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曰曰倒是有几分好奇,玄莲的工作一直神神秘秘的,要说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他的工作应该很忙才对,结果他天天待在家里,真是奇怪。
她吃了早餐,中午随便点了点外卖填肚子,晚上懒得自己做饭,正打算自己洗衣服,她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放着放着,水管却爆了,直接淋了古月月一身的水!
古曰曰傻眼了,怎么突然就爆掉了?她急急忙忙地拿了一件衣服想要堵上,根本不管用。她只能退了出去,把浴室的门关上,怕水流出来。
她打了个喷嚏,正想去卧室换衣服,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一定是玄莲!她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开门,却发现是收水电费的。
她拿钱垫上了,然后又在客厅里等着。不多时,沙发旁边的座机响了,她手急脚忙地接过来:“喂,你好。”
电话那端传来了玄莲的声音:“喂,是古曰曰吗?”
古曰曰听到他的声音就委屈得想哭:“玄莲,家里的水管爆了……我身上全打湿了……”
玄莲沉默了半晌:“我现在在外地,一时间可能回不来。”他又道:“今天太晚了,我明天让修理师傅过去吧。实在不行你也可以给霍深岳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帮你。”
古曰曰呆呆愣愣,她的眼睛有些发酸,“你怎么跑那么远?我打给霍深岳他也不会管我的!”
玄莲心中更加苦涩,“你要在这一年内攻克霍深岳,就一定要增加和他见面、发生交际的机会。我虽然可以帮你解决这一次,难道以后每次都要我帮忙吗?”
他又以不可商量的语气说:“快点,现在打给霍深岳。不然我给他发信息!”
古曰曰被这样冷酷无情的玄莲吓到了,他平时一直都是让着她的,很少这样强硬,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哭起来:“我现在就打……玄莲你怎么了……你好吓人……我自己打,你不要打过去……”
玄莲的心也像是被什么揪住一样,这是为她好,他不停地暗示自己,继续以冰冷的声音告诉她:“打完电话了告诉我,我要确认。”
古曰曰哭得哆哆嗦嗦的,她给霍深岳打了电话:“喂?是、是霍总吗?”
霍深岳这个时候已经躺在家里的KINGSIZE的床上了,他穿着黑色的睡袍,面上是即将入睡的慵懒:“小猫咪,有什么事?”
古曰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说:“家里水管爆了……”
霍深岳听她吸鼻子听得莫名心烦,他皱着眉头坐起来,看了看时间,难怪,都这个时候了,修理师傅也下班了。
他坐起身来穿好了衣服,回道:“等我。”便把电话挂断了。
他正要出门,夏合正出来打算喝杯水,见他这么晚还要出去,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水杯:“深岳哥哥,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霍深岳言简意赅道:“出了点事儿。”说完竟是直接驱车离开了。
夏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可怕的恨意,这么晚了,她才不相信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不知道是哪个女人把他诓走了。
霍宅离半岛小区还是有些远的。一路上,霍深岳开得飞快。尽管耽误了宝贵的睡眠时间,他却并不怎么生气,反而有些期待,自己这样帮了她,这只小猫咪会不会以后就会乖顺些?嗯?
古曰曰脑袋空空地坐在沙发上,卧室内的水声一阵一阵地传来。玄莲是个表面看起来不好相处,其实很温柔的人。每次都说要赶她出去,最后都没有。为什么这次他的态度这么坚决?
古曰曰看着自己的双手,是因为自己每次让他帮忙,让他厌烦了吗?
她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在玄关处的收纳盒里翻翻找找,又冲进了卫生间。自己才不是会被小小的水管打倒的人!哼!
霍深岳按照古曰曰发的地址,找到了她的住址。他轻轻地把手搭上门的把手,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拉开了。他不由得蹙起精致的眉:这个女人,竟然连门都没关!
他走进去,原本酝酿好的骂她蠢的话,却在进门的时候吞进去了。客厅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偌大的空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倒是流水的声音很大,一听就知道在哪个方位。他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刚走近卫生间,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她蹲在那里,不停地用手上的东西去堵住裂开的地方,地上还摆着扳手一类的工具。她察觉到身后好像多了一个人,迷迷糊糊地扭过头:“霍深岳?”
