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猼訑,把你身上的药给我点,这血流得有欢快。这么久了还不见停。”落凡见血流个不停,觉得该上点药了。
冯道坐在仙人桌旁闷不哼声的,似乎在生气,回到锦瑟后就没再理落凡了。
猼訑把药拿出来,放在仙人桌上。落凡伸手去拿打算自己上,冯道却把药拿了过去,冷声道:“把手伸出来。”
落凡屁颠屁颠地赶紧走过去,把手伸到他的脸前。落凡往冯道的脸上左瞄瞄右瞄瞄,见他仍冷着脸,便弱弱地道:“冯道,别生气了呀!”
猼訑皱着眉头,不赞同地道:“落凡!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玉珂鸣这样的宝剑你也敢徒手去挡?”
“猼訑,我看出诸犍不善于用剑,而玉珂鸣也不肯为诸犍所用,所以打出来的剑气只有其形而无其势,徒手去挡不会有多大所谓的。”落凡道。
“你可以缎带去抢玉珂鸣的,不一定要徒手去挡。”猼訑道。
“就跟这个茅屋顶一样,如果我用缎带靠冯道之力去应对,它一定不会屈服于我的。”落凡幻出玉珂鸣,单手把玩着。“你看这剑身洁白无瑕,小巧而雅致。上面无一处有雕琢之功,都是自然而成。”
“你以后诸犍的战斗不可以再如此好强了,尽量不要跟他近距离作战,要把战线拉长拉远。”冯道明白落凡的傲娇,不肯处处靠他,但是看她因此而受伤他是即生气又心疼。
“冯道?诸犍他是不是没尽全力呀?为什么这两次我胜得那么容易?”落凡感觉她胜得太容易了,与她对手的诸犍并不像冯道形容的厉害。
“每次到最后不是靠你的缎带才收服他的吗?有这缎带再加上你现在的实力,诸犍就不是你的对手了。但你还是要小心应对,他对你还是保存了一定的实力,而且他这两次带来士兵都是灵力比较低下的。你别哪天吃了他的暗亏。”冯道看看猼訑,又看向门外,思索了良久才道:“是时候让尚付和修广回来了,你们的默契度该训练一下了。”
“冯道!”落凡心慌地扯住冯道的袖子道。“你要去换尚付他们回来?”
“你放心!我早已把二十年的事完成了,剩下那些琐碎的尚付这段时间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冯道安抚似的拍拍落凡的手,柔声道。“不用我去换。”
猼訑见没什么事,不想打扰到她们。便悄悄地退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还顺便关了门。
冯道见猼訑出去了,便把落凡拉到怀里,抚着她的墨发道:“跟诸犍战了半天,累了吗?”
落凡在冯道的怀里摇了摇头道:“不累,我只想好好地陪着你,看着你。”想到离别在即,落凡的心总是酸酸的。
“我只是去凡间历劫十八年,你别太犯愁了。”冯道心疼地轻吻着落凡的唇,柔声道。
“怎么能不愁?想到有十八年不能见到你。我都愁怅死了。而且在将近一百年的时间里你会把我全忘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单相思……”落凡说着说着眼眶竟有点湿了。
“你到云起山去呆十八天,就十八年了。”冯道怜惜吻去她眼上的泪水。“现在还没离别,你就别为这犯愁了。开心地享受还相聚着的当下好吗。”
“嗯!”落凡吻上他的唇,在他的气息里寻求安慰……
“即然得到玉珂鸣,就把永剑术练好吧!”冯道道。
“好!我现在去练!”落凡说风就是雨,从冯道的怀里站起来,打算出去练剑了。
冯道把她拉回怀里,拿起她受伤的右手道:“你不累,手也还痛着的,今天就别练了。今晚上十六月更圆,诸犍大概要等黎明前,最黑的那时才能出来了。他再战的话也要等一两天了!”
“好吧!今天又可以偷一天懒了。”落凡偎在冯道的怀,放下心上的事后,突然觉得累。她打打哈欠道。“冯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困了?”
“你本来就困了,就是心里记卦的事多,这困意被你忽略掉了。”冯道把她起来,放到床上道。“你先梦一下吧。”
落凡见冯道欲转身离开,忙伸手拉住他的衣服,轻声道:“你去哪里?”
“我不困,我去雕点东西!”冯道俯身吻了她一下,拉开她的手又转身欲离开。
落凡抱着被子,可怜兮兮地道:“你就陪我躺一会儿吗…”
冯道看了她一会,想无奈地回到了床上躺下来。
落凡见冯道躺下了来,便像八爪鱼一样把他缠得紧紧地,心满意足地喃道:“辛夷花香的包围……”
落凡确实是累了,在冯道的怀里很快就入睡了。冯道本来想趁落凡睡觉的时候,去雕个手链给落凡的,但现在被落凡缠着。只能收收心神随她入睡了。
落凡睡醒时月已西移了。落凡睡到此时已睡饱了。左右也不能入睡了,她便打算把他吵醒,跟他出去走走。
落凡坏笑着从冯道的眉毛一路往下吻,在他的唇上停了一会,慢慢地又往下……
落凡的手停在冯道的胸前,感觉到他加快的心上,笑道:“你醒了!”
