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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里的交换故事 v des中国老太_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没有雨的首都,异常闷热。安媛再也没有力气和热情在酷热的骄阳下踩着高跟鞋四处奔波。不过这并不是安媛不去找工作的理由,她决定休息几天是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阿圆姐!”

上课铃刚响,安媛的电话就打进来。因为是专业课,无法逃。整整一节课许落音都心不在焉,下课铃一响,她就急忙地跑出去。

果然,一眼就看见校园门口树下躲阳的安媛,许落音叫了一声,安媛回头连忙招手。

“真对不起,阿圆姐,让你等那么长时间。”许落音跑近,就看见安媛被晒得红彤彤的脸蛋,内心过意不去,连连抱歉。

“没事没事啦!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有大把的时间呢。”安媛虽这么说,但许落音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失落无奈,所以,她连忙转换话题。

“嗯,不道歉了。那阿圆姐今天来找我——?”

“额——也没什么,就是就是…”

许落音看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嫂嫂”畏畏缩缩,有点可爱,偷偷笑了:“父亲说了,哥哥这个月就会回来。”

“什么?”

“是呀!父亲亲口说的。阿圆姐…哦不,嫂嫂马上就可以见到哥哥了。”

“胡说什么…”安媛不好意思但又努力掩饰内心的开心:真好,大冬瓜就要回来了。不过,安媛马上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一秒变严肃。

“哎呀!你都把我带偏了。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季西的事。”

“季哥哥怎么了!”许落音条件反应似地连忙问道。

安媛被许落音的大反应吓了一跳,明明是自己想问的事,怎么就换了许落音来问自己。“这…难道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你不是天天都在季西的酒吧吗?”

被安媛这么一说,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许落音不由得脸红,“我…我也好几天没有去了。”

“为什么?”

“父亲不让。”这是原因之一,之外的许落音不敢说。

安媛想想也是,有哪个父亲会允许女儿夜夜流连于酒吧。可是如果是爸爸呢?他会怎样?安媛想到这,便觉得自己的冰冷的心像在火上烤着一般。连忙停止乱想。

“这样啊!……那你今晚去吗?”

许落音太想去了,可她还是摇摇头。

“那…你能借我点钱吗?”

“啊?…可可以啊!”许落音很是惊讶,但马上又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连忙答应。

“落音!谢谢你,姐呢,一定会还你的,不过需要点时间。”安媛感激地把许落音抱在怀里,又拉开她,一脸视死如归的看着她。

“没没关系的,你要多少?”

这倒是问住了安媛,要多少她也不清楚——需要吃饭、需要喝酒、需要…,还需要什么,这些到底要多少钱?

许落音看出安媛的为难,也不问了,直接把钱包给她,“阿圆姐,你拿着,这里应该有点钱,如果不够,到时候再叫我。”说完,许落音就跑了。

安媛拿着钱包不知所措,只是看着远处许落音边跑边喊:“阿圆姐,我还有课,先走了!”

真是个好姑娘,安媛想,招了招手,刚准备转身走人,声音又响起了。

“阿圆姐,忘了告诉你,我哥有女朋友了。”

大冬瓜有女朋友,这不是什么大事,从小就不是什么大事。可安媛不知怎么了,突然忘了回应忘了离开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是呆在原地,任由烈日照着。

许落音也看见了,她突然后悔突然心疼,她在心中默念:

对不起,阿圆姐。对不起,哥哥。

叶南推开那扇门时,已经是深夜。

刺眼的五彩灯光,聒噪的音乐,以及夹杂着廉价香水烟酒食物的懊恼气味——这些全在提醒叶南,他进入了一间K歌房,那个他从始至终都极其讨厌那个地方。

但顾冬却很喜欢,只要他开心抑或郁闷,那个地方总是他的首选。

“你是谁?我们没有闹事犯法!”在屏幕前大声唱歌的两个男人,看见叶南一身黑色制服推开房间的门,吓得连忙和盘托出。

“我…我们没有打架吸毒,不过就找几位姑娘玩玩唱唱歌!”

“出去。”叶南说,然后指向沙发上一群浓妆艳抹袒胸露乳的姑娘们,“你们也一样。”

几个小时前,叶南是香港的实习警督。而现在,他只是出来寻找兄弟的男人。

很快,多余的人纷纷逃出去,混乱的K歌房里,只剩下叶南和顾冬。

“讲讲吧!半夜打电话骚扰我,想干嘛?”叶南在顾冬身边坐下,拿起一瓶未开封的酒,喝起来。

一个小时前,叶南接到顾冬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只有吵闹的音乐声和一个油腻的女声,那个女人告诉他,他的兄弟喝醉了,再不来,她的姐妹就会把他的兄弟给吃掉。

然后,是一群女人恶心的笑声,叶南当即关掉电话。

“为什么不说话,我时间有限。等你把这说完了,我倒还想听听你把我新电话号码告诉周梓涵的理由,看我能不能原谅你。”

