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组长回答陈保安:“绑匪非常了解我们的办案过程,这就证明要么我们被监听了,要么就是内部有帮凶。”
“我们刚来的时候已经全面排查过一遍监听设备,但是乔先生身上仍然被安装了袖珍监听器,这就证明在报警之后绑匪还与乔先生有过肢体接触。”
“再加上绑匪很了解这个小区,也很了解乔家人,所以只剩下你了。”
陈保安低头沉默不语。
温组长:“你来向乔先生道歉的时候曾经安慰地拍过他的肩,还握过他的手。监听器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装上的。”
陈保安猛地抬头直视他,“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温组长:“那双白手套出卖了你自己。”
陈保安不服:“保安戴手套很常见。”
温组长:“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可疑而已。你为人处世给人一种非常礼貌有教养的感觉,但是你与乔先生握手的时候却没有脱手套,这种高傲自大的行为与你刻意维持的形象并不符。”
陈保安:“……”
温组长:“后来我才明白,你不是不想脱,而是不能脱,因为你怕自己的指纹留在监听器上面。”
陈保安:“……”
温组长步步紧逼:“说吧,乔子佩在哪里?你说了就可以争取减刑。”
陈保安:“我要请律师。”
从现在开始,他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温组长审嫌疑犯的时候并没有当着乔家人的面。
受害人还生死未卜,陈保安却油盐不进。
温组长一气之下提起陈保安的衣领将人一把抓了起来,还来不及动手,陈保安就冷笑着反问他:“怎么?温警官这是要暴力执法严刑逼供吗?”
就在此时苏骞敲门进来,笑眯眯地对温组长说道:“温警官别急,有些事你们警察同志不好出面,就由我来问他。”
陈保安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根本不将这个平头老百姓放在心上,更何况他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敢与自家亲爱的子衿举止亲密,简直不可饶恕!
陈保安对苏骞翻了一个白眼,也不多说一个字,只是像台复读机一样重复:“我有权要求请律师。”
苏骞走到离陈保安半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回头对温组长说道:“你先出去,我来问他。”
温组长有些迟疑,生怕苏骞将人打死了。
苏骞挑眉一笑,保证道:“你放心,他死不了,也伤不了。”
这一笑简直如同阴风阵阵袭来,温组长背脊一凉,不多说果断火速窜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苏骞好整以暇地看着身体开始渐渐哆嗦的陈保安,冷漠道:“给你五秒钟时间,说。”
陈保安一副“本人已死,有事烧纸”的消极抵抗模样。
苏骞嗤笑,微微靠近他一公分,用冰冷的嗓音威胁道:“你知道上一个得罪我的蠢货,他的下场是什么吗?”
陈保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颤抖,整张脸都因为痉挛而变得扭曲。
“我将他的大腿肉一刀一刀地片下来,每割一片就喂他自己吃一片,你猜猜看,他是吃自己大腿肉吃到第几片死去的?”
苏骞一字一顿地慢慢说,那眼神犹如淬血的寒刀。
陈保安身体里的蛋白质被苏骞操纵着变了异,所以有钻心的疼痛在他体内肆虐,导致他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抽搐。
陈保安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鼻涕糊满整张脸,他抽泣着回答:“我,我说……我说,你放过我,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苏骞推开门对温组长说:“乔子佩就在这个小区的三区负二层地下车库A区,一辆废弃的汽车后备箱里,车牌号是粤B****。”
温组长立刻对他竖起大拇指。
苏骞稍微解释了一下:“先申明,我可是碰都没碰他一下。”
温组长火速叫了救护车之后才扯着嘴角对他会心一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家都是文明人的嘛~”
苏骞呵呵一声没理温组长,径直去找乔子衿了。
当乔正气确定陈保安就是歹徒的时候,他冲上前伸手就给了这男人两记耳光,这两记耳光,抽得对方猝不及防,而后,乔爸爸又屈膝一脚踹在此人小腿上,陈保安立足不稳向后跌去,撞在警车门上。
宋瑛见老公动完手之后也欺身上前,揪起陈保安的衣领又是一顿嘴巴。
乔子衿见对方还想还手打她妈,赶紧冲上去两拳连击在陈保安小腹上,将对方直接打成虾米状。
等警察同志们反应过来,乔家人三连击已是干脆俐落地打完了。
现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家人的反应给惊呆了。
温组长满头汗,连声劝:“别激动,别激动啊,要走法律途径解决问题呀,打人是不对的。”
他的余光恰好看见陈保安挣扎着起身还妄图还手,就立刻灵敏地上前一扑,一个饿狗扑食就将犯罪分子重压回地上。
由于温组长一身腱子肉,那叫一个体重不凡,立刻就将陈保安压得险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过去。
宋瑛指着陈保安冷声道:“你父母没把你教好,只得我亲自教一教你,你再敢碰我女儿一下试试,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在场的警察同志们都集体望天,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这句威胁一样。
