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轩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珊珊后面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小家伙,今天下午你有没空?”
珊珊伸手摸着逸轩洁白的脸,“爱哭鬼要带我出去玩嘛?可是昨天不就已经去过了嘛……嗯……难道!”
逸轩在珊珊地脖子上亲了一口,“别瞎扯,下午我们和阿年去接机。”
“接机?”珊珊有点疑惑,“接谁的机?”
“天铭他那个小女朋友。”
“啊!这个我知道就是异地恋两年了的对吧?”珊珊突然抬起头看着逸轩,“真羡慕人家,还那么恩爱。”
“他们要举行婚礼了哦。”逸轩搂住了珊珊纤细的腰,“上个星期天铭那个小子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看看人家对女朋友多好,我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嘛,两年之前还说要娶我来着。”珊珊嘟着嘴往逸轩的胸口上捶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逸轩的反应。这两年逸轩也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不仅仅是外貌,还有他的举止谈吐,加上他原本的“美色”,反而更加有魅力了。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呢对吧?”逸轩抚着珊珊柔顺的长发。在这么一瞬间逸轩掂量了自己心里面的筹码。这两年来虽然公司前几个月不好,但是到现在总的来说事业一直蒸蒸日上,他自己也有所成就了,是时候履行当年的承诺了。
“你快点换衣服,就要出发了。”逸轩谈谈的说着,他打算来一个先抑后扬。
“哼!”珊珊有点生气的走进了房间。
天铭给自己买了一件十分得体漂亮的西装,给自己带上了一条蓝色的领带,一双铮亮的皮鞋闪闪发光。
出去前天铭有一次看了看被他当做宝贝放在箱子里面的那一摞摞信封,那是他们两年的见证啊。
天铭微微颤抖地拿起了这个箱子走了出去。
机场的人颇多,但是大多数都是本国人,各自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还有大大小小的包裹。
“老陈,你还记得仲惠长什么样子吗?”阿年站在过道的两边看着涌出来地人群。
“大概还是有点映像,好像是一个身材小巧的女生,然后……啊!痛!”逸轩说到一半就被珊珊掐了一下。
“这个你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珊珊没好气的说。
“欸!是不是那个!”阿年指着一个拖着行李的女生。
逸轩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那沉静的湖水,清澈而又闪亮,秀挺的小鼻子,小巧玲珑,殷红的樱桃小嘴,水润而又饱满,即使有点矮,但是也不难看出她的风华。
“我去问问。”说完阿年就跑了过去。
远处的逸轩看着他们的动作,应该是没错了。
“看人家天铭多烂漫啊。”珊珊看着那个小巧的女生,“那个女生一定幸福死了。”
“哎呀小家伙,现在可不是你感慨的时候。”逸轩摸了摸珊珊的头,“走了,给天铭那个小子激动一下。”
“天铭呢?”仲惠一上车就问到,看上去她脸上充满了忧虑。
“知道你们恩爱,现在就带你去见他,他还说要履行承诺来着。”阿年打开了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天铭包下了一个星级的饭店,他请来了所有的老同学,还有他之前的老师,但是他没有请司仪。他自己就是。
“在一起三年,别人都说我们不可能……”天铭拿着话筒的手有些颤抖,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一看,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别人都说在学校里面的爱情不可靠。”天铭继续说着,“别人看不起我,可是我……”说到这里他已经泪流满面,“我很开心,一点也不可惜。这三年有她的陪伴。”
在台下的仲惠看着天铭,眼里面闪动着泪花。
“这三年,所有的一起,所有的动力,都是来自你,我亲爱的。今天,我会向你履行我们两年前的承诺,仲惠!我要娶你!”
