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性进步,被认可总是令人开心的。
一年里星星点点的大小活动,忙完了这一波统筹,又忙不迭的奔赴筹备下一个战场。
职场中,困难无处不在。日子久了,遇到不喜欢的工作时,林子墨也想开了。与其躲避拖延,不如面对,把危机当成转机,把困难当成磨炼。
在顺境中,成绩斐然太过顺遂,一切都水到渠成。而在逆境中,才能磨炼心智,绝地反击,获得难能可贵的历练。
有着高级工作观的人,即使不称意,也不会一直埋怨,挑挑拣拣。他们不是知难而退,而是迎难而上,修炼技能,积累经验。
心理学上有一个理论,叫“自我选择效应”,意思是,一旦某个人选定了某种做法,就会有继续做下去的惯性,并且不断自我强化。
当努力成为了家常便饭,就也不觉得,自律是一件痛苦的事儿了。
秉持复利思维,简单的事情重复做,重复的事情认真做,如此而已。
尤其不要只盯着捷径。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捷径是歧途,剩下的百分之一是绝处逢生。趋者众,能过者寡。
借元稹的两句诗来形容便是:山水万重书断绝,暗风吹雨入窗寒。
不若是扛起担当,死撑到底。
萨特思南说:“把卓越观念融入日常行动,你就会变得超群出众。”
安东尼罗宾说:“当你能飞的时候,就不要放弃飞,当你能梦的时候,就不要放弃梦。”
亚伯拉罕•林肯说:“到头来,你活了多少岁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你是如何度过这些岁月的。”
毕淑敏说:“故要养深积厚,等待时间。”
树不可长的太快。一年生当柴,三年五年生当桌椅,十年百年的才有可能成栋梁。
只是,优秀的人,有最强的渴望,要把事情做好,有那种「既然做了,就要做好」的劲头,才有机会去承担更大责任,赢得更多的胜利。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有些人以为,是机会来临了,才摩拳擦掌认真对待。殊不知,他们已然混淆因果次序。
所谓职称晋升,都是装逼的门面词儿,最核心的诉求,其实是优越感。
仿佛这样才能彰显出价值,然而大部分人都忽略了:一个人能被看得起的原因,不是你的标签用上了怎样的辞藻,而是你的能力与社会影响。
经过一周的新手交接后,林子墨整理好不多的个人物件,便正式任职单元经理。
往后的工作更需要顾全大局,上传下达,不敢疏漏。每周大大小小的会议充斥了工作安排,等到下班时已是万家灯火。
哪怕是在一个公司,周内林子墨与连皓轩亦多数是匆匆打个照面,完美错过时间。
可是怎么办呢?毕竟有回报总要有付出。何况,这是连氏。
于是乎,林子墨识时务地,把抱怨统统咽回肚子。
日子总归还是有盼头的,周末如期而至。
林子墨生物钟固定,每天七点半自然醒来,春夏秋冬,鲜少赖床。
舒服而慵懒地洗漱,她大咧咧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声走到窗边,随着手里窗帘的移动,阳光倾泻一地。
“滴~”微信接踵而至:我在你家楼下,最可爱的小朋友下来有酸奶喝。
林子墨半趴在窗沿朝外看去,朝连皓轩挥了挥手。
两人对视了片刻,暗波流转,甜煞路人。
“妈,我出门啦!”林子墨转身拿了包,照个镜子往外蹦哒。
“跟谁出去啊?中午回来吃饭吗?”林妈妈从厨房探出头。
“哎呀~大周末的,显而易见。”林子墨认为这问句毫无营养。
“哈哈哈,去吧!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林妈妈看林子墨的反应,已经有了答案。
连皓轩百无聊赖地倚靠车头刷新闻,直到林子墨从不远处走来,才收起手机。
“等很久了吗?怎么不叫我,或者上去坐坐。”林子墨拉开副驾驶车门,规矩坐好,扣上安全带。
“想让你好好休息,我上去的话,叔叔阿姨该各种张罗了,怕吵着你。”连皓轩递过早餐。
林子墨接过老酸奶,捏着勺子满满当当舀起一大口入嘴,心满意足地揶揄:“最可爱的小朋友啊~那是不是你最爱的呀?”
“嗯?”清晨阳光,都不如连皓轩微微向右倾身,托着林子墨后脑勺,薄唇划过,轻舔林子墨微微溢出嘴角的酸奶,来得更令人目眩神迷,“是不是,你心里没数吗?”
饶是对这张脸已经免疫的林子墨,也禁不住这一大早忽然的“骚气”,悄悄将目光瞥向窗外,默不作声地红了耳根。
自求婚那天起,林子墨才知道连皓轩还有轮滑这么一项特殊技能。可是万万没想到,四肢不协调的她,有一天也要穿上轮滑鞋。
整个上午的时间,连皓轩都手把手,耐心地教林子墨基础轮滑。
从一开始的胆怯,到半小时后的憨态可掬,整个轮滑馆的少男少女们,各自明媚,笑得开怀。
一个多小时后,林子墨渐渐掌握了要领,放开连皓轩的手,独立地练习。
连皓轩见她停下来休息,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远远看到林子墨正玩儿得开心,胆子大到滑向斜坡。
连皓轩快步朝斜坡走去,正欲喊她。却不料还是没赶上她自坡上滑下,一时间没掌握好平衡,紧张得向后倒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林子墨便落了地。
连皓轩拨开人群,抱起林子墨:“摔到哪里了?”
