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宇文家回来之后,七月冬雪教习了孩子们武艺。除了格斗和防身之术以外,冬雪也教习他们使用武器。七月晴洺在剑术方面剖有天赋,应该是遗传了冬雪的才能,其实确切地说是更像其生父七月春华。
而慕容苏芳虽然性格安静,但练武的天分丝毫不弱,在武器之中对匕首情有独钟。性格稍微活泼一点的慕容云白则比较喜欢弓箭和飞镖暗器。
冬雪基于他们的喜爱和特点分别进行重点训练。尽管训练比较辛苦,但是孩子们也没有怨言。毕竟冬雪说了,练好武艺是他们目前能为冬雪做的唯一一件事。
晚饭过后,孩子们在家各自休息。晴洺和云白看电视,苏芳则回房画画。冬雪在叮嘱过孩子们之后和往常一样出门了。
本来她今天是休息的,但是因为酒吧的另一个员工因病临时请假,所以店长让冬雪去帮忙顶班。从酒吧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回家的时候半路遇到了一个意识模糊坐倒在路边的人,虽然还有点意识但是却在发烧。
冬雪本来并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乌云遮月暴风雨应该快来了,冬雪觉得不能置之不理,只好先将对方送到医院才离开。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所有公交和地铁都已停运。
她站在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拦到的士。所以只好一路徘徊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心想半路上如果能拦到的士当然最好。如果遇不上那就走或者跑回去好了。毕竟打车也要花钱,幸好离家只有十几里路。
只是她没想到,在经过一个废弃厂房周围的时候,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枪声。冬雪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有种不详的预感。出于好奇她快步上前循着枪声的方向探去,想去看个究竟。
走近了才看清了停在厂房另一边的几辆亮着灯的警车。想也知道应该是一些警察在与匪徒激战。双方都已出现伤亡。比起警察,歹徒们居高临下占据一定优势。
突然枪声停止了一会,似乎是匪徒已经弹尽。如此一来被警察围灭只是迟早的事情了。冬雪躲在破落窗户的一角,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警察们小心翼翼地向着歹徒藏身的地方前进。
突然一个黑影从高空窜起,在前面的几个警察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被割开了颈部血管,倒下之前甚至都没来得及扣下握着的枪。伴随着后面的一阵枪声,黑影又消失了。
冬雪隐约觉得这个歹徒身手不凡,如此下去警察肯定会吃亏,毕竟他们在明而歹徒在暗。数十秒之后,又有一个警察殉职了。
“可恶...”冬雪咬了咬牙捏紧了一下手心。即使她有心帮忙可也无力,毕竟这样贸然出去的话,肯定会被警察误认为歹徒而遭到攻击的。心想反正捉拿匪徒本来就是警察的事情,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当她转身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那个声音在提醒其他的警察要多加小心。她不禁又回头多看了一眼。但是灯光太过昏暗,他看不清人的脸,只能看到一些身影。
于是她三步两步登上了房顶。从这个角度看去似乎明朗了一些。她的目光不停的搜索着,不过却是一无所获。
正在此时,冬雪清楚地看到有个黑影从拐角的杂物堆中窜了出来。锋利的刀锋迅速地杀开了一条血路,几个警察应声倒下。而那个黑影也从临近的窗户纵身一跃飞了出去。
一切都在瞬时之间完成,警察们似乎都还没反应过来。当他们追出来百米之后,却看到了一个双手缺失浑身是血的男子倒在了马路上,几米之外是男子被砍断的双手,其中一只还握着匕首。借着深黄的路灯,警察确信这就是他们要抓的匪徒之一。
看到这幅场景警察们也是一脸恐慌,机警地观察着四周。见没有异状才将匪徒抓起。至于其他的那些在厂房中的匪徒大部分都死了,只有一个重伤者被抓了起来。
冬雪最终还是没能做一个旁观者,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拿出了绑在小腿的匕首追着黑影而去。解决匪徒后一直躲在暗处的她借着路灯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之后内心默默地冷笑了一声扬长而去了。不管如何,事件似乎是圆满解决了。
次日清晨,随着闹铃的想起,冬雪一脸倦容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她昨夜就这样走回家的,回家之后孩子们早已熟睡。她自己稍微清洗了一下身上被溅到的血迹,之后便倒头大睡。
起床给孩子们做了简单的早餐,吃好之后送孩子们去了学校。虽然晴洺比苏芳和云白都大一岁,但是毕竟冬雪一人精力能力有限,所以他是和弟弟们一起开始上学的,现在都在都小学一年级。他自己也说这样正好可以照顾下弟弟们。
晴洺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知道冬雪每天都很辛苦,也曾提出让冬雪不要接送他们上学了,有他护送弟弟们就好了。但是毕竟还比较年幼,冬雪放心不下。所以就找了个在学校附近的花店打工。
早晨帮忙下搬运和协助园丁护理花园。还好这个花店离A大也不太远,忙完花店的事她就去图书馆打工。吃好饭之后会在咖啡店做一下午的工。然后接孩子回家,吃好晚饭再去酒吧直到深夜才回去。
因为没什么学历,很难找到高薪的工作。即使可以在花店或者咖啡店做长工,但是要抚养三个孩子还是很吃力的。因此日子过得很清贫。而且孩子们正值长身体的时候,她想起了宇文景上次的话,此刻心中也有些犹豫是否要接受他的帮助。
“算了,还是去再多找份工做吧。”冬雪挠了下额头,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宇文清作为宇文景的次子,虽然不像他的哥哥宇文默将继承宇文集团,但是却也是宇文景非常疼爱的儿子。他尊重父亲的安排相过几次亲,不过最终都没成功。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似乎快要厌倦这种任人摆布的生活。而这一次因为集团之间的利益关系,宇文景不顾宇文清的反对竟然私自应下了宇文清与另一集团千金的婚事。这让宇文清很是不解,宇文景的执着让父子之间首次出现裂痕。
