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我做什么?”纪舒有点不自在,她很少被别人拍照片,虽然学的是表演系,但是站在镜头前还是稍微有点不自在,但是好在自己可以专心投入到表演中,减少一些杂念,只是现在赤裸裸的光明正大的被拍,还真是浑身不自在。
“取景啊。”木凉倒没有一点半点的不自在,很坦荡,像是在解释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拍完照还很淡定的调看摄像机。
“那你刚刚为什么...”纪舒说到一半就卡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刚的事情。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还是只是一场意外?纪舒还在思考到底要怎么陈述,耳边就响起木凉的声音。
“为什么吻你是吗?”木凉说的直白,而且脸不红心跳也不加速的,就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纪舒还处在发神的状态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她都不好意思数今天已经脸红了多少次了,她真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一个人怎么能做到做完那种事情之后还能这么淡定直白的说出来呢?要不是碍于面子,她是真的想要上去捏一捏他的脸看一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我还以为我今天做的很明显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舒总觉得她听出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
“所以你喜欢我?”
“你不喜欢我?”木凉的回答每次都是让人措手不及,不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却也给了你答案,同时也给你抛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我...喜欢啊。”纪舒可以脑补的到现在的自己有多窘迫,脸有多红,以前只是觉得木凉是活在神坛上的任务,遥不可及,只能在神坛下面,活在芸芸众生之间,渺小而平凡,永远都无法接近他。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木凉走下了神坛,脱去了身上金光闪闪却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外衣,没有了距离产,却有了温暖,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在生活,在对话。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纪舒觉得反正都已经说了一遍了,干脆深呼吸了一下,准备再说一遍,自己的幸福还是要自己抓住。可是一转头就看见木凉含笑的双眼,她就知道自己掉进了木凉的陷阱。便转过头嘟着嘴也不讲话。
“纪舒。”木凉轻轻唤她。纪舒一回头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的眼前,然后唇上便多了一份温暖,不,不是一份,是很多分的温暖。纪舒唇角渐渐弯起,闭上眼睛,双手环住木凉的腰。
纪舒回去的时候还处于一种轻飘飘的状态中,这种感觉来的太不真实,在路上她掐了自己好几下,确认是真实的疼痛感,又伸手掐了掐木凉,听到木凉痛的出声才傻乎乎的笑着,原来真的不是梦。
木凉还伸手捏了捏纪舒的脸颊,软软的很舒服,看着纪舒奇怪的举动失笑:“傻丫头,这真的是真的,不是做梦,至于嘛你。”纪舒才不管木凉的反应呢,知道是真的心也踏实了很多。
“纪舒,你连怎么红成这样啊,发烧了吗?”楚嫒在楼梯口看见纪舒一脸的傻笑走楼梯,要知道以往纪舒走楼梯到六楼喘的不行,更别说笑了,还是满脸笑容,难不成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楚嫒越想越不对劲,伸手就要去摸纪舒的额头。
纪舒笑着躲开,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下:“我才没有发烧,这不是走得太久了脸热的。”楚嫒半信半疑,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上次约你的人是谁呢?你今天不会是...”楚嫒笑得暧昧。
纪舒推开楚嫒,努力假装镇定,离开,“没什么,就是陪朋友出去。”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告而终,楚嫒也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信息。
纪舒一等到试镜通知就立马准备好东西了,在出发前一再告诫自己,这一次千万不能搞砸事情了,前几次,确实很糟糕。
“下一个,纪舒。”纪舒循着声音进去,里面布置的场景和原来的相差无几,几乎流程也是一模一样,所以纪舒临场表现要比同龄人要出彩一些,几乎是全票通过。
纪舒出来的时候正是烈日当空,心情自然也更舒畅。她伸了一个懒腰,瞥见不远处熟悉的车牌号,熟悉的车子,是木凉,他怎么来了?纪舒几乎是飞奔过去的,过马路的时候还差点撞上车,车里的司机吓了一大跳,伸出头骂骂咧咧的。
原本木凉安静的在车里等着,听到外面的声音,本着好奇心探出头就看见纪舒低着头,对面的司机骂骂咧咧的,后面听了一大堆。木凉心一惊,赶忙出去看情况,木凉本身气场比较强大,面上又冷,像是拥有修罗场般的冷静和肃杀。对面的司机很壮实,但是见了木凉声音还是小了许多,最后也就息事宁人了。
木凉牵着纪舒的手,木凉的手冰凉冰凉的,他刚刚确实有点吓到了,而纪舒手上也因为紧张全是汗。木凉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抓着纪舒的手也有些紧,捏疼了纪舒。
“木凉...”纪舒低声唤他,还没说完就被木凉打断。
“你过马路就不能慢一点吗?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要是那辆车没有刹住怎么办,你就要进医院然后性命堪忧了!要是我没有去,那个司机又怎么会息事宁人,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这么操心吗?”