“嗯,我醒了!”冯道的声音不知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因为落凡的撩发竟沙哑得令人想入非非。
“外边月色正好,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落凡指指窗外,柔声道。
“不急……”冯道翻身把落凡在身下,带着难奈的情欲吻上了她……
“冯道……”落凡压着不稳的气息,推了推她身上的冯道,阻止他更加深入的吻。
冯道从她胸前离开,把头埋入她的秀发里。许久还带着点微喘:“你叫醒人的方式我很喜欢,但是得等我们成亲后才可以用。”
“为什么?”落凡发现她的声音也微哑着,失律的心跳也未平静。
冯道在落凡的唇上轻咬一下道:“我怕我忍不住。”
落凡笑道:“不该呀!那么漫长的修行,定力居然那么差。”
冯道拉她坐起来,边帮她整衣服边无奈地笑道:“我的定力在你的面前是不堪一击的。”
落凡失笑道:“这让我很满意,要是你看到我心平静地像门前那面湖一样,我该哭了!”
冯道敲敲她的额头道:“成亲之前,发忽情止忽礼,是我爱你的方式。你不要总考验我,哪天不小心把你扑倒……其实…那也不错!”讲到最后冯道的语气里竟有点向往了。
落凡爬下床,站得远远的,对冯道笑道:“那我还是离你远远的吧。”
冯道长袖一挥把她卷到怀里,咬牙道:“你敢!”
落凡环抱上他脖子,贴着他的唇柔声道:“不是不敢,是舍不得离你远点。”
“嗯…这个答案让我也很满意!”冯道把手伸入她发间,把她的头压向他打算加深这个吻…
落凡侧脸躲开,笑着道:“出去乎?留下乎?”
“先留一会…”冯道扶正她的脸,吻了上去……
待到冯道和落凡出门时,已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刻了。落凡不满地打了下冯道道:“你看!本来想出来赏月的,现在月都不知哪去了。”
“我们去看诸犍滚出花影阵的样子。”冯道拉着落凡飞身到花影阵上,隐了身才落下。
此时月色已淡去,太阳又还没出来,是最黑暗的时候了。但在一片漆黑中,竟见艳花在阵中未完全散去。此时诸犍已经出了阵,坐在地上累极地喘着气。
而那些法力低下的士兵依然被困在阵中。诸犍不满地对仇隙道:“你不是说全黑了,阵就散去了吗?现在怎么不散?”
仇隙沉吟一下道:“大概是因这花影阵是冯道的妻子,用她的血布下的,所以才散不去。”
“那怎么办?”诸犍不耐烦地吼道。
“用乾坤扫吧!”仇隙幻出乾坤扫,走到花影阵中认真正扫起了花,重重叠叠,若隐若现的花竟被他慢慢扫掉了。
落凡扬扬眉,惊奇看着仇隙。这花影阵是用了八卦中错卦综卦的原理在虚虚实实中衍化出来的。但无怎么错综复杂地变换,天地乾坤二卦是不变的。所以用乾坤扫是可以扫去花影的。
仇隙扫了一会擦擦额上的汗,朝落凡和冯道站着的方向点点头微笑了一下。在落凡的阵中,他能感应到落凡就旁边,他对落凡越来越佩服了,就算是在阵法最弱弱的时候,他要破落凡布下的阵也是废了很大的劲的。
落凡见他也是挺累的,便挥手把布撤去了。仇隙又朝落凡的方向看了一眼,顿了一会才朝诸犍喊道:“阵已破,我们是回去,还是唤出冯道他们再战?”
诸犍瞪眼骂道:“蠢货!现在我们这么疲惫哪里是冯道他们的对手?那个泼妇还真是有两手的。下次我要尽全力应付了,一定要在冯道的伤没恢复之前,把这地头和容与抢回来。”
仇隙收起乾坤扫,呆呆地对任诞他们道:“大王的意思是叫我们撤?”
“是滚!我们赶紧滚吧!别惹大王生气。”任诞说完,就拉着他们飞身离开。仇隙在离开时,又若有所思地往落凡的方向看了一眼。
“真是五个蠢货,都不知扶我一把。”诸犍边骂边追上去。那些士兵也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待太阳出来的时候,落凡才发现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落凡看着这无边的草,想着她和冯道分别在即,不禁愁随景生,轻轻吟道:“萋萋满别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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