“怎么,被骂了!”顾冬歪倒的身子终于坐正,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叶南的确被骂了,白天由于自己大意,一位醉酒司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跑掉,上级把他大骂特骂。然而也就刚刚才结束教导,顾冬的电话就打进来。

“对啊!所以,你最好别惹我。”

叶南很生气,可顾冬听了只是笑,“好好好,我道歉,我不该在叶sir工作时,故意打扰他!”举起双手摆在耳旁,顾冬继续道:“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阻碍叶南同志工作。”

然而,叶南很生气,不是因为上级骂他,而是因为眼前这个颓废落败的顾冬。

“顾冬,你疯够了吗?”叶南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顾冬依然笑着,但眼里早是一片落寞,“后天四点钟,回京的机票。”说完,他也拿起一瓶酒喝起来。

“好啊!你这疯子回去了我就安宁了。”叶南低头伸手抓起桌上的一盒烟,拿出一只放进嘴里,以掩饰自己的口是心非。

“知道为什么吗?”顾冬一口一口喝着酒,自言自语道:“许魏东那老家伙,天天催着要我回去,不就是因为我搞砸了他在香港生意嘛。”

“为什么?”可这一次,叶南想知道原因,因为他相信顾冬不是故意的。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搞砸了。”顾冬坦然地看向叶南,叶南看见他眼里的微湿,突然心疼。

似乎坐在对面的,不是25岁的许靳宇,还是18岁的阿东——湿润的眼眶里,满满都是少年的无奈与懊悔、彷徨和倔强。

叶南没说话,默默吐着烟圈。

“所以啊!老头为我安排了一场约会,似乎只要我服侍好女方,我搞砸的一切都可以挽回。对,就是在今天下午,你被上司骂的时候,我在装模作样的约会。”

叶南依然低头咬着烟,他不敢抬头,不敢看此刻顾冬的表情。

“我当时还在想,原来这么简单。早说啊!老子就不用在香港这破地方,搞大半年了。可你猜怎么着?”

“呵!那女人喜欢你呗!女人你不最在行吗?”叶南吐出眼圈,玩笑道。

顾冬没有回答,久久只是喝酒的声音。

叶南抬头,看着他英俊的脸,看着他不断将啤酒送进嘴里,看着酒水从他嘴角流出来,沿着他锋利的下颌线直到修长的脖子,最后流到他白色的衬衫上。

可是那件衬衫已经被溅洒的红酒弄得不堪入目,在白色的打底下,红色酒渍显得那样刺眼。

“得亏她不喜欢我啊!要不然,我还真要娶她。”顾冬自嘲道,又忙忙往自己嘴里送啤酒,继续说:“不喜欢我就罢了,还泼红酒,天知道我这衣服有多贵。”

“承认吧!不是每个女孩你都能搞得定。”叶南把烟丢下,抢过顾冬的酒继续喝。

顾冬被抢酒,连忙从地上捞酒,可捞上来的都是空酒瓶。叶南劝他不要喝,他不听,趴在桌底下找,没找到,就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叶南见了,也爬到桌子底下,想拉他起来,顾冬却半梦半醒地嘟囔:“周梓涵喜欢你,一直喜欢你,我拒绝不了,就给了。她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就行了吗!她是你的前女友,你有理由不接啊!”

听到这,叶南就来气,扔下他索性不管了:“你还好意思说,她是我女朋友的事,本来就是个误会,而且这误会一半部分你都有责任。”

叶南的话让顾冬想起以前,年少无知的以前,他又笑了,很开心地那种笑。

“对,我有责任,她也有责任…终于可以回去了,可以看见她了。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她…”

顾冬瘫在地板上喃喃自语,叶南默默听着,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电话突然响起,打断顾冬的“思念”,他喊着:“是我的电话吗?”

“不是,”叶南回,起身就走出房间。那是叶南旧手机里的来电,那里面只有一个号码,所以不用看,叶南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顾冬完全不知道叶南的举动,依然自言自语:“你知道吗?我今天又忘了,忘了给阿西那小子打电话,他会不会怪我啊…”

说着说着,顾冬嘴里就只剩两个字。叶南打完电话进来时,他还在念叨着:

“阿圆,阿圆,阿圆…”

晚上八点,顾冬乘坐的飞机安全的降落在北京的国际机场。

而他几天前口中喊的阿圆,现在却坐在某高大酒店里的豪华包厢里,等待着一位男人的出现,对他的回京,毫无知情。

“安大小姐,好久不见啊!”男人走进包厢,看到一桌的菜品小小地感叹了一下,但马上看到正坐在对面的安媛,马上换了嘴脸问候。

“我一点都不想见你。”

安媛冷淡,反倒那男人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下,一点也不在意安媛说的大实话。

桃花眼、鹰钩鼻、薄唇、尖下巴,古铜色的皮肤,树桩式的短发,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七年前的初次见面,给安媛的只有一个感受——混蛋。

“别这么说安媛…”

