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把圣瑶抬下去好好清洗梳理下,我先把她关到笼子里。”冷芙说到。
花云,绿水随后将圣瑶抬了出去。
冷芙走向楚般若,身子蹲下,手探向楚般若鼻子,生命的气息呵在冷芙手背上,冷芙轻轻松了口气,又把了把楚般若的脉象,皱眉,这手竟然也和这张脸一样千疮百孔,宗主说此女身上的毒非常罕见有价值,也许是山外清山楼外楼,这世间还真有自己识别不了的毒。
冷芙自袖中拿出一白色的储药瓶,倒出一粒药塞进楚般若嘴里。
过了一会儿,楚般若的脸微动了下,眼晴缓缓睁开,全身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痛楚,甚至有仙液入口,沁入心肺的甘美感觉,虽然身遭绑缚,却有飘然的轻快之感,楚般若刹那间,真以为自己脱离了现世,只是眼光触及冷芙,但见周遭世物依旧,她的心又灰到谷底,一片昏暗,圣瑶躺过的地方还有触目惊心的血迹刺的楚般若生疼。
“圣瑶呢?”楚般若残存着最后一丝希冀,挣扎着起身。
冷芙伸手去搀扶,声音有些哽咽起来,又感到疑惑,“你不希望她死?”
“我到是有希望死的人呢!”楚般若凄惨的冷笑着,声音悲愤,眼里是刺骨的恨意。
冷芙又是一惊,这是一个怎样饱受摧残的人啊。
“告诉我!圣瑶呢!”楚般若焦灼难耐。
“圣瑶死了。”冷芙声音温柔。
“啊......”楚般若好似疯了一般,仰天悲啸,眼泪纵横,她是那么茫然无助,痛不欲生。
“你的遭遇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帮上你什么。”冷芙真诚的道。
楚般若茫茫然的看向冷芙,她已经分不出了善恶好坏,她脸部狰狞,疯狂的大笑“哈哈哈,世人都赞万镜门天下圣门,无不瞻仰的那朵圣女白莲花,谁曾想到却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恶魔鬼怪,好笑,好笑!”
冷芙心里隐隐的泛疼,不敢相信,痛苦的问道“你的意思圣瑶是宗主杀的?”
“不是她又是谁?”楚般若咬言切齿,一副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的样子。
“你说吧!把你知道的想说的都说出来,我虽然没什么大能力,但是我真的能帮你做一两件事。”冷芙抓起楚般若一只手,握在手里,心里好悲哀,姐姐呵,你真的变得这么残忍可怕了么。
一股暖意从手心里传来,楚般若迷惑的看着冷芙真挚诚恳的脸,她不知道这是魔鬼还是仙女,她只知道,只要有机会有口能说,她就会控诉那魔鬼的丑恶行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渲泄,她第一次向人讲述了多年来,可怕的,暗无天日的,人不人鬼不鬼,被逼到极致的生活。
冷芙听呆了,心痛到不能呼吸,她是凤夕的同母异父的妹妹,本来应该叫她一声姐姐,扪心自问,她是爱这个姐姐的,尊敬这个姐姐的,只是两人的关系却一直理不清,理还乱。她从来不肯自己叫她姐姐。
她记得两人没拜入万镜门前,自己和姐姐还有娘亲,相依为命,住在云歌城郊区,凉村的一间土坯里,那时自己四岁,娘亲病的不行,自己总在家守着娘亲,养家的重担全是由七岁的姐姐承担,她接洗衣的活,刺绣的活,她那么小,活却做的都那么的好,长相和讲话又是那么的讨人喜欢,整个村子里的长辈们都喜欢她,都爱照顾接济她们家。
她还记得村里有个殷实的乡绅家有个非常好看又非常厉害的公子,她就非常黏姐姐,姐姐也喜欢他,他非常有家底,他让姐姐不要这么辛苦,可以照顾她的家,可姐姐倔,不肯依附,在母亲死后,他俩又好了一年多,直到那公子中了状元,提出要纳姐姐为妾,姐姐甩了他一巴掌后,彻底决裂,她清楚的记得姐姐那梨花带泪,痛不欲生的样子,至今想起还很心疼。
那一年姐姐十岁,她七岁,姐姐叫自己一起收拾了东西,一把火烧了那间房子,就毅然决然的带她投了万镜门,这条路走来是漫长而辛酸的,她还是不肯自己叫她姐姐,但暗暗里却一直照顾帮助她。只是她这个姐姐在自己眼里也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看不透,白己有时候都害怕这样的感觉了。
她在灵草宫呆了几年,她欣喜的发现自己竟然有这方面不同寻常的天赋,多少次,她好想唤住她,叫她一声姐姐,告诉她,她这个妹妹不是事事无用,她也有骄傲的天赋。她拼命的努力,要斩展露头角,引起她的注意,可她永远高高在上,只会暗中保全她,却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她经历过多少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她似乎看开了,隐藏了所有的光芒,这一世,自己能在角落里永远的瞻仰她,看她安好就好,只是她越来越感觉她的深不可测,难以理解,并越来越不安害怕。可她又不能问她亲近她,干涉她,只有一个人时,不住的祷告。
冷芙更加紧紧的握住楚般若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相信我,我敢起誓,我是真实的,我能恢复你的记忆,也能治好你的脸,甚至你身上的七煞情毒,只要给我时间我也能解,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来,你也不要再自责内疚,轻视自己,因为那都被逼迫的不得已之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楚般若的心门已经不是轻易能敲开,但是此时此镜,她别无选择,别无它路,她只有选择去相信,相信这是绝处逢生时,伸来的救命之手,她迎向冷芙的眼晴,一脸勇敢的信赖。
“嗯!”冷芙又将楚般若的手举过头顶,一只手伸张开,楚般若也配合着,张开自己的手,两人手腕相抵,然后又手掌相拢,紧接着十指相扣,像是一场盟约,最后两人破涕为笑。
“好,现在你也要为我做一些事,你知道在这万镜门生存艰难,我也是凡事隐忍,我的医术如何高超,在这万镜门并没有任何人知道,你一定要保秘。”
“嗯!”楚般若用力的点头。
“还有,宗主在你头部那一掌,足已使你昏迷半个月,是我给你吃了我自己研配的玉神药,才使你提前醒来,有人时你还是要装作昏死的样子。”
楚般若,恍然大悟,难怪自己身体之前有种奇怪的美妙感觉,到现在还有残留,此刻想来,暖暖的幸福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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