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不知是哪个起来方便的醉鬼发现了瞭望台上没人,上去查看发现人已经被杀死,发出了警报。
“俘虏们逃跑了——”被惊醒的人中有人看到逃跑的女人们大喊。
“着火了——”在大厅里被吵醒的人中,不知是哪个碰倒了烛台,地上都是酒渍的木头燃了起来,顿时火苗窜起,在大厅里的人四处逃窜涌出大厅,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了起来。
时月心里暗骂怎么所有事都碰一起了,随即准备开溜。
“站住,你小子要去哪里!”
身后突然传来呵斥声,时月身子一僵脑子激灵一动:“小的要去抓逃跑的俘虏。”
“转过来!”
时月忍着害怕慢吞吞转过身子,叫住他的是一个拿着长刀的大汉,大汉身边还跟着两个看起来就小弟样的小弟。
“你小子面生得很啊。”大汉眯着眼打量他。
“小的是新来的,面生不奇怪,不奇怪。”时月一副点头哈腰狗腿状。
“三爷,我看这小子不是我们的人。”一个小弟跟大汉说。
“绑起来,带去见大哥。”大汉随即下令。
听到这话时月撒腿就跑。
“还敢跑,抓住他!”大汉对两个小弟下令,两个小弟立马朝时月扑去。
还好时月别的不行,逃命还行,疯狂朝寨子外的树林跑去。两个小弟见追不上时月边跑边朝四周大喊叫帮手,听到喊声加入捕捉时月的人越来越多,时月逐渐被包围,没一会儿就没路跑了。
最后实在被包围住了没路跑,他停了下来在心里暗骂:这都什么破事,明明是凛要来找土匪,怎么自己被围住了。还有自己也是,没事救什么人啊,不但把自己搭进去了,还一句谢谢都没收到,这回完了,不懂还能不能活到天亮。
他想着同时右手悄悄摸到腰后,那里还别着他匆忙从家里出来时顺手从柴房里拿的砍柴刀,学院有必修的格斗课,有尊严地挣扎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
包围他的圈子缩小到一定程度就停了下来,时月没有轻举妄动,手按在刀柄处没有把刀拔出来。圈子打开一个口刚才见到的大汉带着另外两个大汉走到时月前面。
“大哥,就是这小子放走了俘虏们的。”见过时月的大汉对着中间的大汉说,按照他的叫法中间那个是老大,最右边那个应该就是老二了。
老哥,虽然人真是我放的,但是你又没看到我放走人,你是怎么认定是我放的?时月在心里叫苦。
“你是什么人?”老大开口问,声音粗狂,满脸肃杀是做大哥该有的样子。
“我是新来的……”时月弱弱地回答,冷汗渗透了上衣,老大气场实在是太强,背后参天的火光衬的他犹如天神下凡,时月是真的害怕。
“是新来的你为什么要跑!”老三声音洪亮地质问他。
“您、您说要绑小的、小的害怕啊……”时月哆哆嗦嗦,看起来是真的害怕,事实上他是真的害怕。
“俘虏是不是你放的?”老二终于发声了。
“不是,绝对不是!”时月疯狂摇头:“我还想着让那些姑娘给弟兄们爽爽呢,怎么会放走!”
“噗嗤。”一声轻笑声不知从哪传来,接着就是慌乱的马蹄声和马的嘶鸣。
失控的马群横冲直撞,包围时月的圈子被撞的哀嚎不断,阵容顿时乱了起来,人人都在躲避受惊的马,没人有空理会时月。时月还没从这突然来的慌乱中反应过来,就被人拎着后颈的衣服提了起来,甩到了马背上。他低头看了着环在自己腰间握着马缰的双手,又回头看了看在自己身后的人,总感觉不对劲,怎么整的他才是女的似的?
“你去哪了?”他问。
“见他们睡着了,去他们的藏宝库看了看。”
“你不是来杀他们老大的吗,怎么跑藏宝库去了?”
“不急,晚点杀也行。”凛风轻云淡:“倒是你‘给弟兄们爽爽’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还不是为了我这条小命!”
“这是什么东西?”凛抽出一只手在时月背后摸索,拔出他那把砍柴刀随手一丢:“硌得慌。”
“我去!那特么是家里的砍柴刀!你丢了拿什么砍柴?”时月忍不住爆粗口。
“啊?再买一把吧……”
“哪来的那么多马?”