面前的男人带着凌冽的夜的气息,有些寒冷,分明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的。尽管他黑着脸,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却还是让她忍不住心生亲近。
他看着古曰曰露出了一个白痴的笑容,真的是丑死了,却比她以前任何一个笑容都来得真心。
他听到了潺潺水声,顺着声音挪了几步,便看到卫生间外的房间里有水蔓延了出去。
这种情况,他是不可能愿意牺牲衣服去给她修水管的。他皱了皱眉,不耐烦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去收拾衣服跟我走。”
古曰曰得到指令,有些疑惑,楞登登地站起来:“你不是来给我修水管的吗?”
霍深岳不发一言地走了出去,“给你十分钟。”
古曰曰原是不想去的,但想想为期一年的任务,这下又可以和总裁大大亲密接触~还是屁颠屁颠地收拾衣服去了。霍深岳则在客厅里踱步,他打量着这套将近四百平米的房子,按市值计算也差不多将近一千八百多万,和一般地段的小别墅足以媲美,客厅装修十分简约,没什么个人物品。倒是厨房,一看就是经常用的样子。
他四下扫了扫,在玄关处发现了一双男士拖鞋。
他的双眼不由得眯了起来,这里有男人?
古曰曰正好出来,她提着一个袋子,竭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霍深岳来越阴沉的脸色:“总、总裁?”
霍深岳也不应声,走到外面便把水闸电闸关了。
他独自走在前面,也不说要去哪儿。两人之间拉开着很远的的距离。古曰曰心里小小的委屈,自己应该没做什么讨人厌的事情吧?腿长了不起吗?但还是强自忍下、迈动着小短腿跟着他。
玄莲站在一楼的楼梯下隔间内,他看着古曰曰小跑着追着霍深岳,霍深岳手长脚长,走得又快又急,两人隔着很远。
他神情落寞,把自己原本系得紧紧的领口狠狠地拉松,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点了一支。
他一路慢慢走出去,手间的烟头在夜色中明明灭灭,他是第一次抽烟,被呛到咳嗽起来。他把烟狠狠地扔在地上,玄莲看着越行越远的身影,心下安慰自己只是去看一眼,看看就回来,咬咬牙便到车库里,开车追了上去。
坐上车之后,古曰曰越发觉得无可适从,她把袋子搁在自己的膝盖上面,眼睛也安安分分地盯着膝盖。
霍深岳,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难得见到她这么安分的样子,转念想到客厅中的那双男士拖鞋,不经意地开口:“你的室友今天没回来吗?”
古曰曰倒也没想隐瞒,她一提起这个,脸上的光彩似乎都暗淡了。她低低地回答:“他今天有事去外地了,一时之间回不来。”
霍深岳先是没想到古曰曰竟然如此坦诚,丝毫不怕自己会怎么想她和男人同居。不过,自己不正是喜欢她这种一往无前的天真吗?他嗤笑一声,“他出去得真巧,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出事了人不在。”
他语带暧昧,如同诱哄小孩子一般:“要不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我那里有法兰西大厨,每天都能吃到正宗的法国菜。你要是喜欢吃中餐,我也可以聘请。不用你打扫卫生,你只需要带上你自己。更重要的是,你永远不需要担心什么时候水管爆了……”
他刻意压低温柔的声音显得格外的魅惑,没有女人能逃开这样的贴心绅士。
古曰曰墨玉般的眼里闪烁着感谢的光晕,虽然知道霍深岳也许只是逗她而已,却还是真诚道:
“霍总,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
霍深岳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了起来。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女生。还说什么好人?呵。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古曰曰扫了一眼后视镜中折射出来的霍深岳的表情,忍不住开口打击:“但是,我和玄莲是很好的朋友,好朋友是不会因为一次两次的摩擦而疏远彼此的。”
不等霍深岳反应过来,她又开始掏心窝子(补刀子):“我以前老是觉得您很可怕,心情一阵一阵的,阴晴不定。你还喜欢作弄我,每次都让我觉得你要爱上我了,每次又狠狠地敲打我……我给你打电话、都没想过你会来的。”
她本来想说“欺负”的,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吞进去了。她可不嫌命长。
这可真是肺腑之言……霍深岳无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我对你有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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