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认为我有那么大的能力？我只是很不起眼的一个人……”
“你的身份已经足够了。”
又是这句话！我皱着眉头，不屑地看着他。
“你是和我父母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吗？”
而叶书昀一脸懵逼，愣愣地看着咄咄逼人的我。
“什么？”
我冷哼了一声，愤愤地吐掉嘴里的草莓。
“你爸来了。”叶书昀突然起身装我掖被角，倒向我这一边小声提醒着，随即站起来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喊了一句。
“伯父好。”
“叶子来了啊。”凌永天手一摆，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凌惜，跟我来一下。”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叶书昀。
见他用眼神示意我赶紧过去，我却不以为然地歪着头。
“拜托，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叶书昀有些着急，依旧压低声音催促着我。
闷闷地，不情不愿地起身准备着：“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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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摆设自我离开时就没有动过，我很惊讶地看着父亲。
毕竟客厅的布局早就换了朴素低调的风格，还以为这个从不循规蹈的父亲会阻止我妈那死死的风格，不曾想书房是他最后的底线。
四目对视，我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为了不显我尴尬，只好装作随意的样子，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
“我知道五年来你妈一直支撑着你的生活费，我自认为没有放弃对你的教育与……”
“所以？你想说什么？”我打断他，有些费解。
是要让我还钱吗？
“所以你还真是个缩头乌龟，一缩就是五年。”
毫不犹豫的嘲笑拍打着我的脸，我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抬头小心地看着父亲那一点没有动作的脸部表情，有些心虚。
“你是想要回我妈给我的生活费吗？”我知道我们表面上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题外话，其实彼此都知道是什么性质。
“凌惜，还真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父亲随意慵懒地躺在对面的沙发上，讥讽，“我的好儿子，过来，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我想我可以拒绝。”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以为他会如五年前那般好说话，没想到越来越难缠。
“拒绝？你有资格吗？”父亲的声音开始变味，明明表情没有变化，却让人不得不去做的威严。
我无厘头的地走过去，蹲下来，尽量让他的手够到我头的位置，低下头，乖顺又无畏。
他开始笑，起先是低低的笑，随后越笑越大，最后带有恨铁不成钢的笑。
“凌惜，很好……很好！”
最后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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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我的是一位年轻的女人，她的样子不算漂亮，但却流露出独特的风情。
“你好。”声音带着浓浓的甜糯，让人不用看就很快吸引过去。
“你好。”我礼貌性地回应着，被她带进这华丽又精巧的房间，感觉很不安。
“我是这次训教你的老师，我叫何灵芸。”何灵芸抬起脚，在我的面前慢慢转着圈，细细打量着我，“凌惜对吧？身材不错，长相也不赖，只是缺少鲜活，还需历练。”
对于她，我很警觉。可是想想觉得没有必要，又放下戒备。
“是么？我这么看不出来……”我尬尬地开口，她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我在她手里想必没有好果子吃。
“你身上最特别的是眼睛，碧色如海，煞是好看。”何灵芸伸手想要触碰我的眼睛，我本能地躲开。她先是一愣，也不介意，微微前倾，盯着我的眼睛，“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细腻，引诱。我虽然戒备十分，但也很快被她吸引过去。
我和她彼此看着，她那若有若无的微笑挂在嘴边，就像给人一种无比舒心的承诺。
“好啦，这就是你要学的第一课。”她打断我们之间的气氛，咯咯笑着。
什么？
我一头雾水，这是什么？盯着一个人看吗？这么简单？
何灵芸很耐心，她教我时都是手把手的。一开始我很不习惯，毕竟男女有别。
久而久之我们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和介意之处。
但随后我看见她每次开心地笑，和我说话，还有安静地做事都是有着一个共同点——她没有感情。
像个傀儡。
她的眼睛很好看，是那种勾人的桃花眼。她也告诉过我我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般，只不过我现在死气沉沉，一点希望都没有的样子让它不得不沉睡。
她教我笑，教我哭，教我怎么让身体更柔软……我沉醉在其中，感受着她的温柔。
她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我不知道对于她是什么情感，但我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即使知道她没有感情……但情愿……
“老师……”我低垂着双眸，将声音放到我最期望的，手里拿着一根银簪，“需要帮忙吗？”
“当然。”何灵芸的俏皮直击中我的心，我被她吸引过去，向她一步一步走去……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也在看我。我感受着她的呼吸，均匀不带有一丝波澜。而我，早已呼吸急促。
她慢慢靠近我，靠近……唇上有触感，柔柔的，像是棉花糖。她那娴熟的动作引得我浑身一颤。
我猛地推开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对于她，我还是不怎么敢觊觎。
“小凌？”
“……嗯。”
“你在害羞什么啊？”低笑着，柔声开口。
“没……”我尴尬地后退几步，不敢看她。
“你不帮我束发吗？”手里的银簪不知道何时到了她的手上，她摇了摇手里的簪子，“小凌，别害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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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昀来看我时，我正在做饭。
“小凌。”身后响起一熟悉声音，我本能地回头，笑脸相迎。
“你怎么有空来？”我放下手中的菜刀，来到他面前。见他呆了呆，我不以为意，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这小子怎么了？被鬼附身了？”
“你……变了好多。”叶书昀回过神，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但很快就被掩盖了，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棒棒糖，呐。”
“谢谢啦。”我开心地从他手里接过袋子，还真是及时啊，“我正好在做饭，你来帮我吧。”
“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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