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暮住的地方比较偏冷,地理位置不佳,是栋别墅,云遥想了很久,大概是因为此地太偏,秦景暮才能买下来的缘故。
哪怕来了好几次,贫苦人家云遥在站在院门前时,还是忍不住惊了一下。
宽敞的建筑,欧式风格的装潢,前院种着一系列她并不认识的花花草草,明显的价值不菲,薄情寡义秦景暮,私底下还是个喜欢陶冶情操的——渣男。
云遥有些眼红地看了片刻,才掏出了钥匙,这钥匙是领证的时候秦景暮给她的,说可以住进来,但云遥觉得不合适,拒绝了。
当时秦景暮替钥匙的手有些僵,因为过分用力而青筋暴露,周身散发出另人退避三舍的气场,他似乎忍耐着什么,良久才闭紧了眼,再睁开却是平静:“……随你。”
云遥转动着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前厅,云遥就发现窗帘紧闭,不透一丝光,压抑极了。温度极低,骄阳夏日,云遥站在里面却无端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抖着声音喊了句:“……秦景暮?”
没回应。
寒气宛若跗骨之蛆慢慢沿着她的脊梁骨爬上来,云遥腿都冷到发抖了,哆哆嗦嗦想去开灯,余光瞥见一旁沙发处的暗影似乎有些物体鼓起。
似乎察觉到动静,那坨物体突然轻微地动了动,盖在上面的薄毯因为动作起伏而微微掉落,露出那人柔软的黑发。
秦景暮?!
云遥心惊了惊,两步并作三步走过去,以为是这人的恶作剧,不免有些气,拽着毯子的手微微用力,有些恼怒地开口:“秦景暮,这又是你什么……”
把戏两个字还没出口,乍然落在秦景暮苍白如纸的脸上,猛然顿住。
秦景暮脸色苍白,平日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凌乱的散开,向来盛满寒光的眸子紧闭,无端有些脆弱,甚至于周身散发的清冷气质都消失地一干二净,蜷缩着,微微发抖。
云遥赫然地瞪大眸子,一双手贴上了他,额头温度惊人,也不知道究竟烧了多久。
秦景暮这个傻子,竟然连发烧了都不知道吗?
目光落在一旁薄薄的毯子上,蓦然闪过一抹震惊,这人刚刚就裹着这么薄的一床毯子,躺在六月都觉阴冷的温度里,想挨过去?
他是傻子吗?
目光一瞥,落在地上的手机,已经关机,云遥常识着摁亮屏幕,这才发现是没电了。
原来她之前打秦景暮的电话,不是因为这人不接,而是因为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她今天打了他的电话,这人是不是要随着自己死在这栋别墅里。
云遥气的指尖发颤。
她猛的拉开窗帘,让六月炙热的阳光照进室内,驱散了阴霾,而后想开空调让温度变得暖和一点,然后才发现空调一直打开着,温度却是……十六度。
云遥:“……”
秦景暮开着十六度的空调,裹着薄毯,发着高烧,缩在紧闭窗帘不透一点光的房间里,等死?
情伤?
难道他和那个赵女士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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