而宇文清也在一气之下从家中搬了出去。他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公寓住了下来。但是因为从小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一时之间他的生活竟过得凌乱不堪。
在朋友的建议之下,他联系了家政公司雇佣了一个小时工,主要给他收拾房间洗洗衣服打扫卫生就可以。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来的小时工竟然是七月冬雪。
宇文清开门的一瞬间,两人的脸上闪过的一阵诧异。她没想到雇主竟然是宇文清。之前冬雪从家政公司处只知道有个宇文先生需要小时保姆,而保姆只要在早上九点到晚上七点之间任意时段做好家务就可以了。
她看了下住址离咖啡店不远,而且也在她回家的路上。这样可以在结束咖啡店的工作之后,顺便花一个小时去做一下家政。只不过接孩子的时间可能会有点紧,估计也就一刻钟左右的出入。
让孩子们在学校稍微等一下应该也没有关系。平常她都是先稍作休息,然后提前了二十分钟左右在学校门口接孩子的。
“怎么是你?”家政公司提前跟宇文清联系过,说会有保姆过去面试,所以他在约定时间回了住处等待,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冬雪。
“宇文先生怎么会住在这里?”冬雪也是一脸疑惑。据她所知宇文清应该和他的父亲兄长都住在那豪华别墅的家中才对。
“一言难尽。”宇文清邀请冬雪进来坐,顺便给冬雪倒了杯水。屋子里一片凌乱,真不知宇文清过得这是什么日子。聊天中得知宇文清已经搬来有三天了,至于原因他并未提及。
冬雪知道虽然自己跟宇文清五恩无怨也无仇,但是因为中间有过一点误会,她以为自己肯定不会通过的。如此就只能重新再找工作了。然而她没想到宇文清竟然同意了她来给他做保姆。
宇文清自从无意中从父亲口中得知冬雪的境况之后,也动了恻隐之心。不过既然冬雪已经拒绝了他父亲提出的帮助,他当然也不好再贸然帮助她,怕伤了她的自尊心。
如今既然冬雪需要这份工作,而自己也需要一个保姆,所以就同意了。他把公寓的备用钥匙给了一把给冬雪,不过也提出冬雪要在他不在的时候把事情都做好。这对冬雪来说当然没问题,于是订立了合同。
可是偏偏命运弄人。当冬雪和宇文景从房间出来准备离去的时候,竟然迎面撞上了她这辈子可能也不会再见的人。
每向前一步冬雪都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烈地快要跳出来了一样。穿着浅蓝色带着白色树叶花纹衬衫和墨色长裤的男子,冬雪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晴国的王储夜洵·温特利亚殿下。
虽然多年未见,但是夜洵殿下的面容和气质,甚至走路的姿势几乎还是当年的样子,只是多了几分成熟优雅。她甚至差点脱口而出喊夜洵殿下。
在相视的一瞬间,夜洵殿下几人也惊住了。转瞬之间云璟·艾尔维亚和夏白·斯塔泽亚已上前将夜洵殿下护在身后。
在这样的地方遇见一个不该遇见的人,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们自然明白千夏已死,而眼前的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敌国找来混淆视听的刺客。
宇文清看见冬雪神情有些慌张地止步不前,也觉得有些奇怪。正要询问的时候,却被宗洺·艾尔维亚给打断了。
“冬雪,你怎么会在这?”宗洺也很吃惊为何会在这里遇见冬雪,回过神来之后立刻快速上前走到冬雪身边打招呼。
“她是我今天刚雇佣的保姆。怎么,你们认识吗?”宇文清感觉气氛有点诡异,身体竟然不自觉地微微上前挡在冬雪侧前方。
“是宗洺啊,真的好巧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冬雪极力保持镇定,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回答。
“我一直住在这里。”宗洺回答。
“宗洺,你们认识吗?”夜洵殿下回过神来问。不过云璟和夏白却不敢放松警惕。
“嗯,她是我前不久偶然在路上遇见的,在咖啡店工作,我们见过几次面。”宗洺继续解释道:“少爷,她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夜洵殿下轻轻推开了云璟和夏白,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千夏面前。云璟和夏白紧跟其后,生怕有什么意外。
“你好,你叫冬雪是吗?我是宗洺的哥哥宗洵。冒昧问一句,你有孪生的姐妹吗?”夜洵殿下用富有磁性的声音面带笑容地问。为了不暴露身份,竟然随口就说了个名字。宗洺真是无力吐槽只好认了这个‘哥哥’。
“哎?...”冬雪愣了一下继续回答:“没有。”
“这样啊。”夜洵殿下自言自语了一声。
“抱歉,我还有事要先告辞了。”冬雪抓起宇文清的胳膊,望了宗洺一眼之后扬长而去。
“少爷,我们也该进屋了。”夏白一边说着一边给云璟使了个眼色。
“真是想不到,这世界上竟然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说是千夏在世都不为过昵。”夜洵殿下一个人感慨了起来。
“是啊,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竟然有种遇见了千夏的错觉。”宗洺也跟着感慨。
“那又如何,千夏早已经死了不是吗?!”云璟的话将两人拉回了现实,两侧棕栗色的鬓发遮住了他微微僵硬的神情。
“如果她是真的千夏的话将会怎样...”这时候夏白语出惊人仿佛若有所思。以夏白的谋虑和智慧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让大家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过看到大家吃惊的表情,随后夏白笑了笑说是自己遐想的,让大家不必介怀。然而他心里却一直有个想法挥之不去。如果真如夏白所言,眼前的这个人是千夏,那她为何会在这里,这中间是否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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