木凉真的是因为太担心了,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加重。
纪舒知道自己理亏,但还是觉得很委屈,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咬着唇不肯眼泪流下来。
木凉有些心疼,抚上纪舒的脸颊,这次放轻了声音:“好了,不委屈了,我也是担心你,刚刚是不是害怕了。”
“你怎么来了?”纪舒嗅了嗅鼻子,嗓子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听说你来试镜,所以我来接你。”木凉顿了顿,继续说着,“还想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纪舒已经调整好状态了,刚刚的事情也因为好奇心忘得一干二净,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木凉朝纪舒眨了眨眼睛,却不肯透露半分。
大概没过多久,车子就停在一个演讲厅大门前,今天的人流量特别多,保安几乎都已经出动,努力维持着现场的秩序,不过木凉的车前好像贴了通行证,很快就找到车位停下来,不用再大门外一直排队等待保安的安排。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演讲厅,一般就是听别人演讲啊,可是纪舒对这些不感兴趣,以前每次开班会或者其他什么学校组织的大会,她听到最后都能听睡着,她以为一般约会都应该很浪漫,一束鲜花,一场电影,一家氛围很好的餐厅,享受着两个人的烛光晚餐,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她心情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高涨了。
木凉好像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贴在她耳朵旁悄声说着:“听到最后,我有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说着,直接伸出手握住纪舒,带着她向里走去,位置好像是提前就安排好了,纪舒和木凉的位置在前排的中央,是个好位置呢。坐下来没多久之后,人几乎就已经满了,纪舒暗自感到奇怪,一个演讲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纪舒想要转头问木凉,但是一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刚刚还在这里的人已经没了,她四处张望,却都没有看见木凉的影子。她隐隐有些猜到了什么,难不成是木凉演讲,然后这些年轻的小姑娘都是冲着木凉来的?
前面的流程过的很快,就在最后一项历程快要开始的时候全场灯都全都熄灭了,全场安静的连抽气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纪舒包里震动一直都在想,本来这么安静的场合不适合接电话,但是手机一直在震动的不停,纪舒不得已才拿出来,竟然是纪母。
“妈,我在...”纪舒把手机屏幕的亮光开到最小弯着身子接电话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怕影响到别人,但是纪舒还没有讲完,就被纪母打断,手机对面是纪母的抽泣声,一阵一阵的,纪舒有种不祥的预感,一定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才能让纪母这么崩溃,一直在商场上陪伴自己的另一半多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会崩溃。
纪母说的支离破碎的,纪舒只能提取到极少的有效信息,父亲病倒,在第一医院抢救。纪舒当场就愣住了,台下的掌声已经响起,所有的灯光全都聚集在舞台上等待最重要的人出场。
纪舒看着舞台的方向,只犹豫了一小会,咬了咬牙,一声不吭,弯着腰从过道里偷偷溜走。木凉出场的时候,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但是正对面的座位却是空的,再抬头往后面一看,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在向大门处悄悄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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