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肥肥)扑过来时,慕容白嫌弃的侧身躲过……现在她趴地上又对着他大哭大叫,无疑是想得到慕容白的关爱。
俊美无情的男人走出十米外。
驻足,回眸,冷冷瞥一眼林菲菲。
慕容白心想:任性,无知,幼稚,天真,傻,……我慕容白是任何女人想得就能得到到吗?都18岁了,智商没长、光长肥肉了?想哭就哭吧,想地上趴多久就趴多久,与我无关!抱歉,我这个人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一时间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波,三五成群,指指点点……呵呵,这些人就喜欢看热闹,有够闲。
酒店一个部门经理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情况急忙跑来看个大概之后,一招手唤来就近的一个女员工去扶这位林家七小姐,最好不要出什么岔子,林家七小姐是身份尊贵客人。
身穿保洁服的女员工打远处跑来,从慕容白身边急匆匆跑过去,他的身体瞬间被风驰电掣般刮过变得无比僵硬,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死死地盯着这个女人!
慕容白顿时心中大惊,是她?
是她!是她!就、是、她!!柳、翠、花!!!
如果自己眼睛没瞎……从他面前跑过去的女人就是【柳翠花】本人无疑了,一个大山里的土包子,曾经救过他的命……
最可笑的是,慕容白和她结过婚……但是他绝对、绝对、不会承认那是婚姻。
只不过是村民们强迫逼婚!!!
慕容白他怎会和山里一个土包子女人结婚?
打、死、也、不、会!!!
慕容白忽明忽暗的眼神看着眼前身穿翡翠山庄大酒店工作服的柳翠花,勉勉强强也算个人模人样了,从前的她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人前宛若一个智障,不过后来她给他解释她是伪装的。
呵,装不装智障,跟他没关系,他并不想了解。
慕容白又心想,如今她也从大山走出来了?到大城市打工做了酒店的保洁女工,不是说自己一辈子都不离开大山吗?……他敢肯定她一点都不能认出自己来。
想当初他那个样子,这个翠花也没有把自己的模样看太清楚吧。
回忆蔓藤般慢慢的爬上慕容白脑海,侵入他的四肢百合令他僵在原地,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了那段大山里的艰辛历程……
那是两年前的一次飞机失事事件,细说起来还真是一段噩梦……
“总、总、总裁,飞、飞、飞机,失、失、失灵了!!!”驾驶员冒着豆大汗珠一脸惊恐至极,如同嗅到了死亡气息。
“稳住!想办法找个有水的地方迫降!”生死一线边缘慕容白还能保持一份平稳完整语速……实则内心慌的一批。
私人直升飞机从天而来,“砰——――”的一声巨响落入一个大大的水塘。
......……
黎明刚过,几声鸡鸣狗吠,村里唯一一个起大早去村头水塘边洗刷尿桶的老妇人。
刷着刷着东方出现了红太阳。
忽然她把尿桶一丢,惊魂未定的往家跑,咋咋呼呼大叫起来,“狗蛋他爹……狗蛋他爹……出事了……出事了……”
村子里仅有的40多口人能走能爬的都来水塘这边看看——咋的了这是?
一些村民嘴里咕噜着:“俺就说嘛,夜里头、咋就跟打雷声似的“轰隆”一声响,可把俺吓坏了!”
“俺也听见了。”
“嗯,俺也听见了。”
“塘子里还有个人趴在凸起的铁皮盖子上……不知还有没有气?”
“不知道呀……要不你下塘子去看看?”
“俺才不下塘子呢……俺又不会游泳!哼!你咋不下去?叫俺去……”
几个村民聊着聊着就不说话了,只瞪眼干看着。
……
这个小山村只剩下老弱病残了,年轻人都走出大山了,十年前300多口人,而现在呢,50人都不到。
这些村民没有一个人会游泳……不到中午,人都散的没几个了。
直到吃罢午饭,有个老头用牛车‘吱吱呀呀’拉来了个破门板子。
掀掉丢在塘边土地上,叫【柳二狗】下塘看看那人死了没有,死没死都用木板子给拽回来。
柳二狗50多岁长的像70岁的一个枯瘦小糟老头子,远远的蹲着塘边,嘴里‘吧嗒、吧嗒、’抽着烟袋,“俺不去!俺怕死人!俺怕晦气!谁爱去、谁去!”说完一拍屁股转身走人了。
快天黑了,也没找出一个能下塘的人,早已入冬的季节水又凉又冰,没有人愿意这个冒险。
80岁柳老头子是村里的最热心肠的老人,他心里想好了,等明天天不亮赶牛车去几座山那头的村庄找人来处理来此事,总不能人臭在水塘里?
