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了一个小时的范画就感觉头晕目眩,这是怎么了?
唉,看来今天要请假了。
所谓请假不过就是告诉校长一声,在这个画室里校长最宝贝的班级是清央班,而最器重的老师则是清央班的班主任林彦泽了。
林彦泽回办公室拿起外套直径走向校长办公室。
“你能同意来画室代课真是太好了,哈哈哈”伴随着校长爽朗的笑声林彦泽推开了门。
“怎么会呢,能来您这代课是我的荣幸,这画室的升学率是数一数二的,何况林彦泽也在您这代课不是?我们兄弟好长时间不见了,正好还能借此机会叙叙旧。”
“哈哈哈,是啊是啊,”校长听着这话很是高兴。
“那就这么说好了啊徐哥”
“好好好,就这么定了”校长美滋滋儿的笑着,在红衣服的衬托下很是喜庆。
“定什么了”清冷的声音响起,林彦泽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诶,正好彦泽你来了,快看看这是谁”
“。。。”
“嗨,老同学,想我没”许弋欠揍的笑着。
林彦泽淡淡的看向校长,等着解释。
“许弋说想上这代代课,最近创作遇瓶颈了,来这换换思路。如今我这画室有你们两位在,还愁什么升学率啊,哈哈哈。”
“到时候,我看还有哪个画室敢在我面前炸毛。” 校长开始畅想画室出成绩时震惊四座的场景了。
“咳咳”林彦泽看着面前这个笑的及其灿烂的许弋和早已不知道神游到哪的校长咳嗽了几声。立马把校长从幻想拽进了现实。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啊,别工作太晚了,身体最重要。” 开什么玩笑,眼前的人可是他画室的顶梁柱,马虎不得。
现在让我注意身体,安排工作的不是你?
林彦泽随着校长的话淡淡应和一声便看向许弋,眼睛中带着些许玩味,看得许弋阵阵发毛。
“怎..怎么了?”许弋看了看自己,摸了摸脸,没什么不对啊。。。?
“许弋跟我一起管理清央班吧”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只是照平常带着些许不同,带着点..狡诈?
“行!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许弋只有到了清央班才能有帮助,要是去别的班…一下子想到葫芦七兄弟,唉,脑仁儿疼。
许弋看着林彦泽的表情,突然感觉自己来这就是个错误,他已经在林彦泽的眼睛里看见蠢蠢欲动的小火苗了,明知道他不该惹…想起自己大学时期的悲惨经历,不由得一激灵。
“不是...你那是什么表情...”忍不住问出了口。
林彦泽没说话,看了许弋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只留许弋一个人瑟瑟发抖。
其实,校长口中的的确是事实,但只是其一。他最近确实创作突遇瓶颈,自从上次绑架未遂事件之后,每次创作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苏蔚被绑时倔强的眼神,导致他心烦意乱,创作出来的作品都不能令自己满意,他的确需要分散一下注意力,换换心情。
其二,则是对苏蔚的好奇心,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和苏蔚之间的对话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女孩对创作的认识如此之深,让自己想要去更进一步的认识她。想起林彦泽让他道歉的事儿,他果断联系了该画室的校长徐清扬说明了自己想要来画室代课的事。
果然如他所愿,校长很是高兴...
“什么嘛...”小声嘟囔着离开了办公室。
“哎呀,我这画室不愁了”校长长叹一声,带着些许骄傲。
。。。。。。
林彦泽回到了家,将外套扔到沙发上就进了卧室。
他感觉很不好,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平时淡漠又高冷的人此刻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倒在了床上,脸色苍白。
躺在床上,感觉周身所有的物品都在围着他转,转的他想吐。尝试着闭上眼,在黑暗中仍然可以感觉到转动,不停的转..这是宇宙扭曲了么?感觉身体在一点点的往下坠,没有重心,仿佛坠入无底深渊一般。
林彦泽叹了口气,任由这种失重感将他坠入深渊。
“还是不能熬夜”淡淡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仿佛此刻躺在床上的人不是他。
这种症状从小就有,跟随林彦泽多年。过度劳累,精神紧张,熬夜,都能诱使复发,无法根治。林彦泽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症状越来越趋于明显且严重了。他平稳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感受着空间扭曲的变化,感受着难以忍受的坠落感。没有办法只能忍,这是他私人医生给他的良药。
正在上晚课的苏蔚心里一阵发慌,看着全班都在一丝不苟的画着手上的头像,安静得只剩下了排调子的声音。教室内的学生一个不少,唯独少了清央班的班主任林彦泽。
自从下午做完范画就一直没有见到他的踪影,除了校长偶尔来回转悠几圈,提点了几句外,清央班几乎是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默默的画了一下午加一晚上。
“你说泽哥去哪了?”临近放学的时间,最后一排的两个女生讨论着一下午没有出现的班主任。
“是不是回家了?我看他做范画的时候状态不是很好”
“是啊,脸色白的吓人,可就算状态不好,画画还是那么有范儿”
“泽哥可是专职艺术家好不好”
“不愧是泽哥...”
