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想。
下意识想要回答,却莫名忆起那张深沉隽永的俊颜,心头竟莫名一动。
“姐姐,好久不见……”
正当左晴笙踌躇不知如何回答之际,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骤然扬起。
就算化成灰都能够辨识出的声音,左晴笙瞳孔一紧,一抬眸,就看到左秋然挽着陆起渊,并肩走来。
和五年前那一幕很相似,可她心境却大不相同。
“言言,想吃甜品吗?”
甚至连余光都懒得给予,左晴笙抱着怀里的娃娃拔腿就走……
“左晴笙!”
左秋然见状气的浑身发抖,这个女人竟然对她视而不见,那骨子里的清高和轻蔑着实刺痛了她的眼睛,尖声喊道。
“陆太太,我们不熟。”
左晴笙眸间难掩嫌恶,回眸看向了面容狰狞的女人,五年不见,左秋然竟然到了面目可憎的地步。
女人亢心憍气的姿态让左秋然怒火中烧,凭什么这个女人即便一无所有都能够超越自己,五年间,走到了自己都望其项背的位置。
而一直一言不发的陆起渊,从进门的那一刻,便被左晴笙所吸引,五年过去,这个女人非但没有被时光磋磨,竟越发的风姿绰绰。
想到这样的女人竟曾是自己的未婚妻,他心里不由五味杂粮。
左晴笙懒得搭理这两人腌臜心思,清冽的眸子里覆上一层搵怒,却听到怀里的小人猝不及防地开口:“妈咪,这个丑女人是谁?”
丑女人!
左秋然怒火中烧,全身都气的发抖,很快,恢复恶毒,指着左晴笙,讥讽出声,“姐姐,当初你那个还是不是没了么,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儿子了?”
愈合的伤疤被大咧咧的撕开,左晴笙目光如冰,直勾勾地盯在肆意恶毒的女人身上。
“姐姐,你可别没了儿子就乱认儿子,随便什么野种都留着。”
一语双关。
恶毒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准确无误地扎在了女人的心上。
“谁说我儿子是野种?”
顷刻,冰冷刺骨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僵局。
贺廷琛逆着光宛如刀铸的俊颜,带着冰冷的危险,缓步走来,眸中的凛然令人背后一寒。
“贺……贺先生……”
左秋然陡然色变,目光很快在左晴笙脸上一划而过,吭吭哧哧道:“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左晴笙竟然会这个危险的男人关系匪浅。
一时间,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半晌都无法回神……
“贺先生,我夫人意一时失态,完全是一场误会。”陆起渊率先反应过来,瞪了面如土色的女人一眼,眼疾手快道。
“误会?”贺廷琛轻笑了一声,从容不迫地接过左晴笙怀里的小人,目光渐冷,“羞辱我的女人和儿子,也算误会?”
左晴笙脸一红,大庭广众下竟然被这个男人标上了标签,下意识想反驳,却都堵在喉口,无奈揉了揉眉心。
似乎和这个男人又牵扯到一块了。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空气冷凝成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中央,目光各异。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轻易冒头……
“这件事情,是陆家的错,还希望贺先生高抬贵手。”陆起渊眸中闪过怒色,瞪了身后的女人一眼,低头道。
左秋然是陆家的女主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个时候,只能够咬牙把这件事情承担下来,还希望贺廷琛大人有大量,不要牵连整个陆家。
陆起渊怎么也没有想到左晴笙离开自己以后,竟然勾搭上贺家的人,心里不免多了一丝别样的滋味。
“高抬贵手?晴笙,你怎么说。”贺廷琛幽幽开口,轻描淡写地望向一言不发的女人。
左晴笙眉心一动,“由我决定?”
这个男人,是在帮她报仇吗?
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出头,五年来,她不断地告诉自己,没有人可以帮她,只有孤军奋战,站在制高点,才能够保护自己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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