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山外怪客入楚门
如下是楚松和擎羊陀罗的对话。
“村长家的酒和卷烟,是你卖的不?”
“昂,是啊……”
“村长中毒了,就是你酒里的毒,那是蜈蚣毒。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咋个知道噻?我从山外带回来的酒可是有好几瓶子,都卖个村里的乡亲们咯,也不见得哪个有事,就村长他中了毒噻!?”
“所以才要问问你,到底这酒食怎么回事!”
“喂,我说你这可就有点不对了噻!听你口音像是大王婶家的二胖吧?我还给你们家捎了个收音机呢!!”
“咳咳……别胡说,我们擎羊陀罗都蒙着面罩,这你也能认出来?甭瞎猜了。再说我们这也是执行公务。你老实交代!!”
“我真的不晓得啊!我从外面带回来的酒可都是没开封的啊。外面的酒厂酿酒,都是一大批一大批的生产,咋个会唯独就有一瓶有毒呢?”
“所以说是你卖酒的时候故意下的,说,为什么毒害村长!?那村长对你可不错啊!”
“行了吧二胖,你这样栽赃陷害可就不好玩了啊!你也说了那村长对我不错,我这样陷害他,有啥子好处嘛?”
擎羊陀罗的总司长老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他拍拍正在审讯人的这位擎羊陀罗的肩膀,说:“你先把他压到地窖牢房里看着,我去看看外面的进展。”
他又皱着眉头小声的在这个擎羊陀罗的耳边耳语了一句:“咱们队里就你最胖,被犯人听出来也很正常。你这样的还戴啥子面罩?你个死二胖该减减肥了!!”
擎羊陀罗尴尬极了,连忙拿出钥匙,把这个嫌疑犯推搡到审讯室下面的牢房去了。
总司长老走出审讯室,外面已经乱作一团。不停的有人在喊着楚主的名字,他叹口气……楚门村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了。那三个少年来到楚门村起,这村子就不得安宁了。
先前的那个怪病也是……
……………………
已经是傍晚时分,楚门村上上下下,还是没有楚主的身影。
几乎已经不用在怀疑,这个哑巴好像负罪潜逃了。
到底他为什么要毒害村长呢,他不会真的是鬼禽门的门主吧?
冷柯和马克坐在村长的家,愁眉不展。而他们身边的楚莲依,更是没有了笑模样。
“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在让擎羊陀罗的总司长老去村子附近找找……”楚莲依黯淡的说,
冷柯和马克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只好起身道别。可是就在他们推门的时候,门外正好站着几个人。
仔细一看,这是两个人。
一个瘦的皮包骨头,好似一副没有了肉块的骨架一般。因为骨瘦嶙峋,他的眼睛在脸蛋上显得格外的大,一开门这一双大大的牛眼就等在门外,倒是吓了马克一跳。
而另一个人,看起来虽然比旁边那个瘦猴要正常的多,可是给人的感觉还是非常的不舒服。他的脸颊上面的肉软软的,还有些粉扑扑的,看起来像个桃子。这健康的脸色上,印堂却乌黑的好像死尸的样子。
冷柯一看,就知道这人非比寻常。
那胖胖的人正要叩门,见门自己打开,还走出一个人,脸上就堆满了笑容:“嘻嘻,你们是这村子里管事的吗?”
冷柯不置可否,问道:“怎么了,你是?”
那胖子说:“哦,我们是在附近游山玩水的游客,不小心迷了路……”
怎么跟自己的借口一样,冷柯心下不爽。
“能不能在这里借住几天?”果然,和冷柯所想的一模一样。
冷柯说:“村长的女儿在里面呢,你去问问她,看看村子里还有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喏,我们走吧。”
冷柯给马克打个手势,却并没有叫马克的名字,这也是长了个心眼。离开了村长家之后,马克才问冷柯:“那两个人,好怪啊!”
冷柯阴森森的说:“只怕不是好人。”
马克笑道:“看来但凡以迷路为借口想要借宿楚门村的,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啊……就像我们一样。”
冷柯厉声道:“住嘴,隔墙有耳!”
马克咂舌,立刻噤声。
到了家中之后,公羊易还在打坐。见二人进门,他急忙站起来:“怎么回事儿,一整天的外面都在嚷嚷的找楚主,楚主是不是跑了?”
冷柯说:“那当然,楚主不见了。”
公羊易怒道:“混蛋犊子,这家伙还真畏罪潜逃了?”
冷柯说:“只怕他这一跑,事情更复杂了。到底凶手是不是他呢,他到底又为什么毒害养育了他这么多年的养父村长?真让人费解啊!”
马克想了想,提出了他自己的疑虑:“你们说,来的那两个人,会不会跟这一桩谋杀案有关系?”