“你没有资格叫我安媛。”安媛没等他说完就吼了过去,听那负心汉叫她的名字,安媛就觉得恶心。

“我说呢,安大小姐的脾气还是这么爆。咱们毕竟是这么多年老同学了,没必要为了易暖而撕破脸吧。”男人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一边悠哉悠哉夹菜递进嘴里。

七年前,易暖拉着这个人,在安媛面前大声宣布:“老处女,我恋爱了!就是他,江培远。”

江培远,那个当初给易暖无限幸福的男孩,现在却留给她无尽的痛苦。

安媛想到这,就压不住这怒火忍不了这口气,就心疼得无法呼吸。所以才背着易暖,为她的前男友安排这么一出“鸿门宴”。

“渣男垃圾混蛋贱人。”

“今天啊!不管你怎样骂我,我都不会作任何反应。所以,你不怕累就继续,我还正愁没音乐给我打开食欲呢!”说着,江培远又招摇着夹起一块鸡肉送进嘴里。

“你,江培远,不是人。你根本就不配小暖。今天,你们终于分手了,我盼望的一天也终于来到了。既然这么开心,举杯庆祝一下吧!”安媛冷言冷语,说完干掉一杯。

江培远从进门就开始的嬉笑嘴皮,看着安媛进行完一系列动作,表情逐渐变得冷漠。他狠狠地吐掉嘴里的鸡骨头,也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对不起她。”

这句话仿佛天外来音,安媛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但事实告诉她这句话就是出自江培远之口。

“你还会觉得对不起吗?”安媛反问,“如果你觉得对不起她,就不应该与别的女生不清不楚,就不应该七年谈恋爱五年在劈腿,就不应该……”

“但我爱过她。”江培远吼道,他再也不想从安媛的嘴里听他这些年的混蛋事。

安媛被唬住,但马上她整理好心情,也吼过去:“爱过就没有错吗?”

“有错,都是我的错,我不想再错下去,所以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

“所以你就提出分手!”安媛扯着喉咙抢先说,“你还是人吗?”小暖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因为别人的错而被分手。

那一刻,安媛甚至在幻想江培远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小暖,或许小暖就不会那么痛苦那么不舍,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那渣男谈恋爱,只要她开心。

安媛咬着下嘴唇,心像绞着一般疼。她红着眼睛看向江培远,没有哭。她也不能哭 因为她怕流出来的不是眼泪,而是血泪。

“你知道吗,你的一句话就断送了她七年的青春。”

“知道。”江培远面无表情,下一秒安媛手中皮包就砸向他,他的脸瞬间划伤一大片。

可江培远却偏着头,笑了:“可是,安媛…”

“我不允许你…”

“安媛!”江培远转过头,面目狰狞的看着安媛,用更大的声音压住她,继续道:“安媛,应该教训我的人不是你。”

“什么?”安媛突然觉得好笑荒唐,好笑的是江培远;荒唐的是他说的话。

江培远确定安媛没听明白,于是更加简明扼要一字一句的说:“听着安媛,你没资格教训我。”

被人渣说没资格,安媛瞬间感到满腔的羞耻与愤怒,她低着头扯着桌布久久不想松开,就差把它撕个粉碎。

“你说什么?”

“我想你听的已经很明白了,”江培远突然起身,缓缓地向安媛走近,“知道为什么吗?”

安媛抬头,便看见已经俯身靠近的江培远。她本能的想逃开,却被他用力地按住在椅子上,然后俯身在安媛的耳边,轻声说:“因为我两都一样,永远不懂爱,永远不懂如何去爱。”

“你胡说!”忍无可忍的安媛一把推开江培远,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一边阴笑的江培远,颤抖道:“我…我和你不一样,我怎么可能和你一样。你是魔鬼,是疯子。”

“你和我不一样?那你现在为什么激动为什么愤怒?为什么!”

安媛怔怔的——既然他说的都是胡话,自己又何必当真。为什么?她问自己,可是答案明明在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让我来告诉你: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把恋爱当儿戏,”

是这样吗。安媛在心里数着自己的恋爱经历,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分手都是自己提出来的,每一次都没有过度的伤心。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爱过他们,甚至和他们在一起时,你还和别的男人开玩笑,”

他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记得他们问自己:你喜欢季西,对吧!

“因为你从小就这样,从小就花心。蔺希川、顾冬、季西,甚至叶南…”

啪!

“闭嘴!”安媛的手还在颤抖,江培远的脸马上起了红手印。他可以侮辱诋毁她,可他绝对不能侮辱诋毁他们——

那些曾经在安媛心里发着光的少年们。

然而这一次,江培远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拉着桌布跌倒在冰凉的地板上。菜汤洒了一地碗碟碎了一桌,江培远就在那片狼藉中,一遍一遍地问: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肚子那么疼。安媛!你…你是想害死我啊?安媛!疼…”

“自作孽,不可活。”安媛冷冷看着,转身走掉。

就在踏出包厢的那一刻,突然响起酒瓶破碎的声音,接着安媛的世界天旋地转,最后是一片黑暗。

2005年7月25号,易暖分手第三天。安媛心中默念:小暖,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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