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荡荡的烟缠绕着木桌,模糊了我的视觉。
看着洛城有一刻的晃神,好像想起了一个人,却怎样都记不得他的样子。
洛城皱着眉,看着一动不动盯着他的我。
我揉了揉眉心,还不待说完话,就看到洛城让人上来了。
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刚上来就来按住我身边柔柔弱弱的姑娘。
我赶着去扑到那儿,硬是拉开那俩嬷嬷。
心中叹息:这都什么事儿啊?自个儿堂堂一神君每日就要投身于宅斗事业了。
但吐槽归吐槽,却还是要完成任务的。
心里咒了司命万遍,却还是认命般的去贴到将军身前,这样显得亲昵些,万一将军一高兴就走了呢!
但洛城颇有些嫌弃地退后几寸,远离我。
顿了顿,我也尴尬地退到那姑娘那儿。
那姑娘见我上前,赶忙挽着我的胳膊,我从天庭下来一遭,俩胳膊俩腿就像刚租的,这么着一拉,就像退租了。
我耷拉着脑袋,龇牙咧嘴地扒拉开这姑娘的手。
面上堆出灿烂的微笑,看着对面的洛城。
“将军这等小事本不该劳您过问的。”
说实话,其实我也不该掺和。
“后宅的事,本就由妾身掌管。”
去她的妾身,这个自称我简直通体生寒。
我面上微笑不改,却堪称咬牙切齿般地说。
“妾身管教不当,还请将军责罚。”
这就是个客套,最好您别当真。
“但这等小事还是妾身处理吧.“
潜台词: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还要管?不管赶紧回家洗洗睡。
我抬起眼皮,微微斜看着洛城的表情。
他的面色冷凝,像化不开的冰
洛城挑眉,轻笑道:
“既然夫人自知不懂规矩,本将军为后宅安宁,”
“便请教习嬷嬷来教夫人规矩可好?”
“相信夫人这等深明大义必定会答应的。”
我看着洛城,继续微笑。
微笑点头,嗯!
洛城望着我的微笑,冷笑一声。
“自作聪明!”
他一甩衣摆,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我欠了欠身送走洛城。
送走瘟神,我才好老老实实当个米虫的。
我一下子瘫到椅子上,趴在桌子上。
仰起头便看见司命在梁上吊着。
我一扇子便飞在他身上。
司命慢悠悠地飘下来,躲过那一扇子。
那个姑娘见我如此举动,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我招招手让她下去。
但那姑娘不动,我看着她,微微歪头。
难道司命没隐藏?
我正疑惑是我们语言不通,就见她猛地扑过来。
“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姑娘哭着过来抱着我的腰。
我无奈地推开她。
是我长得很像怨妇,还是这姑娘眼睛不好。
“结绿,我没事。”
“夫人到现在还是这样说。”
“我真的没事。”
“夫人您别说了。”她带着哭腔说着。
所以我就老老实实地闭嘴了。
半刻钟后……
“夫人您没事吧?您说句话啊?”
“额,我可以说话了?”我小心翼翼地瞅着她的神色。
我绕在结绿的大圈圈里出不来了。
我用眼神示意司命来帮我,却见这厮正稳稳当当地看着。
我大怒,扔上去一杯子。
但杯子上去没砸到司命,这杯子下来却直直地正正当当地砸到了我。
铺了我一头的茶叶。
结绿吓得花容失色,赶忙出去要叫人来。
我连忙制止了她。
这要是来上一屋子结绿般的姑娘。
一劲儿哭也能淹死我。
我一顿的后宅阴谋论,终于说服结绿去外头偷偷找大夫了。
待她扭扭捏捏地出去,我才扯下司命。
司命慢慢悠悠地下来显了真身。
“您干什么呢?这说好了是按命格走,您怎么着又随意发挥?”
命格本,这玩意儿天君怕我不靠谱特意给我捎来,但这司命顺走这东西看看现在还没给我。
“但关键你没把命格的走向告诉我啊!”
“哟,对不住您,失误。”司命托了托手,权当抱歉。
司命从怀里掏出小本本递给我。
我接过来揣身上。
“但这渡劫归渡劫,为什么是女子之身。”
“这不知道您专好男子,特意给您安排的。”
司命脸上的微笑慢慢扩大,漾出一脸的灿烂。
我突然有点想要呼他一巴掌的冲动。替洛城也替我。
但我深呼吸,继续微笑。
冲动是魔鬼。别冲动。
“这么做有点对不住我这原主的丈夫吧!”
司命收敛了神情,严肃道:
“但您这次必须渡过去劫。”
“上次一劫,您不仅没有渡过 还将自己的大半修为搭给那个凡人。”
“这次若再不成,您必定魂飞魄散。”
“天君这次也算是破例给您留着记忆。”
“您万万不可再任性。”
司命已经做好我再次质问的准备了。
但我听到此言,却慢慢沉默下来。
确实,我不能再任性了。
我这个活了几十万年的老神仙当年却栽个凡人手里。
现在天界的大战一触即发,我确实没有资格再任性了。
我正悲伤着。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也直接弄走了司命。
他拍拍我的肩就直接飞走了。
我打开那本小册子一看,上面赫然挂着“二狗子的命格”几个金光灿灿的大字。
我嘴角一抽,便知是那司命没记性拿错了。
这么着玩儿我,定是那临渊那个倒霉玩意儿示意的。
我叹了口气,我就要这么着玩完了。
但门突然推开了。
一个婀娜娉婷的美人儿便进来了。
她朝我欠了欠身。
唤句软软的姐姐。
我情知是那洛城的桃花债,却又不免打量了几眼。
身段玲珑,凝脂般的皮肤,镶了一双灿灿的眼睛中透着微蓝的幽深,弯眉似月。
好一派精致。
可惜我没兴致。
以为她道个万安便下去了。
正乏着身子招招手。
结绿匆匆赶到。
架着我的身子就走到前厅。
那个美人紧随其后。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结绿。
后者给我整了整衣裳妆容。
她俯着对我说:
“玲珑房里出了个男子。”
“这就待您去处理了。”
我道:“我又不是奸夫,与我何干?”
见结绿停下来看我,我差点抽自个儿几下。
我是夫人,这小妾出了这等事,我自然要去主持大局的。
看来我当了男子这么多年,现在还是改不得这性子。
但话说我也没做过这事儿,为什么要心虚。
看来是天界的传言太多,我自己都信了。
我义不容辞地拉着结绿继续走,一气儿冲到前堂。
一边郁闷自己的消息来源就一个结绿,一边也感叹于这样绿的帽子直接扣到洛城头上。
这玲珑真是瞎了眼了,洛城不行,找我也可以啊。
但这热闹我还是第一次凑。
可能是我脸上的笑容太满面了,结绿拉拉我的袖子,示意我收敛一些。
我正了正色。
待那美人儿进去,我才端庄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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