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离怒道:“你不要瞎说,我爷爷,我爸爸,他们都好端端的在我家里哩。我看你这肉墙就是嫉妒我们家里有男人。”
得了魔怔的人,真是不可理喻,他们完全不按照一般人的思路走,信马游僵,带着周围的正常人跑,难免是在挑战人的耐性。
那两个德国美女前台一直在观察赵一离,本想去叫医生的,但不巧的是今天是周末,夜里值班医生已经偷着跑出去约会去了。没办法,只能是赶鸭子上架,她们两个没正式学过医的,硬着头皮帮赵一离治一治。
那最美的德国美女前台道:“我倒是略懂一点医,不如就让我来帮一离小妹治一治吧!”
大家都笑了,笑她一个外国人居然说出了中国经典词汇——略懂!
我在慕兮的身体里,已经忍耐了很久,忍耐着文朗与赵一离这疯女人公然在我的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地打情骂俏。我终于像火山一样要爆发了。我借助慕兮的身体说话,我说:“你们两个人真是不要脸呀!一个是疯女人,一个是小瘫子,赵一离你好不容易才逃出黑山疗养院,躲在这里享清闲,没想到竟发起骚来了,你什么人不好勾引,却要勾引文朗。文朗可是老实人,小心被你拐带坏了!”
文朗听了这话,羞红了脸,赶忙解释道:“赵一离是生病了,她发了魔怔,所说的都是胡话,而我配合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也是为了不使她病情加重,不过是权宜之计。而且,这还是方才你在我耳边嘱咐我这么做的,怎么又突然怪起我来呢?”
钱半吨看不下去了,道:“都别说了,各有各的道理,各打五十大板,就都各回各处,睡觉去!再不睡觉天都要亮了,可就没机会睡了!”
我还是没有解气,道:“我看赵一离是装疯的,她就是想借这股子疯劲来勾引文朗。我看她是单身久了,会拉一个人来排解排解。但这事,我本不想管,但是你不能打起我们家文朗的主意!”
我说这话的时候,顿感自己失言了,我此时是借助慕兮的身体说话的,慕兮是个外来人,与在场的各位本不相熟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于是我补充道:“我也是气胡涂了,我并不是说文朗的事,我是说赵一离,你的外形是一个淑女,你的内心也要检点些,不要辜负了你的外形!”
赵一离听了又哭了起来,不过她这一哭,大家反而觉得她恢复正常了,就都打算各归各处睡觉去。那两个德国美人因为本来没正而八经地学过医,见赵一离好了,也落个清闲,不管这事了,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从那窗外跃进来一头怪兽,那怪兽跳上赵一离的床,就将赵一离擒住,似乎要一口将其吞下。情况非常危急!
听到响动,我们就又都冲进了赵一离的病房。那怪兽见有人冲入病房,停住了口,反冲着我们摇头晃脑地大吼了起来。大家都非常害怕且震惊,这是什么怪兽?怎么黑山山脉会存在这样的妖孽呢?
正当大家害怕、震惊,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是该冲上去解救赵一离,还是冲出去找帮手的时候。那怪兽说起了人话:“你们两个人真是不要脸呀!一个是疯女人,一个是小瘫子,赵一离你好不容易才逃出黑山疗养院,躲在这里享清闲,没想到竟发起骚来了,你什么人不好勾引,却要勾引文朗。文朗可是老实人,小心被你拐带坏了!”
听了这话大家更是震惊了,这不是刚才慕兮骂赵一离的话吗?准确地说是我躲在慕兮身体里骂赵一离的话。大家都在思忖:怎么这怪兽今天来是替天行道吗?它听信了慕兮的话,要来处决赵一离吗?
那怪兽生得非常凶煞,但在我看来它的身体里一定住着一只鹦鹉,它又鹦鹉学舌般地说道:“我看赵一离是装疯的,她就是想借这股子疯劲来勾引文朗。我看她是单身久了,会拉一个人来排解排解。但这事,我本不想管,但是你不能打起我们家文朗的主意!”
听了这话,那两个胆大的德国美女忍不住笑了:“这怪兽真有趣,它一定是慕兮家养的,我看只有慕兮才能救赵一离了!既然是慕兮家养的,若赵一离有什么损伤,我们医院可就不负责了。用你们中国话讲,叫做解铃还需系铃人!”
