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报道:莱城龙头商业女皇,卓佳蔚女士,于今日凌晨遭遇车祸,事故原因警方仍在调查之中……”
“现在播报一则消息,卓氏集团总裁,卓佳蔚女士,因严重车祸,抢救无效,于今日八点四十五分离世,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之中……”
“卓氏女掌门暴毙,商业龙头何去何从?”
“预测从今日起,卓氏股票停止往日涨幅,即将暴跌,请股民做好应对措施……”
凌晨,莱城东道口的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惊醒了了寂静的寒夜。可是,被冰冻的路面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摩擦力;最终,车身相撞的巨大冲击声,撕破了黑暗冰冷的长空。引擎渐渐熄灭的声音,混合着汽油滴落在冰冷地面上声音,“滴答,滴答……”这声音一滴一滴的快频率发出,仿佛是恶魔的死亡倒计时。
已经被强大冲击力冲撞到扭曲变形的红色法拉利,如今残破的翻斜在路中央,再也没了往日的尊贵和强势。驾驶座椅上的中年女人,面露惊恐,额头上方那个巨大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流着鲜血,猩红的血液顺着她细纹丛生的脸庞,源源不断地往下流淌。她渐渐的感到身体虚弱了,连抬眼看对面和她相撞的车子的力气都没了。
恍惚间,她努力伸手去够掉落在车座下方的手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手机从底下拾上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大脑好像不受控制般变得迟钝,她颤抖着用手指去拨打紧急呼救,可死神却她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一秒。
“唉唉,听说了没,卓氏老总出车祸死了!就今天凌晨的事,听说车撞得的严重变形了呢!”
“哎呀,听说了,这么大的事谁不知道呀。估计就快召开新闻发布会了,这偌大的卓氏家业,肯定好多人争呢。”
“你懂什么啊,卓佳蔚就一个儿子,个人独资企业,百分之八九十是会让她儿子继承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卓氏这么神秘,一般人哪能这么清楚他们的家族子嗣关系啊?我看啊,卓佳蔚一走,卓氏的一次大灾难,来喽!”
“大叔,一碗莲子羹,一提牡丹酥,带走。”
冯佩佩裹着大红围巾,只剩半张脸露在外面,穿着厚厚的纯白色羽绒服,包裹的十分厚实。她站在“清心斋”的店铺内,像昨天一样点了一些早点。
在一旁闲谈的大叔们,见有客人来了,便迅速招呼着她落座,进里屋准备早点去了。
冬日的清晨,依旧是忍受不了的清冷。冯佩佩看着“清心斋”门外熙攘的车辆,脑海里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她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小姐,您的早点好了,二十五元。”
一会儿,大叔从里面出来,拎着一兜还冒着热气的早点。
“谢谢。”
冯佩佩付完钱拎着早点从“清心斋里”走出来,一路上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映真,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早点买回来了,你要不要起来吃一点?”
冯佩佩看着病床上仍旧虚弱的蒋映真,小声地询问着。
“好多了,不过现在还是没有力气,也不觉得饿。”
她看着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腕,眼睛里是从未看到过的淡漠。
“映真,我想了一晚上,还是感觉很奇怪。你说你的伤口不是自己弄的,那会是谁呢?他们警方说,刀柄上的指纹也确实只有你的,屋里也没有外人进出的痕迹,我真的是想不通。”
冯佩佩眼神复杂的望着蒋映真,此时的她,虚弱到连呼吸都变得很微弱,嘴唇也因极度失血变得惨白。
“佩佩,就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想过要自杀,昨天真的就像梦一样,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伤口那么深,我连疼痛感都感觉不到。”
蒋映真躺在病床上,左手死抓着被子的边角,头顶上方,点滴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储药管里。
前天,对于蒋映真来说,是一场噩梦。
那天冯佩佩站在外面敲门敲了无数声,仍不见蒋映真回应,她从包包里翻来钥匙,插进锁眼,打开了房门。
“映真!”