这话一出,屋子里是一片的安静。
“马克,你还记得那个胖子的样子吗?”冷柯问马克说。
“虽然天色有些暗了,但是大体的还是能记住一点的……我怎么感觉……”
“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
“是啊!”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在哪里见过他呢?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是从哪里来的?怪,真怪事!”
平静的楚门村,此时已经是怪事连连了。
公羊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见众人沉思的样子,便开导道:“好了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什么事等发生了以后在想好了,现在我们要自保了。村长一死,说明我们的身份也暴露了。不说村中的擎羊陀罗,就是那鬼禽门的人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冷柯说:“公羊易说的是,我们现在做事要处处留个心眼,凡事加倍小心为是!”
冷柯和马克颠簸了一天,肚子也早就饿了。公羊易早就准备好了晚饭,几个人围着炉子开始饥不择食的填补肚子的空虚。
吃完了饭,身上的血液都涌到了肚子,大脑便开始进入一种空虚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几个人的脑筋都不灵光了。
最为谨慎的冷柯看了看头顶的天窗,忽然想起老村长出事的时候,那个打更人或许就是从这里爬进来的。看来这个天窗的木板不太牢靠啊。他从登山包里拿出绳索,爬上屋顶去加固这个漏洞。
而公羊易,则拎起墙角的水桶,去打水了。
经历了村长的事情之后,村外现在都是灯火通明。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电尤为稀缺。村民没有过多的经济来源,都舍不得用电,所以现在的街道上,还真的是灯“火”通明。
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插着点上的火把,若是从远方的山顶看过来,恐怕也是会吓了一跳,以为这在夜晚里涌动的是幽幽的鬼火吧。
不仅如此,在房顶,还偶尔有黑夜闪过。公羊易猜测,可能就是在夜间加强了巡逻的村长治安队擎羊陀罗吧。
他拿着水桶,向村中最近的一处水井走去。走在这陌生的村长,附近还发生了一连串的恐怖的事情,就连公羊易都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感觉身后有一束不太友好的目光,利剑一样的不停的盯着他。
他警觉的回过头,却看不到身后的人际,只有火把在不停的闪烁着。那跳动的火光,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三步并作两步,他赶快去村中的水井处打水。可惜师傅羽化的早,没有教会他缩地成寸疾行术。要是学会了这门神通,马上就能飞刀那井旁了吧。
经历了难熬的一路,他来到水井,打了一桶水后,立刻向寄居的家中走去。
回到家,听了公羊易的陈述,冷柯下了这样一个结论:“你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我们被盯上了!”
“会不会是你们说的碰到的那几个奇怪的人?”公羊易问。
“很有可能吧,毕竟是他们来之后才发生的这些事情……”冷柯肯定的说。
而最为有绅士风度的马克此时却想到了冷柯他们想不到的问题:“哎,也不知道楚莲依一个女孩子在家里怎么度过。要不我去看看吧……”
“你是不是傻,有亲人死后,家中的亲属要为其守灵三天。这时候就算是你去村子家也看不到她啊……哎,看来你们城市人就是不懂得民间的讲究!有人去了以后,直接就火化了,不尊重先人!”
“不过一般守灵应该都是家中的男孩子,按理说,出了这事应该是楚主去吧……可现在楚莲依一个姑娘……哎,真是造化弄人啊!”公羊易不禁感慨道。
冷柯的吐槽确实如此,而公羊易的感慨也极为有理。这些马克确实没想到。不过一听那楚莲依居然守着一具尸体,他更是放心不下,非要去祠堂看看楚莲依。
“那你去吧,带上你的武器。别让别人看到,免得又生出什么麻烦。”冷柯见马克这样爱心泛滥,也有些讨厌,索性不管他了。
马克带着自己的甩棍,藏在自己的腰间,原地跳了两步,确定不会发出声响被巡逻的擎羊陀罗生疑后,他走出了门。
“马克这家伙,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冷柯冷冷的说。
不过公羊易却笑得很和煦:“我倒是很喜欢这个家伙呢……有些鲁莽,可是不失为一个温顺的男人!”
走出了房间,马克一路向祠堂走去。
走着走着,他看到路旁有一家人,正好出门。这个家伙出门的动作蹑手蹑脚的,关门的时候还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马克离得他并不近,看到这个家伙这样的奇异举动,就在那人左顾右盼的时候,马克本能的一闪,正好躲在一个小房子的死角处没让他看到。过了一会,他偷偷的看那个家伙走出房门,然后也向着祠堂的方向走去了。
大晚上的,他也去找楚莲依吗?
他轻轻的跟了上去。在路过那家伙的家的时候,他还多看了两眼。这是个很大的宅子,门口用麻布做了一个旗帜,上面画着一个圈,里面还写着一个大字——药!
看笔迹,特别是这个药字右下角的那个小勾的特点,这就是楚三叔的手笔啊!
原来这家伙是个卖药的郎中——或者叫大夫,赤脚医生,反正现在叫什么都可以。
马克略一思忖,轻轻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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