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在讲台上吐沫星子横飞,台底下的苏沂依旧不为所动,魂游天外。
一截粉笔头朝着苏沂飞去,正中把心。苏沂痛呼,刚要发作但一看是自家班主任,一身的恶胆顿时被狗吃了。
不光是今天,已经连续好几天了,苏沂一直不在状态。有时候写作文在写字台前一坐就是一下午,半个字也写不出来,但是明天又要交作业搞得她很是焦虑。
昨天那个男人又来了,被放出来得有一个月了吧。苏沂母女之前已经明说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但他还是缠着不放。说是这三年在里边已经真心改过了,但是一出来就感觉自己和世界脱了轨融不进去了。
尽管那是自己的父亲,苏沂也不会同情他半点,就像以前他不会同情她们母女俩一样。说是融不进社会,三年才没发展多少,这只不过是那个男人想要吃白饭的理由罢了。
从小这个父亲就是对自己非打即骂,每次母亲都是牢牢地把自己护在怀里。施暴的理由皆是无理取闹,有时候仅仅是因为他喝点小酒想发泄一下。
如此恶心之人,苏沂不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当年会看上他?在自己这无情地父亲因为把母亲打到进医院的时候,他所做的一切也都得到了惩罚,被关进了监狱。
趁他还在狱里的时候,她们母女二人连忙搬了家想要彻底远离他,等到他在出来时二人已经销声匿迹了。但是没想到还是让着恶魔找上了门,苏梅早想和他离婚了但是知道他的性子怎么会肯,所以干脆玩了消失。
最后,自己的做法不仅没起作用,还让他抓住了道德的把柄。在苏沂家门口一闹,很多人都过来指指点点。苏梅一个女人家要面子,家丑不可外扬。
男人越说越惨,在这三年没少研究对付苏梅母女的法子,这也让他暴露了自己并无悔改之意。说是问苏梅还记得自己早年间为她写的情书吗?那是他们爱情的证明。
苏沂不相信,翻出来看自己的父亲那里有这么好的文笔,练字写着都费劲。这完全是另一人的手笔,苏梅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她在自己女儿面前一直故作坚强。
晚上,抱着自己的女儿痛哭。原来,当初和自己母亲谈恋爱的不是父亲,是母亲的同学。两人在同一所大学,都是高材生。但是母亲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自己现在的父亲盯上了,想法要了苏沂的母亲。
由于是当初封建,还没有现在开放。一个女儿家的名声大于一切,苏梅被迷昏并不知情。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体有些异样,转头一看当时苏梅的男友就躺在床边。
没错,他也被迷昏了。而那个畜生就当着苏梅男朋友的面丧心病狂的要了她。最后还制造了这一系列假象。
男友不说苏梅更是羞于启齿,甚至好几次给了暗示,男友只觉得她莫名其妙为此苏梅还和他大吵了一架。
直到三个月时,畜生找上门来哭诉着说出了实情,还说自己非常喜欢母亲喜欢到痴迷,癫狂不能没有母亲。当时苏梅那里会把他这伪善的话语放在心上,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杀了。
但是事已至此,孩子无罪。就想着,如果那个畜生真的喜欢自己的话那就把孩子生下来,交给他抚养然后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但是苏梅后悔了,新婚没几天那个男人就暴露了本性,好几次害的苏沂差点死于苏梅的腹中。那个男人进去后,苏沂和母亲姓了。
事实确实如此,但是那些路人不知道啊。难道真的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她苏梅也是要脸面的。苏沂以前小不懂事,现在简直恨死了那个流氓。
自己母亲是高校学生,到现在沦落为在小区门口买煎饼!苏沂自己从小不仅要被父亲打更要遭受其他人的歧视。他——毁了两个人。
吴优冷冷的看着这一切,那天晚上巷子里传来男人的惨叫,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那男人没来骚扰苏梅母女。
当她们以为这场风波已经平息了的时候,男人又找上了门。
苏沂被罚,打扫整个教室的卫生外加一千五百字检讨。理由是上课不听讲,和老师互吼,恐吓老师,往同学水里边放泻药。
张秀不是傻子,但是无论他如何去问苏沂死活不说,没办法,这已经是对她最轻的处罚了。
南遇深悄摸的来到高一一班门前,趴着墙四处看了看怕是在倒了血霉在碰上那三大狠人。
“诶?还没走?”南遇深小道消息甚多,一早就得知了苏沂被罚的事。自己虽然大度,不和她一个女孩子计较。但是那滚烫的汤水泼在自己身上那不是闹着玩的,后背都留疤了还去了医院一趟。那么自己过来看她受罚,讨点利息总是可以的吧?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女魔头也有今天。诶?她怎么不动了?难道发现我了?
“我干嘛要鬼鬼祟祟的?我心虚什么?”南遇深挺直腰板,走了进去佯装咳嗽了几声。见到苏沂依旧没反应,心中免不了一阵不满: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都不和你计较了,你还装看不见我。
走上前去一看,苏沂杵着长柄扫帚睡着了......
“喂,醒醒。”南遇深一阵无语,这样也能睡着?这一拍便破坏了苏沂浑身的平衡。原本苏沂以现在的的状态不受外力影响是可以保持平衡的但是就是南遇深这么一拍苏沂瞬间后仰惊醒过来,本能的双手抓着讲台桌,南遇深一把拉过苏沂,讲台桌‘哄’的一声倒在了地板上。
“干嘛呢,干嘛呢,干嘛呢?给我拆迁呐?”教导主任闻声赶来,手里提着教条来势汹汹。
“......”吴优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的晚餐坠到地上。南遇深倒在地上,苏沂整个人则是直接贴在了人家身上。
主任室里,吴优在外边候着。
教导主任的嗓门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声音在楼道里边回荡不绝。
“站着睡着了?苏沂你是得有多累啊,你站着能睡着?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
“是啊,我读的书少,你不要骗我啊。”吴优嗤笑道。
“喂,找死啊你?你到底那边的?”苏沂回头小声威胁道。教导主任眼眉一挑,当着我面威胁我们年级的骄傲,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你说说,你俩是表兄妹差距就这么大吗?况且,还在教室里你和高二的拉拉扯扯的,还趴在人家身上,成何体统?
两个小时后,苏沂一脸生无可恋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这家长是不得不请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家里一堆破事,学校还不消停......
南遇深嘴会连珠炮是的说个不停。
“吴优,帮我控制住他。”苏沂一脸阴暗的朝着南遇深走去,南遇深出于生物对危险来临的本能掉头就跑。
“唔,唔,唔。”一张透明胶条紧紧地封住了这张聒噪不停地嘴。
三人,在外边一起吃了个饭。南遇深话赶话提到了炸鸡的事,苏沂微微一笑瞥了吴优一眼,鼻子动了动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回到家里,苏沂装作没事人一样。苏梅问及她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她也不说学校里的事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晚,第二天苏沂可不好过了。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13544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