她舒服点。
时间好像就静止在了这一瞬间。
袁子丰神色复杂的注视着若白,像是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又因为有太多话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只好停下思绪,轻声的呼唤着“念儿”。
正巧关葭拿着两碗面进来,“稍微吃一点,这个热乎还好消化。”
“谢谢。”子丰接过了面碗冲着关葭点头致谢,然后轻掐了一下指尖往其中的一碗面里滴了一两滴血放在了床头柜上。
关葭好奇的问,“若白是只能吃带血的东西么?”
“若白本身只能吃人肉和人心才能活着的。”子丰看了一眼熟睡的若白,心想着现在是不管多大的声音,不管是什么的话题都不可能吵的醒她就继续了自己的话,“但是她不愿意这样。可是不吃的话又会丧失妖力。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往她的食物里加一点人味儿,好歹也是骗过了她身体里的妖性。”
从那个时候开始。
说起来云淡风轻的几个字,可是想来也是几百年。一两年以身养他人还好坚持,但是几百年那是多少日子,是多少餐饭,是多少滴血。
“所以说这么多年一直是你养活着她喽?”关葭对子丰突然更加敬佩起来了,没想到若白这么厉害的角色也是有必不可少的需要的哦!妖冶没有自己想象中这么自由哦!
子丰温柔的笑了笑,摇着头说,“才不是呢,正好相反呢。”
母的不好惹,男的是母的身上的肉。
关葭冷不丁的想起来了那个老妖怪的话。
自从白和发现枯骨女身上好像有故事似的就一直偷偷的跟着,白和活了这么久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听听故事,所以就像尾随的流氓一样直到枯骨女发现了自己,白和才尴尬的出来打了一个招呼。
枯骨女不自觉的挑了一下眉毛,觉得运气不错,竟然一晚上能杀了两个好色之徒啊。
“您好。我,我是白和。”白和直言不讳的报上自己名字,还傻乎乎的笑了笑。
“出来找刺激的嘛?”枯骨女说着就摇着腰肢往白和身边靠过来,眉眼带情的笑着,稍微眨一下眼睛好像把万种风情抛到了白和身上,
讲真。
白和要不是知道枯骨女是枯骨女的话,说不定真的请她喝两杯酒,但是一想到是一具白骨冲着自己抛媚眼就吓得一机灵,赶快把头别到另个方向,活像个被人调戏了之后害羞的书生,“不必了!不必了!我不找刺激的,只是萍水相逢问候一声。”
“少见你这样的小哥哥了。”枯骨女这句话是真心的,几个男人都是不等自己说完了就已经扑上来了,这个还假模假式的躲着自己,“问候过来,还要说点什么啊?”
明明白和有能力直接弄死她的,但是听着她靠近的声音还是害怕的不行,下意识的往后推着,“告诉我你的故事就行。。”
枯骨女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还说我的故事呢,怎么,这个故事讲得好你是要为我转身,让我加入你的战队吗?哈哈,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哥哥。”
白和并不知道这个梗,还是往后退着,“我不明白姑娘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着到故事而已。”
“还姑娘。小哥哥你是不是看电视剧傻了呀?”枯骨女被自己逗得笑个不停,咯咯的笑声还真的像个小女生,“你问我什么故事啊?你讲出来想听什么的,我讲给你听,你陪我喝酒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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