林子墨龇牙咧嘴,悔不当初:“摔坏了脑子......疼......”。
连皓轩慌乱不已,一把抱起她,驱车就诊。
尾椎骨一阵一阵钻心的疼,林子墨小声嘀咕:“3.1415926.……3.1415926……”
连皓轩没听清,担心地抚了抚林子墨额头:“你说什么?”
林子墨鼻尖冒出冷汗,还不忘来个冷幽默:“背个圆周率,引开注意力!”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得出结论:“尾骨摔伤,您现在的情况属于正常的反应,没有骨折的情况,一般得10天左右会慢慢的恢复。建议您口服三七片,痛的厉害时,吃些止痛的药物,尽量的少活动,多做做热敷,问题不是很大。”
没有骨裂骨折就好,两人均是长舒一口气。
晚上连皓轩坚持留院观察,好在第一时间找到医护人员。
林子墨躲在被窝里闷声咬牙忍痛,疼得厉害的时候,艰难地翻身抑制。
连皓轩合衣就睡在同一间病房的另一张床上,医院的环境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似乎空气里都浮动着病菌。如若不是万不得已,他才不会几次接近这里。
他睡得很浅,林子墨只是轻微地翻身,依然能够被察觉:“很难受吗?”
林子墨哼哼几声,似是撒娇。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稍微一动弹,脊椎像是被触电一般的疼痛拂过,那是多么的......酸爽。
连皓轩自责不已,轻声问:“要喝点水吗?是不是疼得睡不着?”
林子墨不忍心说是,打着哈哈:“最近都不是很容易入睡,要不,喝杯牛奶吧!”
连皓轩唤了门口的助理,让他出门买几袋林子墨最喜欢的某品牌牛奶,捎带一瓶红酒。
助理走后,林子墨满眼狐疑:“怎么,你想灌醉我?这孤男寡女的!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连皓轩扶额:戏精本精......
林子墨默不作声地靠着床坐起,悄悄调整姿势。
连皓轩似是无心关注,给林子墨烫过杯子后,又从自己这张床上拿上枕头,垫在了林子墨身后。
十来分钟的时间,助理从外头回来,捎带回一缕更深露重。
连皓轩亲手热了牛奶,倒在林子墨惯用的杯子里,看着她小口啜饮。
他轻声叹了口气,心里缠绕着内疚,与无法缓解林子墨痛楚的烦躁,双手揉乱发型,眉间尽是不悦:“红酒醒过了吗?”
......
助理内心拔凉:没......完蛋!忘了。
林子墨见状调侃,缓和气氛:“红酒睡得太沉,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年轻人,不要这么暴躁嘛!什么时候才能像我一样,成熟一点?”说罢给小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如蒙大赦,忙不迭告辞,顺手关上了门。
“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可如今,太阳把我的寂寞,照耀得更加荒凉。出自女诗人狄金森的一首小诗。”林子墨摇头晃脑冒出这么几句。
“说人话。”连皓轩自顾自打开红酒。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那你就......欺骗回去啊!闷闷不乐作甚?”林子墨狗腿兮兮地夺过红酒瓶,亲自倒酒,为的就是想把连皓轩低落的情绪,拯救回来,“额......梦里花落......喝多少?”
连皓轩想要屠城一般的表情,终于有略微松动,伸手轻轻敲了一下林子墨额头:“你又懂了?满瓶不动,半瓶摇。”
林子墨揉揉自己的额头,嘟囔道:“摇什么摇?我又不是果粒橙。”
连皓轩装作没有听清,凑近在她耳边低声问:“你说什么?”
林子墨听闻连皓轩带着温热呼吸的磁性嗓音,稍稍侧过脸,便感觉到一阵滑腻的肌肤相触。
两人的脸颊近在咫尺,她只好移开几寸,微微一笑,表情官方:“我说,老板英明。”
连皓轩斜睨:“狗腿。”
“嗨呀!能耐了啊!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林子墨瞪大眼睛,不乐意自己地位动摇。
连皓轩挑眉,好心情借由眼尾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展露无疑,眼瞅着面前的人吹胡子瞪眼,得寸进尺愈加靠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呼吸。
看到林子墨缩了缩脖子,他笑得更加颠倒众生:“起风转凉了,有什么事,到我被窝里来说。”
林子墨灵机一动,煞有介事地安静下来,食指抵在鼻尖人中,嘘声道:“诶!你听,什么声音?”
连皓轩偏不由着她转开话题:“啪啪啪。”
林子墨一脸懵逼:“哈?”
这突如其来的黄腔是怎么回事?
果然深夜的男人,撩不得!
连皓轩继续说:“是你秒怂的打脸声,猝不及防。”
林子墨捂脸,没眼看:我竟然冒出了----有生之年看到连皓轩耍流氓,三生有幸,这种奇怪的想法。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13820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