慕兮看看大家,大家都向她投来期待的眼神,慕兮笑了,准确地说是我笑了,此时慕兮的灵魂已经被我的灵魂压制住,处于休眠状态,是我一直在主导她的身体。我笑道:“看来,今天我是要当救世主了?赵一离她自己品行不端,招惹来了这怪物,反倒还要我这个局外人来解救,看来真是没有什么天理了!”
我说完这话,那怪兽这回却没有依葫芦画瓢学我的话,这倒怪了,看来这怪兽是有自己独立思维的,不是一头弱智的暴力兽,看来是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
于是我上下打量了这个怪兽一番道:“嘿,怪兽!我看你长得英俊潇洒,仪表不凡呀!”
那怪兽听了这话,将赵一离略放开了一些,还点了一下头,道:“谢谢!”
我心中一喜,看来这怪兽还喜欢别人给它戴高帽,而且它的智商也不是很高,正常智商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自知之明的,它长成那样,还真以为别人夸它英俊呢?
于是我继续展现我的谈判技巧:“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不过,不管你叫什么名字,都是配不上你外貌的光辉的。只是你今天所行确实有些粗鲁!你所抓着的这个小姑娘,本是一个苦命的人,只因为今天得了魔怔,胡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却要被你狠心吃掉!她罪不至死,而滥杀无辜,也有辱你的光辉形象!”
那怪兽听了,就掉下眼泪,觉得自己错了!我心道:不会吧,就这么简单吗?几句话,就将这么一头凶煞的怪物给撂倒了吗?难道,我们这个时代已经无可救药了吗,连怪兽都退化成宠物了吗?
那怪兽似乎感应到我心中所想,泣道:“请不要把人家当宠物看,我有我自己的洞府,我有我自己的领地。主持正义是我的小爱好,今天我下得心魔岭,只为了寻这骚气而来,本以为吃了这骚货下去能有所进益的。看来,也不是我想吃就能吃的,若强行吃将下去,这小女子的戾气在我心中是去不掉的,只会使的这堂堂仪表受损。算了,就当我白跑了这一趟吧!”
说罢,那怪兽就由窗口跃了出去。我跑到窗口去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外面月朗风清,树影摇曳,一派好景致。大家惊魂未定,都走到病床前安慰赵一离,检查她的伤势。
独我一人,站得远远的,冷眼看他们,心想:看来她的伤势不轻,正好遂了她的愿,在今后很长时间,她都不必回黑山疗养院那个魔窟了,真是便宜你了!
黑山疗养院所在的整个黑山山脉从来没有任何外人进入,所有所谓的生人都原本就是这里的,只是你从来没有留意他们而已,同样那个突然出现的怪物,也是这山里面的,只是它不常出来罢了。
赵一离在德国医院里公然勾引文朗这件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自此,我就经常到她的病房挑衅她,当然,我是借助慕兮的身体去的。
我说:“赵一离小姐,我又来看望你了!我非常关心你的病情,我不但关心你身体上所受的伤,我更关心你的内心所受的伤。其实,你的过去,我早就听说了,你是一个风尘女,准确地说是小姐,其实,这没什么,小姐最初也是处女。一切的肮脏都是从纯洁开始的。”
此时的赵一离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了正常,恢复得也太快了些,我就怀疑她是故意装病勾引文朗的,是醉翁之意不在久。
赵一离居然没有听出我是在挑衅她,反而像受了感动一般,眼眶湿润道:“慕兮,你真好!没想到我们刚认识,你就这么关心我,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能遇到你这么个朋友,真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了!”
我听了她语不达意的话,忍不住笑了,小姐就是小姐,一点文化水平都没有,我继续讽刺她道:“瞎猫在瞎之前,都爱抓活耗子,同样的道理,男人也只有在瞎了之后才会找小姐!”
赵一离终于听出我是在讽刺她了,但她已经先入为主认定我是好人,且是对她没有恶意的。所以,她听了这话也没有动怒,反而装可爱道:“不一定哟,妹妹我命苦,十几岁就沦落风尘,来找我的男人可都是冲着我的美色来的,都是耳聪目明的,如果是瞎子的话,又岂能看到我的容貌,又怎肯大方掏钱,一掷千金呢!”
说到“一掷千金”的时候,赵一离显出骄傲的神情,我突然就动了恻隐之心:这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她的骄傲就是男人在玩弄她之后,能给她一千块钱,这一千块钱是别的小姐的价位的十倍。但不管多少钱,那还不是出卖肉体被人玩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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