女生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心中的男神,以此来缓解长时间画画的烦闷心情。
苏蔚听着听着,担忧之色更深,他到底怎么了?
早上就觉得他状态不太对,要是当时问一下,就算帮不了什么,也比现在着干着急强。心里焦急,手上的力道不受控制,‘啪!’地一声,笔尖应声而断。
“怎么,泽哥不在一会儿,你就受不了了?”林佳看着苏蔚手中断了的铅笔嘲笑道。
“我受不了还是你受不了?”看向身边充满了挑衅意味的林佳,苏蔚淡淡道。
“我?呵呵呵呵...”林佳笑出了声,声音真刺耳,苏蔚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和泽哥是从小长到大,青梅竹马懂不懂?”
“哦?那又怎样”
“就是说,我要是想见他随时都可以,知道吗?这还谈得上什么受不受的了吗。呵呵,你可真搞笑。”林佳言语中充满了火药味儿,虽然她和泽哥从小就认识不假,但关系却没有她所说的那么亲密,事实上,林彦泽始终把它当作小妹妹。
苏蔚‘哦’了一声就继续画她的画,并不想和林佳多费口舌。她一直看不上林佳,无论是作画风格还是为人处事,她的画像她的人一样张扬。画如其人,说的可能就这么个道理。
“唉..不知道泽哥缓过来没有”林佳低低的说道,声音很低,不仔细听听不见。苏蔚还是继续画画视她而不见。
林佳见苏蔚继续画画不搭理她,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说这些话就是为了刺激刺激苏蔚,没想到苏蔚没什么事儿,给自己气了个半死。自从泽哥去许弋那将苏蔚带回来,她就知道这二人的关系绝不是单纯的师生关系,没想到苏蔚在画室处处和她作对也就罢了,还要跟她抢她从小就爱慕的泽哥,她决不允许!
暗中攥紧了手中的铅笔,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
十一点一到,画室放学的铃声准时响起。
大家纷纷收拾着座位上的东西,还有几个人继续画画不为所动,想尽全力画好一张头像,明天拿给班主任看。下午林彦泽带给他们的震撼还深深印在脑海里。
苏蔚没有过多停留,铃声一响就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她想知道林彦泽到底怎么了,林佳无意中说的话她听到了,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林彦泽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个事情从小青梅竹马的林佳知道!
一边猜想,一边依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林彦泽的家。
她只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嗯!
苏蔚完全没有想到进去之后看到林彦泽要说什么,就这么冲动的跑去了他家,事实上她确实不用想这个问题,因为此时的林彦泽已经快要失去了意识。
“叮咚”
按了声门铃,没有反应。
“叮咚,叮咚”
还是没有反应。
泽哥不在家?
苏蔚将耳朵贴近门,听着里面有没有动静。
什么也听不见,苏蔚看了看面前的防盗门,扶了扶额头,顿时产生一种无力感。这么厚的门你能听出来什么?苏蔚你脑子真是坏了!
正当苏蔚打算再按一次门铃时,门开了。
只见林彦泽虚弱的靠在门边,脸色苍白。汗水浸湿了碎发贴在额头上,漂亮的五官由如刀刻一般,只是此刻的眼睛没有焦距,有些失神。睫毛浓密且纤长,紧抿着嘴唇,仿佛在隐忍着什么,虚弱的身体此时正靠在门边摇摇欲坠。。。
“泽哥!”
苏蔚看着倒下的林彦泽,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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