“我把他们马厩烧了。”
被马撞乱的土匪们终于缓了过来,此时时月和凛已经跑出去了一段距离。
“大哥,是前两天闯入寨子的那丫头。”二哥沉着声道。
“追!”大哥眼里闪过寒光,上次让凛跑了,他们搜了附近没找到,没想到她那么嚣张还敢回来。
时月和凛的马不断狂奔着下山,身后的土匪紧追不舍。
“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时月见凛骑马的方向不对出声提醒。
“你傻啊,我们要是回家不就把土匪引过去了。”
“那我们要去哪?”
“找救兵。”
“这个破地方,哪有救兵啊?”
凛没有回答,又向前奔了差不多十分钟,突然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
“抓着。”她把马缰塞入时月手中,自己下了马。
“你往南骑五分钟左右,那里有条河,河边有个驻扎的营地,他们的头儿你应该认识。跟他说土匪下山了,带他来这。就按我说的跟他说,可别跟他说什么让他救救我之类的,我不想欠他人情。”
“既然有救兵,你跟我一起去不就行了?”时月实在搞不懂她要干什么。
“不行,我还有点东西要拿回来,你再不去他们追到这里可就来不及了。”
他们来的方向已经传来土匪们的喊声,就要追上他们。时月只好赶着马开始跑,边跑还边喊:“打不过记得跑啊!”
凛笑了笑,食指上的戒指金光闪过,手上多了一柄金色长枪,她将长枪插入脚边的土中立着,静静的站着等待敌人的到来。喊叫声逐渐靠近,土匪人马声势浩大地向她跑来。凛没有闪躲的意思,等着人马渐渐在她面前停住。
土匪老大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你怎么不跑了?”他问。
“上个星期你们抢了从稻城出来的一个药材队是吧?”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抢的可不止一个药材队。”老三回答。
“药材队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杀了他们中的一个人,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扎着小辫子。”
“哦,那个人啊,他挺厉害,让我损失了不少兄弟,也算条汉子。”老大想起凛口中那人对他们造成的损失,还是一阵愤恨。
“你们拿走了他的容戒,还给我,留你全尸。”
“你这丫头口气还真……”
老三的话没说完凛突然就动了,她拔出长枪向空中跃了起来。很难想象一个人能跃得那么高,跃到空中后凛没有做什么花哨的动作,握着长枪就朝土匪老大劈了下去,一杆长枪竟被她用出来劈柴的气势。
凛攻击来得突然,谁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发动攻击,土匪老大来不及闪躲,他也不屑于闪躲,一个女娃子的攻击他还没放在心上,他不屑地举起弯刀来抵挡凛的长枪。
“铛——”两把兵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和炫目的火花。
“大哥!”土匪老二和老三同时大喊,接了凛一招后,他们老大的马竟直接被压在地上,而他们老大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凛在空中翻了个后空翻卸掉了两人碰撞的力轻盈地落到地上,见到对面老大已经落到地上,脚下一蹬挥着长枪发起第二轮进攻。
见到凛再次朝自己冲来,跌坐在地的土匪老大急的大喊:“拦住她!”只有跟凛交过手他才知道凛有多大的力气,刚才那一劈力道之大,在劈下来的一瞬间他身下的马就承受不住被劈跪下了,他也就被摔下了马。现在握刀的手虎口剧痛,整条手臂都处于麻痹状态,一时半会拿不动刀了。现在看到凛拿着枪又往自己这来,他毫不怀疑如果被那长枪刺中,自己的身体就会像纸糊的一样被戳出一个破洞。
老二和老三反应了过来,拿着武器挡在老大面前拦住凛,凛的长枪刚到两人的武器就挑开了凛的长枪。一击被挡凛退后了几步,见此次进攻没有奏效,她有些遗憾地撇撇嘴。
挑开了凛长枪的两人心中大震,他们知道了自己大哥怎么在第一招就败了,只有真正接触后他们才知道凛的力量有多大,异于常人的大,就算两人联手也只是勉强挡下她那一击,此时两人握武器的手都有些麻痹。
“杀了她。”见识了凛本事后的三位大佬不再轻敌,同时也知道单打不一定打得过,但他们胜在人多,于是下令指挥手下。
听到指令那些被凛一招打败老大吓到的小弟们回过神,扬着武器冲向凛,瞬间人群就把凛包围了,隔开了她与三位领头人的距离。小弟们当然打不过凛,但是他们人多,耗也能耗死凛。凛当然明白他们的意图,她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对付身旁不断涌来的小弟她没有用尽全力,灵活地闪躲、格挡,但整个人却像锋利的长刀一样不断突出重围切向那三个领头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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