眼前的一幕,彻底惊住了冯佩佩的心。
客厅内,电视还在播放着,蒋映真斜靠在沙发上,她穿着单薄的浅咖色的毛衣,右手伸进被挪在沙发一旁的鱼缸里,藕白色的小臂上蜿蜒着淡淡青色的血管,手腕处被割开的伤口在鱼缸里浸泡着,整个方形鱼缸内一片猩红,场面十分骇人。
“映…映真,你还好吗?能听见我说话吗?映真!”
冯佩佩几乎是带着哭腔喊着,她蹲在蒋映真的身旁,看着眼前早已不省人事的蒋映真,双手却如同呆滞般在空中悬停,她已经慌乱到不知在这个时候如何去做,才能挽救眼前濒临死亡的这个女孩。
“喂,120,姜河小区,有人受了很重的伤,快点来,不然她快撑不住了……”
“喂,110吗?我这有人自杀,快救命啊!”
还好,冯佩佩没有被这场面吓傻,她叫了救护车并报了警。
再后来,小小的房间里就涌进了一些陌生的面孔,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穿着工作服的警察、扛着摄像机却被阻拦的记者……他们各自忙碌着,救人、取证、拍摄……寻找着一切与这场案件相关的蛛丝马迹。
警察找冯佩佩录了口供,后来又到医院找蒋映真做了调查。可他们所掌握的一切线索都不足以证明这场事故属于“他杀”。
“我建议你,等她伤口愈合以后,去精神科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冯佩佩看着眼前因恐惧而身体紧缩的蒋映真,脑海里不断地重复回想起出警局前,负责这个案件的民警对她的告诫。
“映真,别怕,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离开这个鬼地方,相信我!”
冯佩佩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坚定。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蒋映真蓬松柔软的头发,尽力去平复她激动的心情,像顺着毛发抚摸着一头受伤的小鹿。
“根据卓氏前任总裁,卓佳蔚女士的遗嘱内容,卓氏新任总裁由其长子卓勋担任,卓氏公司股份随机分为三份,长子卓勋掌握公司股权的百分之六十,二女卓希掌握公司股权的百分之三十,其他股东掌握剩余的百分之十,若有异议,离职不留。”
顿时,偌大的会议室内,一片沸腾。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股东这么多,只留百分之十的股份,这像话吗?”
“什么叫离职不留,她死了,就能忘了我们之前的努力吗?卓氏的地位,没有我们的努力,哪能像今天这么强盛?”
……
遗嘱宣读完毕后,大家的反应比预期的更加强烈。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卓佳蔚的遗嘱居然出人意料的写着卓勋的名字。更重要的是,股东们的股份被严重的压缩,这就意味着,饭没少,碗却小了。
利益被压榨,他们当然不同意。卓佳蔚死了,他们表面上表现的如丧考妣,可内心里,踊跃着自以为别人看不到的欢愉。
“都给我住嘴!”
坐在主座上一身黑色西服的卓勋怒吼了一声,那浑厚暴戾的嗓音穿过眼前的喧嚣,一声制敌。
就连坐在一旁依旧因母亲的离世悲伤得无法自拔的卓希,都被这一声怒吼吓得微微一颤。
顿时,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谁能想到,这个曾经微笑着对每个人都喊“叔叔好”男孩,今天,居然会这样呵斥着他们。
“卓氏集团股东听好,在遗嘱宣读完毕的那一刻,卓氏的总裁就是我卓勋!之前和我母亲共事的那些年,我谢谢你们的忠诚。但今天,这是我卓勋的卓氏!我母亲的遗嘱自有她的道理,卓氏的百分之十,如果你们看不上眼的话,可以立马滚!我卓勋一个人,一样也可以撑起卓氏!”
他稳坐在主座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围坐在一起的股东们,一个个都皱弄着眉头,压制着对遗嘱的不满。毕竟,他们都不想硬着头皮,把最后的利益都撕破。
卓汐感觉到坐在身旁的哥哥,突然之间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场,这种熟悉的感觉,她记得曾在妈妈那里经历过。
接下来,在股东们的注视下,卓勋接受了母亲生前的印章。
岁月雕琢,这枚白玉印章仿佛历经沧桑,卓勋把他紧握在手中,试图感受母亲生前的气息。可是,物是人非,留在手中的最终是那抹钻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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