“不是,小家伙你哭什么啊。”逸轩小声地问着珊珊。
“你个大猪蹄子懂什么。”珊珊擦着眼泪。
天铭过了他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一晚,这一刻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让逸轩他们看到了,他们之间那看似坚固但是却飘渺的一切。
半夜里,天铭忽然醒来,才觉得寒气逼人,枕头旁边还是未干的泪水,差点就把他给淹没了。刺入肌骨,浑身打着颤把毯子卷得更紧些,把身子蜷起来,还是睡不着.天上闪烁的星星好象黑色幕上缀着的宝石,它跟我们这样地接近哪!黑的山峰象巨人一样矗立在面前.四围的山把这山谷包围得象一口井.上边和下边有几堆火没有熄;冻醒了的同志们围着火堆小声地谈着话.除此以外,就是寂静.耳杂里有不可捉摸的声响,极远的又是极近的,极洪大的又是极细切的,象春蚕在咀嚼桑叶,象野马在平原上奔驰,象山泉在呜咽,象波涛在澎湃.天铭站了起来,开始收拾行李。
这时候,天空象湿墨渲染过似的,兀立在前面的大山,象个巨人,把它的头插入夜空;而它的肩膀上,扛着几颗明亮的星星.眼前的漓水,象黑色的绸缎,发出幽暗的亮光.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侧耳细听。
“天铭没事吧?”珊珊看着逸轩还在一直打着电话。
“关机了。”逸轩放下了手机,“没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现在一定很伤心吧。”
说着今晚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逸轩的脑海里。
“天铭,我有点事要和你说。”仲惠走上台,小声地对天铭说着。
“也对那么没见了,我们去叙叙旧,你们请便。”天铭脸上流露出孩子一般地笑容走到了后台。
“仲惠,嫁给我吧。”天铭掏出了一枚戒子。
仲惠擦了擦眼泪,“天铭,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我们有婚房了,嫁给我。”天铭握着仲惠的小手。
“你先听我说完……”仲惠挣开了天铭的手,“其实这一次回国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天铭笑得更加灿烂了,“别哭玩笑了,嫁给我吧。”
“我是说真的。”
“嫁给我吧……”
“你别难过,对不起。”
“嫁给我……”
“因为我觉得分手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在信里面说。”
“嫁给我……”
“天铭对不起,我都以为你把我们之间的约定忘了。”
“我没有……”
“别哭了,”仲惠擦了天铭脸上的泪水,“我们出去挨个把酒给敬了,就当是我们的分别酒了。”
天铭泯着嘴,强忍着泪水。
仲惠搂着天铭的手,他们两个一个出去了。
“我们回来啦!”天铭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丝的活气。他挨个的给人敬酒,他多么希望有无数的人啊。
“不许哭!”逸轩看着珊珊,“今天你无论如何都不许哭。”
“天铭好惨……”珊珊和逸轩阿年目睹了他们的一切。
“今天,可是天铭等了三年的啊……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笑出来。”逸轩的语气有点沉重。
远处浅滩的流水声,隐约可闻.
夜里,圆月当空.山区的月夜是如此宁静.圆月的清辉泻满园林,夜风轻吹,四周的果园微微闪着千点万点绿光.
天铭把最后的行李给搬上车了。
“天铭,谢谢你……”仲惠看着天铭消瘦的脸。
“你跟我客气什么啊。”天铭摊开手笑着,解开了自己的领带。
“这些年你给我寄过去的生活费,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仲惠说着打开了车门。
“不用,这个不用和我计较……”
“那就这样了……”仲惠看着自己的手,“再见。”
天铭看着仲惠坐了进去。他在内心告诉自己不能哭,最后一面了,绝对是不能哭。
天铭走到了车窗面前,“在那边你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车子启动了。
天铭跑步跟了上去,“在那里一定要照顾自己,仲惠,仲惠!”
天铭哭了出来,“仲惠,你回来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回来啊!”
他嚎啕大哭,车子已经远离了,但是天铭还是拼尽全力地跑着,歇斯底里地大喊,“回来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仲惠……”
天铭跪倒在地,跪了多久他自己都忘记了。
这一晚之后,天铭就似乎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就像是一粒尘埃,一瞬间飘落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但是这个地方却是他的归宿。
天铭走了,他的出租小房阿年一直帮他交着房租,如果某一天他回来了呢?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天铭没有再回来过……
在某个战火纷飞的国家。
记者拿着话筒递给了天铭,“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你自己一个人手无寸铁,来到这个充满战争的地带。”
“这个是我的必经之路。”天铭看着无边的沙漠。
“请问你要去哪?”记者把摄像机对准了他。
“不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能到达终点?”
天铭叹了一口气,不顾在数百米之外一颗爆炸的炮弹,慢慢地先前走着,
“知道我走出一个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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