村里唯一一个女傻子,一整天都在塘边大柳树下玩石子和晒太阳。
时不时眼睛瞄着水塘中心,……“动了,活的!”
终于等到徬晚饭点四下无人,她脱了外衣外裤和鞋,“扑通”一声下了水塘推着门板子慢慢划过去。
……
虚弱无力恍如梦境,慕容白眼睛睁开一丝丝缝隙,嘴唇干裂到爆。
他还活着?
“水――”
“水――”
苏醒的男人第一时间就是开口要水喝。
屋里黑漆麻糊什么也看不见,一个略显激动女人声音,“你醒啦!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俺寻思着,你也该醒了。”然后点燃了蜡烛。
慕容白醒来感觉全身疼痛,动弹不得,发现头被布条包的严严实实。
屋里的女人又激动说着:“俺看见你动了,约莫着你还有口气,俺就下塘子救你,俺把你往板子上使劲托拽,发现一只死人手,吓得俺差点背过气去……把你弄上岸放树边靠着,俺又下塘子费好大力才把那没气的人拽出来,托到岸上……俺村里人第二天发现他在塘边,早没气了,把他埋了,就在后山坡上……”
女人噼里啪啦说着,然后端个碗扶着慕容白的头给他喂水喝。
这水……有点苦,估计是药碗。
突然女人又冒一句,“……他们都以为那个死人是你。俺没给他们说你还活着。你有伤,俺不能让你被人说,来人看多了也不好。”
忽然她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俺也是偷偷的把你带回来,没人知道俺家有个男人,他们也不进俺的破院子,没人知道,你就安心在俺这养伤。”
慕容白只觉得她很吵,一口一个俺,一口一个俺,简直土的掉渣。
不过他心里还是很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她又跟慕容白说很多,说明天给他上山采药,他的头有大血包和伤口,腿上胳膊上也有伤,她认得几种药材,山里长的,都是好药,明天一大早就进山去挖。
听的慕容白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估计自己不死也废了……
最后慕容白在她的激烈言语中难过的昏睡了……
梦中惊吓着醒来,梦到了飞机失事那一幕……心中难免痛苦万分,飞行员(黎叔)死了,他又受伤严重,不知还能不能活下来,现在躺着,不知道这双腿还能不能下地行走……慢慢的他又睡着了。
第二天,慕容白被浓浓药味熏醒,一只手用力推了着他,“唉、唉、醒醒,该喝药了。”
慕容白缓缓睁开眼睛才渐渐看清床前站着一个十分邋遢的女人。头发要多乱有多乱,脸上有黄泥和黑色的碳灰,身上衣服被狗追咬过吗?露出一些碎棉花,那袖子和衣领已经磨出油光发亮,是多少年没洗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邋遢的女人。
她还在傻笑着,露出还算洁白的牙齿,端着一碗黑漆麻糊的东西对慕容白粗鲁的嚷嚷叫让我他赶快喝掉。
“这……是哪里?”慕容白虚弱的问道。
“先把药喝了吧,凉了就糊在碗底了,流不进嘴里去了。”女儿不回答,只他崔喝药。
药碗一下子杵到慕容白嘴边,差一点磕到他大牙,他很不高兴,半天就是不张嘴。
再说,慕容白也不敢喝这样的药,这女人邋遢成这副模样,她能做出什么干净的东西?
慕容白又瞧她五个手指甲都有黑泥,已经扣进碗里去了!
瞧慕容白不张嘴,她也许明白了一些,嫌弃她脏,是吧。她也生气了,“你这人真拗!俺又不害你,这是活血化瘀消炎止痛的良药。你头上还有几个大血包嘞……不吃这药,受罪的是你又不是俺。”
慕容白听她讲完,闭目沉默了一会,再次睁开眼。
“好,我会喝,那你首先告诉我这是哪里?然后再去给我找部手机。”
“手机?……手机是啥?”女人白痴一样的问他。
“手机又叫电、话。”慕容白不耐烦的解释,微微皱眉,看着这女人是不是有点智障?连手机都不知道?
“俺们柳家村早没有电了,电线杆子让大风刮断了,半年多都不点电灯了。”
“……电,还能说话?不能呀,俺们村有个人摸电被电死过……”
慕容白看着她傻了吧唧的白痴模样,气的差点吐血,躺着剧烈咳起来……她果然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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