陈保安暂时起不得身,他只能瞪着乔家人,苏骞在乔子衿身后朝他冷笑,冰凉尖锐的眼神直勾勾看着他。
陈保安给苏骞这可怕的一眼险没吓瘫,嘴巴一瘪居然啊啊啊哭了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乔子佩被成功救了出来,好在她只受了点皮外伤,不严重,稍微多休息几日就行。
镇定剂的效果褪去后,乔子佩慢慢清醒过来,一家人抱在一起哭了一小会儿,体力不支的她见家人们都围绕在自己的身边,就又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乔正气和宋瑛都上了年纪,乔子衿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留在医院陪床。
熬了这么久,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彻底放松,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疲倦感。
乔正气一边感谢温组长和其他工作到深夜的警察同志们,一边送他们离开医院。
他嘴里的谢谢就没停过,心里还计划着过两天一定要送锦旗,送礼物,或者给警局捐赠个几十部手机,或者咖啡机,或者iPad?
哎哟,警察同志们到底都需要些什么呀,好烦恼!
病房里的乔子衿用温毛巾给她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苏骞静静地守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乔子衿笑得很轻松,小声道:“医生说她睡一觉明天就能出院了。”
苏骞附和地点点头。
乔子衿看他的眼神充满感激:“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苏骞面色不变道:“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
乔子衿动作一顿,然后放下手里的毛巾,起身牵着苏骞的手轻轻地走出病房。
黎明之前的天空黑漆漆的,外面花园中蛙声一片,住院部里却非常安静。
夜晚的味道其实非常好闻。
乔子衿见苏骞像乖宝宝一样任自己牵来牵去,突然停下脚步。
苏骞疑惑地看她:“怎么了?”
乔子衿抿嘴笑:“你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要过马路吗?还要我一直牵着走?”
苏骞:“……”
他怎么感觉刚刚好像是被调戏了一下?
乔子衿仍然笑眯眯地瞅他。
苏骞刚想松开手,心念一转,随即反手紧紧握住面前这个女人。
“你刚刚还想谢谢我,可惜,我对口头上的感谢并不感兴趣。”
乔子衿眨巴眨巴大眼睛:“你想怎样?”
苏骞厚脸皮:“我要你……”
乔子衿:“!?”
苏骞厚脸皮道:“我要你……快点喜欢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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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句不科学简直要吓死个人。
乔子衿:“……”
她耳朵红红地偷偷动了动自己的小手指,不想便宜给对方一句肯定的话。
“喜欢又不能是谢礼,这要讲感觉的。”
“嗯,我们可以先谈谈恋爱。”
苏骞答应得很干脆,但还是不放心再三提醒她:“我们可是签过婚誓不能反悔的。”
乔子衿:“知道啦知道啦。”
苏骞就开始在心中飞快地计划着约会行程。
“324房的病人,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赶紧回房睡觉去!”
值晚班的护士以为自己抓住了一位不听话的病人,严厉地批评了乔子衿一顿。
乔子衿笑着解释:“您误会了,住院的是我姐,我们是双胞胎。”
小护士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歉,临别前还是叮嘱了一句:“就算身体健康也不能熬夜啊,病房里有陪护床,你们也去休息吧。”
乔子衿连连点头:“我们就出来说几句话,怕吵着我姐睡觉。”
小护士走了之后,乔子衿笑着看苏骞。
苏骞:“怎么了?”
乔子衿似笑非笑地问:“你分得清我们姐妹俩吗?”
苏骞:“你们完全不同。”
乔子衿不信:“胡说,我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只要刻意模仿一下对方,就连我爸妈都不太分得清。”
苏骞反而觉得很稀奇:“一模一样?你们可是镜像双胞胎,躯壳内五脏六腑都是完全对称的,这就说明你们不仅不相似,反而应该是完全相反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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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骞同学,你真是抓得一手好重点啊。
乔子衿:“……”
深觉自己无力吐槽。
苏骞:“再说了,你们的灵魂也长得完全不同。”
乔子衿好奇:“你看得见每个人的灵魂?”
苏骞摇摇头。
乔子衿:“……”
苏骞:“我只看得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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