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窈再次见到班主任郑明学的时候，已经是文理分班后的第二个月。
向来不愿意麻烦人的唐建民，今天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来麻烦别人。
唐父憨厚得对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男人笑笑，想说的话卡在喉咙眼变天吐不出来。
这样的唐建民让唐窈忍不住向下扯了扯嘴角。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唐窈仔仔细细得抠并不存在的眼屎。
“郑老师，唐窈那个死丫头不懂事，选文理的时候任性没跟家里商量，这才选了文科。”
说到这里，唐建民朝一脸无所谓的女孩狠狠瞪了眼，“您看，这还能……改吗？”
按理来说，这高二分科是高中的一件大事，填了表正向来是不能改的。
她看了眼办公室墙上的钟表：“我还不想改呢……”
唐父压低声音：“唐窈你给我站好！”
女孩吐吐舌头，还是乖乖站好。
要不是理科数学难的要死，谁愿意学文科？站好的唐窈倒是不乱动了，手指却不安分得抠墙。白色的粉末落到指甲缝里面，女孩秀气的眉微皱……碳酸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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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带过二班的老师都知道，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唐窈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学生”。
先把严重偏科放到一旁，就她油嘴滑舌的样子就让人格外头疼。
正经话没几句，歪理倒挺多。某科老师说她一句，她就有一百种道理把老师“怼”得词穷。
尤其是数学老师周宇，每次在办公室说起高一二班的物理课代表唐窈就仿佛谈虎色变。
“那个二班的唐窈啊，这次数学又不及格。”数学老师摇摇头。
“多少分？”刚走进办公室就听见唐窈名字的三班班主任郑明学接了句。
数学老师抽出唐窈的卷子“啪——”得放到桌子上：“150分的卷子连一半都没考到，40！”
“但她这次化学和物理好像有一个是满分啊。”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郑明学扶额叹气：“化学满分，物理差三分满分。”
“理综又是年级第一。年级组还特地把题目难度加大了，这姑娘把年级第二拉了将近十分啊。”
“那你看她那数学，真是见了鬼了。没见过哪个理化学的好的学生数学不行，哎…”
原本讨论家长里短的老师们这都开始谈唐窈，从她谈到年级第一兼理综第二的陆晏城，再谈到过几天的文理分科。
郑明学对唐建民说了什么，唐窈一句也没听进去。等到郑明学叫她名字的时候才回过神。脑子里各种有关碳酸钙的化学知识瞬间消失。
“唐窈，你给我在理科班好好学。”
“郑老师，成了？”唐父有点惊讶，忍不住搓他被太阳晒成黝黑的双手。
郑明学点头：“成了。学校同意让唐窈回理科三班。”
“臭丫头，还不谢谢老师！”唐父拽着唐窈到郑明学面前。唐窈心不在焉得应了句：“谢谢郑老师。我一定在理科班好好学。”
内心cos：万恶的数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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